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千未想了想,“还好,就是麻烦。”
“那....”霍朗咬咬牙,“那白岳青呢,你喜欢他吗?”霍朗看到了千未在巍峨山刚出现的时候看白岳括他们第一见面那天,他眼里的担忧和爱慕,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受伤,他自己身为gay,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当他明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喜欢啊。”千未想了想了人界对于喜欢的定义,点了点头,“当然喜欢。”他是我家主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复,霍朗心里一痛,为什么他就可以承认得如此光明正大,他不甘地问道:“你是同志吗?”
“同志?”千未疑惑道,“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喜欢男人。”
千未更加疑惑:“喜欢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
霍朗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千未会这么回答,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爱情跟性格是无关的,可又做不到真正的无关,也有人告诉他,喜欢是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可又做不到真正的不在意。现代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虽然高了很多,但对于这一群体来说,最难过的还是舆论和自己心里那关,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就是喜欢,包括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白岳青,他虽然一直没说,但霍朗知道他的态度,不愿在他面前提起。
霍朗看着千未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在说:我就是同志怎么样,我喜欢男人又如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同伴。
“你这人怎么回事?”千未抱着手臂看他,“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还不快走。”说完他自顾自地转过身,霍朗突然有股想要倾诉的冲动,他一个人孤单了太久,又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情绪本就不稳定,再加上他头脑现在正在发热的情况,事实证明,一般在头脑发热下做出的决定,都要以惨痛的代价收场。
霍朗在千未转身的瞬间冲了上去,他直径冲到他面前,在对方发问之前,一把抱住了他,喃喃:“你...可以试着...”千未比霍朗高大半个头,他抱上来的时候脑袋正在挨着他的下巴,千未对凡人没有防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这样被对方抱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是一个法术...
霍朗被千未的法术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撞到不远处的电线杆上,霍朗惨叫一声,落到地上,昏了过去。千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口瞪目呆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霍朗,瞬移过去将他抱起来,摇了摇,喊到:“喂!喂!你怎么回事啊?醒醒,醒醒...”
霍朗双目紧闭,没有反应,千未觉得他身体有点软,摸了摸他的肋骨,似乎已经断了,他默默感叹了一句:脆弱的凡人。这下不妙了,要是主人知道他打伤了他的朋友,估计这辈子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可是他转念一想,是他自己扑过来的,我是正当防卫,谁让他突然发疯抱上来,千未看了看四周,没有行人经过,意思就是说并没有人看到刚才的一幕,那么,只要治好他就应该没事了吧?
这样想着,千未将霍朗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正准备输送灵力,突然想到,这时候大量动用灵力的话,肯定会被沉音发现,如果那家伙以为自己有危险赶来,被那家伙知道也是隐患,不行!千未放下手,不能用灵力,他想了想,盯着霍朗逐渐苍白的脸色看了一会儿,刚才还好好的人就这样被自己打伤了,心里居然有点奇妙的内疚,千未叹了口气:“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故友重逢,比比谁更无趣
白岳青和沉音沉默地走在街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走了一段之后,沉音突然停步,提醒道:“到了,就是这里。”白岳青抬头一看,他都没有意识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四合院,此时他就站在大门口。
沉音推开门,回头看他:“要不要进去坐坐?”白岳青挑眉,一副“我来都来了,自然要进去瞧瞧”的神情,沉音笑了笑,侧身退到一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白岳青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入眼的就是一片宽阔的院子,除了一棵长相奇异的大树之外,别无一物,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感,或许是沉音告诉他的前世让他心理作用觉得这里莫名熟悉,然而白岳青想不到的是,当年自己在这里和那人不欢而散,而今,他却用这样的身份和面容走了进来。
沉音站在白岳青的身后,眼前浮现的是那人第一次来这里,嫌弃地看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然后指了指右边的空地:“那里缺点东西。”然后是他那一日决然而去的背影。
近在咫尺,求而不得。
御灵当年到底为何在这样的时间执意选择下凡渡劫,是沉音一直以来想问明白的事,御灵未曾明言,白岳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沉音盯着白岳青的背影看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前面同样发呆的人道:“已经很晚了,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一晚。”白岳青回头看他,似乎对沉音的主动很受用,他本来打算送他到家,亲眼看他休息之后再打个车回去,反正明天没课,现在看来,他其实更想留在这里,他怕他一离开,这人又会跑出去抓什么邪灵。
“不介意。”听得出来,白岳青的心情不错,沉音也跟着莫名开心起来,“我去准备床铺。”他从白岳青身边走过,白岳青拉住他:“不用,我找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