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逸便站起来,去摘了几束神转草回来,正要扶起沈十六让他服下,却发现沈十六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你醒了。”楚君逸心下欢喜,忙坐于沈十六旁边,将他扶起,刚要将沈十六纳入怀中,手便被沈十六拍了一下。楚君逸低头看沈十六,见他耳根微微泛红,心下了然,只道师兄害羞,不禁露出一丝微微笑意,再看到沈十六一只手不经意地扶了一下腰,又是一阵得意。
沈十六却不知道楚君逸短短时间内千回百转的种种心思,他睁开眼察觉到自己处境后,几乎又要一闭眼昏过去。身后那处自不必说,异物感挥之不去,令人难堪至极。而身上各处十分酸痛,尤其是腰,他被扶起来时,险些忍不住叫出来。
身体的种种异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十六,刚才他与楚君逸之间发生了什么。沈十六回忆起那火热场景,便浑身僵硬,几乎想要一掌将那人拍死。事实上他的确拍了,只是他如今*凡胎,经脉被废,兴许连笔都拿不稳,又谈什么一掌拍死那人呢。因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愤怒的举动被楚君逸理解成了羞恼之举。若是沈十六能知道楚君逸脑中所想,想必又要呕出一口血来。
沈十六无力反抗,心中大恨,已然生出无穷斗志,拖着这具废物身体不死,他定要让楚君逸付出代价。此等大辱,不报怎敢言死?
但沈十六自幼在江湖中滚打,后来有幸修行,也全是靠自己拼命挣来的那些机会,这些经验让沈十六比别人更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因此他不再挣扎,只冷眼看那人如何行事,心中暗作计量。
楚君逸见他许久不说话,又见他眉尖始终微蹙,眼神飘忽,心中微疼,伸出手按上他腰间,轻柔按摩,道:“师兄可是难受得紧?那里……如何了?”
沈十六佯作镇定的面色一变,双眼几乎忍不住喷出火来。但他既已明白对方羞辱他的目的,自然只能强行忍下胸中滔滔怒火,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要紧。”沈十六冷硬道。
楚君逸见他别扭神情,心中越发软了,一边按揉沈十六的腰,一边低下头似有若无地亲吻了一下沈十六侧颊发丝,道:“何必跟我怄气?第一次有些急了,师兄勿怪,嗯?”
沈十六猛地偏过头去,余光看到楚君逸愕然神情,心下一凛,深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碍事。现下我已经服了神转草,我们回去罢。”
楚君逸见状暗道:师兄面皮真薄,山洞中并无旁人,亲近些又有何妨?
但他还算知道看人脸色,心知再说此事,怕是师兄就真的要翻脸了,当下话锋一转,将此事轻轻揭过,向沈十六说了自己方才发觉之事。
沈十六望了望自己脚尖,又看了看神转草,点头赞同,正要服下,忽然想起一事,道:“刚刚……神转草与河蟹之毒相遇,可会……”
沈十六说的含糊不清,楚君逸却已明白他的意思。他服下神转草后便发作了,想来两物相撞生出这等副效也是极为可能的。但楚君逸望着沈十六白里透红的俊逸面容,话到舌尖,便打了个转,道:“我想是那日丹药余威犹存,不干它们的事。”
沈十六皱眉,狐疑道:“果真?”
“不如服用之后再说。”楚君逸劝道,“师兄脚好了,才方便走路。不然待会回去,还是要我抱你。”
沈十六微微一僵,立刻将神转草服用下去。楚君逸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十六,见他渐渐呼吸粗重,面染潮红,心下一喜,却面不改色,佯作不知。
沈十六心中惊疑,第一反应是楚君逸戏弄他,但转眼看到楚君逸神情凛然,看着洞口不知思忖何事,仿佛并不知情。
沈十六收回目光,心中叫苦,原来此二物真有这种作用,他不该心存侥幸。然而此时用也用了,后悔也来不及,只能赶紧搜寻补救之法。
“我脚已经好了,回去罢。”沈十六想到来时路上有一处清潭,心道可以去那解决此事,便对楚君逸道,同时撑着身体预备站起来。
楚君逸不动声色,手指一屈,微微一弹,一道无形劲气便射了出去,击中沈十六腰间穴位。沈十六腰间窜过一阵酸麻,身体一软,便向下倒去。楚君逸顺势伸手,正将沈十六揽于怀中。
“师兄怎么了?”楚君逸担忧道,目光清明。沈十六刚要斥责他,见到他面色如此,顿时话都噎了回去。
“我没事,你去洞外看看,我好像听到什么声响。”沈十六心中焦急,只觉体内那熟悉的火苗渐渐烧了起来,后方竟隐隐感到空虚无比。
“是吗?”楚君逸问道,向洞外看了一眼,作势起身。沈十六心中一松,刚要挪到旁边,楚君逸又坐了回来,道:“师兄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沈十六乍喜又惊,险些又是一口血呕出来。他竭力调息,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稳无碍,却没有看到楚君逸垂下的眼睑内,目光幽深,已然染上了□□。
片刻后沈十六勉强提起力气,道:“我没事的,你去看看,若是有恶人来了,如何是好?”
“可我不在,恶人看见师兄这般,又如何是好?”楚君逸低声道,声音中竟有几分委屈之意。
沈十六顺着楚君逸目光看去,只见自己腿间已然颤巍巍站立,将那布料支起一个突起。他暗恨这|话|儿不争气,心道早知还不如不要辛辛苦苦将你寻回来。正抑郁难忍之际,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抚上了那不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