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强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脑子抽了,加班还带劲!”
“我们队长啥事都不了了之。”乔烈儿叹了口气,“跟着这样的人共事,没劲。”
“啧啧~”徐强嘴角抽了一下,“绝配,你俩真是绝配!”
“跟谁?”乔烈儿眨巴着眼睛。
“我亲爱的乔华生小朋友,说你跟我们队的赵卷福同学。”徐强摘下手套,“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做化学分析,再聊真得干通宵。”
“那我不打扰你了,88!”
乔烈儿大字型地瘫在床上,侧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刑警队不全是垃圾,不对!应该是不全是腊鸭!(注:粤语,垃圾与腊鸭发音相近。)
☆、寻找凶器
司法鉴证科。
砖头、钢管、木板、断裂的麻绳...杂七杂八的垃圾一字排开放在桌面上。
“全捞上来了?”乔烈儿扫了一眼,“尼玛比多拉a梦的八宝袋还多。”
“这化粪池也足够大,不然早堵了。”张一戴上手套,拿起用证物袋装着的砖头,“想从这些东西中找灵感吗?”
“又不是艺术家,哪来的灵感。”乔烈儿瞄了一下墙上的钟,“燕姐,怎么还没来?”
“她啊~安胎去了。”张一指了指乔烈儿,“以后就剩咱俩相依为命。”
“啧!”乔烈儿鄙视了一下张一,“谁跟你相依为命。”
张一举起砖头做了个拍砖的手势,“你说这一砖头拍下去,会怎么样?”
“可以导致头部重创导致颅骨骨折,也许是凶器。”
乔烈儿刚想接过砖头,张一又收回手,“不对!”
“我记得你尸检报告上有提到左胸第4肋骨骨折。”张一拿着砖头扬了扬手,“拍胸,好使么?”
“好像不太好使。”乔烈儿摸了摸下巴。
“你躺下。”张一指了指地面,“假设我一砖头把你拍晕在地上,然后再拍胸,试试~”
乔烈儿刚平躺在地上,突然又坐了起来看着张一,“为啥要我扮死者,你扮凶手。”
“躺下!”张一上前把他摁倒,“因为砖头在我手里。”
乔烈儿看着张一举起砖头一会停在他头顶,一会儿停在他胸前,心想着大哥,你千万别脱手,要是砖头掉下来可砸得我不轻。
张一半蹲在地上思索着,“拍完头再拍胸,不顺手。”
“你俩在干吗?”刑警队的张涵刚进来,发现一个在挺尸,另一个拿着砖头发呆。
“寻找灵感。”张一朝张涵单了一下眼。
乔烈儿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子,“换别的试试。”
“换哪个?”张一挠了挠头。
乔烈儿抢先一步拿起用证物袋装着的钢管,奸笑着指向地面,“一休,躺下。”
“我怎么觉得你们在玩□□?”张涵靠在墙边。
“哪里!我们在寻找凶器。”乔烈儿抡起钢管,在空中比划,吓得躺在地上的张一赶紧闭眼滚开。
“你们怎么确定凶器也在粪池里?”张涵抱着臂,“也许扔在别的地方。”
“因为这个。”乔烈儿把桌面上用证物袋装着的麻绳抛给张涵,“装满粪便的化粪池浮力要比纯水大,尸体扔进去可能不会马上沉下去。”
“所以要绑上重物。”张涵拿着断裂的麻绳,“随手可得的重物,有可能就是凶手手上的凶器。”
“这都是推测。”乔烈儿把钢管当作棒球棍那样放在手心上拍了几下,“这个好使,抡下去应该符合颅骨骨折和胸骨折的放射性网状裂痕。”
“就算钢管是凶器。”张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脚,“在粪池泡了这么久,什么痕迹都没了。”
“也不一定。”张涵从乔烈儿手中拿走钢管,用手机拍了照后拨通电话,“刘华,照片我发了给你,帮我查一下。”
“给我说说材质、规格。”刘华摁灭了香烟侧头夹着手机,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
“滚筒直径400-900之间,无缝钢管,表面精磨、镀铬、抛光。”张涵端详着钢管,“印刷机有没有这种轴?”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是印刷机的版辊。”
“果然,谢了!”张涵打了响指,“你帮我再查仔细一点,型号、生产厂家等等,越细越好,回头见!”
张涵还没等刘华吱声便把手机挂了,乔烈儿问道:“有线索了?”
“案子破了,你们刑警队欠我们一顿饭。”张一靠在实验台边上抖着脚。
“这个应该就是凶器,少不了你们那份。”
张涵说罢已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