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流有些慌张想缩回手:“长光!”
他不但没能缩回自己的手,反而被长光含住了食指,被炽热和柔软纠缠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这份体验既陌生又让他感到无助,可是不知为何也没有强硬推开长光,于是他只能往后躲,想把自己往被子里面藏。
直到背后抵在内侧墙壁,长光也跟着追了上来,将星北流困在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看他还想找地方藏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他终于不再使坏,放开星北流的手指,闷声笑着问:“……会讨厌吗?”
星北流整个人都有些神智昏聩,对于长光的问题,只是听进了耳中,但是过了许久才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讨厌……?
并不是讨厌的感觉。他没有过要将长光推开的念头,身体也没有半点反抗的意图,反而还有些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可是他并不想回答长光的问题,看见长光眼中似乎是揶揄的神采,那种有些难堪的感觉让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被一个人牵着鼻子走的体验,还真是难得的出现,而这个人还偏偏是长光。
星北流这时候胡思乱想,恍恍惚惚想起来似乎就在不久之前,他十分强硬地推开了长光,说过“不可能”的那种话吧……
现在若是再要说出他不讨厌长光这样的话,恐怕会被长光好一阵嘲笑。
星北流抿紧唇,打定了主意一言不发。
长光伸手轻抚着他的嘴角:“有这么不好意思说出来么?你面对的还是我啊,十五年,朝夕相伴了十五年的人。”
……正因为是长光吧,反而更无法说出口。
星北流磕磕巴巴地说道:“可、可你现在,你现在变了……”
“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多了一种可以用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长光低头专注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那我换一种问法——喜欢我吗?”
星北流愣愣地看着长光,许久都没有说话。
什么样才能算喜欢呢?
是情不自禁还是心动不已,还是不会拒绝他的触碰和接近?抑或只是十分简单的,看见他在眼前就会感到心安?
星北流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很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这可能不是喜欢吧,只是自私而已。”
自私地想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借以寄托自己无处可倾诉的痛苦,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却没有考虑过长光的想法。
长光似乎笑了一声,并不是嘲笑,而是带了几分愉悦的笑。
星北流抬起头想看看长光,却被一把捏住了下巴。
长光在他脸侧轻抚着,眼神越来越灼热,狂热的占有欲似乎在酝酿。
他低头将脸埋在星北流颈窝处,声音低哑,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帮帮我。”
·
肃湖卿坐在会客厅里,喝着主人家的茶水,吃着主人家准备的早饭,和自己的弟弟唠嗑主人家的事情。
“你说长光怎么这么畜生呢,”肃湖卿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椒盐饼,“昨晚把大公子绑起来做那种事情就算了,早上起来还不给别人松绑,这会儿又把人关在房间里……啧啧。”
肃云卿脸红了红,低声道:“哥,你这样说大统领的事情,不太好吧?”
“小孩子懂什么!”肃湖卿满脸浩然正气,“我这是替大公子打抱不平。你看大公子这段时间多灾多难,身体也不是很好,怎么禁得起被这样折腾呢?你看看,这还不知道要我们等到多久去,这是人干的事吗?”
肃云卿想了想,选择站在长光那边:“总之,我不但要来向大统领汇报工作,还有二殿下让我来看望大公子,顺便问问他两天后要不要进宫。”
“这是二殿下的意思,还是威正帝?”肃湖卿问。
“命令是二殿下下达的,但是陛下估计也想见见大公子吧,只是殿下现在身体实在不好。”
那么这个时候,四皇子和继后那边在做什么?
肃湖卿摸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什么,直到肃云卿起身打算去后面院子问问长光和星北流的情况,他才跟着起身晃到肃云卿面前拦着。
“不如这样吧,你去向长光汇报工作,我去找大公子帮你问问怎么样?”肃湖卿对自家弟弟道,“我们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久了,也不便继续打扰别人。”
肃云卿愣了一下,打扰别人的从始至终不就只有他哥一个人吗?不过肃湖卿的话似乎也没有毛病,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长光就从屋子里出来,将肃云卿带到其他地方说话去了,让寒千带肃湖卿进去找星北流。
肃湖卿进屋时,星北流还在床上,身上衣物穿戴整齐,脸色比之前肃湖卿见到他似乎要红润一些。
肃湖卿倒也不客气,自己拖了凳子坐在星北流床边。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大公子,两日后皇帝要亲自审查醒梦花一事,你要去的吧?”
星北流点点头,并不开口说话。
肃湖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目光渐渐落到他还有些肿的嘴唇上。星北流被看得有些背后发毛,默默地扭过了头。
肃湖卿装作没看出来他的难堪,托着腮有些失落地道:“大公子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星北流愣了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