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通被钱真这番话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扪心自问,自己虽然只是卖咸酥鸡的,相对本钱少一点,利润高一点,但也常常把卖不完的隔夜料重新再炸一次卖,更从来不觉得怎麽样。
他没想过这种行为竟然被钱真看得这麽严重,甚至上纲到尊严问题。可麻烦是他觉得钱真所讲,是对的。
钱真的坚持在这个普遍黑心的世道中,倍显难能可贵。但是下场都很惨。
曹通搔搔脑袋,莫名心虚的看向别处,「算我说错话行吧?所以我只是一个卖咸酥鸡的,你才开得了店。」
「咸酥鸡……很好吃。」
「你不用安慰我,我有嘴巴吃得出来。你光炸那个就比我的好。」
钱真没说话,只是瞧著曹通的侧脸。曹通摆摆手,也不晓得想挥掉什麽,说:「我吃饱了,谢谢招待。你记得我还欠你四千九,下个月还你。」
「你帮我要两千块回来就算打平了,不用再欠我。」
「哎,少废话。你有尊严我没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