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榭“啊!”了一声,惊叫道:“小楼,我哥哥和公子!!救救他们,快救人啊!!快来人啊!!”声嘶力竭并流泪满面,哭的险些背过气去。小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小齐的嗓门果然比尖声细气的小榭厉害,不过一嗓子,就让周围人一起喊了起来“快救人!!楼里有人啊!!”小慧也加入的喊叫的队伍,一时间喊声四起,救火的,报信的,要冲进火场救人的,乱成一团。
大火最先惊动的是库明街孙府和贤王府。孙大人听到下人禀告,还带着些被人惊醒好梦的起床气,先洗漱了一下,又让丫头盘头,最后穿上舒适暖和的又漂亮的袍子,临走还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衣冠,满意了以后,才慢悠悠的出了孙府。
质宫离孙府不过转弯一个街口,孙大人也不要轿子了,就这么一步一顿慢悠悠的踱步而去。
此刻大火已经烧了小半个时辰,孙大人不急着救人倒是对着火光冲天的场景挺感兴趣,于是合计着找个视角好的地方先站着观赏观赏。
转过街口,果然找到一处高坡,视角极好,还能感受铺面的暖气,非常的舒适,唯一不称意的一点,就是这位置已经有人,不过地方够大,大晚上也不怕挡路,孙大人心安理得的站了另一边,瞧起了热闹。
“啧啧,烧的可真快。”那站着的两个都青年模样,瞧着一个年级略小一些,此刻点评道。
无人应声,那小青年不以为杵,接着说:“邪乎!烧这半柱香就剩下个楼架子了。”
孙大人一捋小胡子,终于接嘴:“恐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听喊声,这里面还有人吧?”孙大人的亲随大着胆子说话。
“唉哟,造孽!不知救出来没有。”孙大人一拍大腿。
“救不出来咯,火舌是从底楼开始卷的。”小楼依旧说着风凉话。
孙大人一阵唏嘘,赵诩本不意遇到什么孙大人王大人,不过既然孙太傅这般贵人多忘事,大殿上一番羞辱都能如此揭过,赵诩也就不再多言,站这儿太冷了,吩咐小楼道:“小楼,我们走吧。”
“世子留步,贤王爷有请。”背后有一人朗声道。
孙大人暗自一惊,世子?哪儿来的世子?
赵诩转头一瞧,孙大人仆从一堆,背后还远远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侍卫服,近前来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看来是个高手,难得的是赵诩瞧他眉眼,竟然还觉得很是面善,因此非常放心的道:“劳烦兵爷带路。”
小楼有些警觉,因此缀着赵诩就走,眼神还带着厉色,瞪起人来带着犀利的刀锋,与旦吉城怒视秦纬地时一般无二。
赵诩见小楼如临大敌的样子只觉的好笑,左右一路无聊,贤王府也有些距离,就闲聊道:“兵爷瞧着十分面善啊?”
那玄色的侍卫只是略一点头,面无表情道:“在下左都尉营杜飞鹰,见过世子殿下。”
这一脸正气的样子,赵诩不由的调侃道:“不知当日杜大侠,唱的曲儿是什么名目?”
杜飞鹰不想赵诩已经瞧出了端倪,也惊讶了一刹,面上红晕一闪,旋即又收起了表情道:“世子好眼力。在下不过找些曲目随便唱两句罢了。”
“啊!你是门口那乞丐吧!”小楼惊讶道。“唉哟,还真像!”
赵诩随即作辑道:“谢大侠出手提点。”
杜飞鹰一介武人不善言辞,这时候有些窘:“不谢,在下不过听从王爷安排。”
聊了几句王府就到了,杜飞显然是有些地位的官兵,手持令牌畅通无阻的把人送进了王府。
一路九曲十八弯,天色还未亮,走着哪儿都觉得差不多,小楼还不忘点评一句到:“王府真大,比质宫大了可不止两倍了,这我都走迷路了。”
穿过拱门,有一条鹅软石铺就的弯道,两侧花丛中还隐隐有袭人的香气。让久居畔西楼的两人仿佛步入仙宫。
“真香!”小楼此时已经变成了逛大观园的刘姥姥。
“到了,王爷请世子入内,小哥请留步。”小楼本还有些不情愿,但赵诩点了头。他也只能和这木头楞子杜飞鹰一块儿,在这小花园里吹初春的寒气。
又穿过一扇拱门,景色忽又一变,袭人的花香都藏在了身后,这里是一个小院子,地上铺着平坦的大石,两侧冬青长的快及腰。屋子里亮着灯火,瞧着应该是个书房。奇怪的是这院子里竟无人看守,也没太监守门递话唱名。赵诩只能在当门口朗声报:“在下赵诩,深夜叨扰贤王殿下,还望恕罪。”
“进来吧。”
赵诩闻言推门而入,只见大厅灯火通明,却只有两个丫鬟直挺挺的站着守门。侧门是个拱门,轻纱帘放了下来,看不清侧间里是什么情况,赵诩正在犹豫,又听同一个声音道:“直接进来吧。”
掀起轻纱帘,里面还是道轻纱拱门,赵诩有些讥诮,心说一个王爷,书房装这么多纱帘真是骚包的紧。拱门边此刻站着一个太监,闭目而立,也如外门的丫头一样直挺挺的不闻不问。赵诩只得耐着性子再掀起一层纱帘。
甫一进门,赵诩就吓了一跳,连忙跪倒:“赵诩谢耀皇、贤王救命之恩。”
耀皇帝此刻还挺高兴似的,问道:“家宴上你倒是硬气,不是只拜令尊令堂了?这会儿跪的倒挺干脆?”
赵诩心神稍定,回道:“耀皇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当受在下三拜大礼。”说完这边叩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