炙热的夏季终于结束,可爽朗的秋天却在不经意之间悄悄溜走,只能带着遗憾迎来寒冷冬天的到来。凛冽的寒风在帐外呼呼做响,我正坐在座位上擦拭着武士刀,帐外传来的声音就像金属碰撞的尖锐声音,让我错以为此刻我正身处战争之中。
如果这世上真有报应的话,恐怕上天也一定会放过我的。我虽然没有正式地上过战场,杀过人,但间接因我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我除了命长一点,与其他人无二,上天凭什么要放过我呢?
“该来的终究会来,任谁也躲不过”,我不免感触说。
我擦拭完毕,将武士刀收回刀鞘中,正要将武士刀放回盒中。脱脱领着一个身穿侍从服饰的人突然闯进我的帐中。
“阔阔出大人,这个人自称是乃马真皇后的侍从,说有急事要面见阔阔出大人您,。脱脱介绍说。
我狐疑地看着我眼前这位神色慌张的人,怀疑地问:“你是乃马真皇后的侍从,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小人是皇后的侍从,名叫萨礼”。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连忙低下头,眼睛不敢直视我,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双手不停地颤抖。看来万安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乃马真皇后急召臣阔阔出,所谓何事?”。
“皇后只是命小人来通知阔阔出大人您尽快进宫,说有要事与阔阔出大人您商议”萨礼支支吾吾地说。
“那乃马真皇后有没有请耶律大人一同进宫商议呢?”。
萨礼抬起头,很痛快地向我说:“阔阔出大人您放心,皇后已派人去请耶律大人了”。
“辛苦你了,起来吧,我这就随你进宫”。我将手中的武士刀递给脱脱。“脱脱,我这次一个人进宫就可以了,你不用陪我一起进宫了”。
脱脱接过武士刀,担忧地说:“阔阔出大人,请让脱脱随行护卫,保卫大人您的安危”。
我苦笑说:“真的不用了,脱脱,这次就让我一个去吧。有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我和萨礼来到万安宫的宫门外,正巧碰到岳父乘坐马车赶来。我与从马车中下来的岳父一同走进万安宫,镇海已经在觐见大殿中等待我们的到来。
乃马真皇后面色沉重地坐在座位上,还有美艳的法迪马和奥都剌合蛮站在乃马真皇后的身后。我们上前向乃马真皇后探知究竟。“皇后,不知所为何事召臣等前来,为何不见合罕陛下,还请皇后示下”。
乃马真皇后没有说话,而是由身后的法迪马用她动听的声音说道:“请诸位进侧殿一看,一切便会知晓,请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怀着不安走进侧殿,来到窝阔台的寝宫。窝阔台像是睡着似地躺着床上,表现地像是去往另一个世界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镇海走上前去,在床边轻呼:“陛下,臣等来看望陛下,陛下……”。
我见窝阔台一直没有反应,我便伸手想为窝阔台把脉,结果手一碰到窝阔台的右手,发现窝阔台的手已经冰冷,根本摸不到脉搏。我提起勇气把手放在窝阔台的鼻下,试图来打消我的疑惑,得到却是窝阔台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惊慌失措地说:“合罕陛下驾崩了”。
岳父和镇海都大惊失色地说:“什么?阔阔出你确定,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合罕陛下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脉搏了,身体也已经冰凉了”。
这时,御医和法迪马走了进来,岳父连忙向御医说道:“御医,合罕陛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御医的”。
御医面露难色,痛苦地说:“合罕陛下的病,下官真是回天乏术。合罕陛下他……”。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挥手打断御医的话,看着在御医身旁的法迪马,愤怒地说:“一定是合罕陛下在某人的陪伴下,过度酗酒,以致中风,然后救援不及才令陛下驾崩”。
御医跪在地上,惊慌失色地说:“等下官赶到时,陛下已不能说话,还未诊断,陛下便已断气,下官已经尽力了”。’
法迪马坦然自如地站在我们的面前,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用她美丽眼睛平静地看着着我们。相反,我们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着她,历经两朝的臣子完全不及一个美丽的女子冷静。
无数文臣武将死于君主下,又有多少君主死于妇人之手。
这时,奥都剌合蛮走进来,用他那令人厌恶的嗓音说道:“诸位大人,乃马真皇后有请,请随我来”。
我们跟随奥都剌合蛮又来到觐见大殿,乃马真皇后坐在座位上,面色不再那么沉重,已经平复了许多,只是眼睛依旧通红,未曾散去。
我们都来到乃马真皇后面前,向乃马真皇后行礼道:“皇后,还请您节哀,切莫过分伤心,以免伤了您的身体啊!”。
乃马真皇后露出一副伤心欲哭的表情,向我们说道:“合罕陛下突然驾崩,留下我可怎么办啊!合罕陛下生前曾立皇孙失烈门为继承人,然而失烈门尚且年幼,而合罕的长子贵由又尚未归来。耶律大人您是合罕的中书令,又是合罕生前最倚重的大臣,您看如何办才好”。
岳父正色道:“既然皇后您都说,合罕里失烈门殿下为继承人,就应该让失烈门殿下尽快合罕之位,以稳定人心”。‘
奥都剌合蛮立刻反对说:“失烈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