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流有些狼狈地坐了起来,双手被绑住什么都不方便,他刚一开口想说话:“等……”
寒千就已经跑得人影子都不见了,顺便还把地上的铜盆带走了。
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房间门。
星北流咬着牙从床上慢慢下来,试图弄开绑住自己的腰带。但是他努力了半天都没有半分进展,反而让自己累得不行。
星北流只好下床,打算出门找个人帮忙。鞋就在面前,但是无法脱手的他也无法给自己穿上鞋,只能赤着脚走到门口。
开门又是一道难题。
从里面需要将门拉开,星北流十分勉强地伸手,总算将门打开了。
“有人吗?”星北流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来帮帮我。”
他又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过来,正要下阶梯继续往外走,这时候肃湖卿从外面进来了。
肃湖卿看着星北流这副模样,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走过来问道:“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星北流觉得这副样子被人看到有些丢人,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实话实说道:“……长光把我绑起来了,帮我松开一下,可以吗?”
肃湖卿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捂住嘴,扭过头去。
星北流默默地看着他的肩膀一抽一抽,心想他到底要多久才肯帮个忙。
肃湖卿转回头瞪大了眼,像是在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然后伸出手打算帮忙。
但他嘴上并没有闲不下来,嘀咕道:“长光还真是过分,要玩就玩吧,玩了还不把人放开……”
星北流抿着唇,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
腰带被拆了下来后,长光也从另一侧走廊上转了出来,刚好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
他眼神不善地走了过来,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星北流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发梢上有水珠落了下来,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沐浴后的气息,融在清晨薄雾中。
肃湖卿也抬头看着长光,考量了一下自己与对方的上下属关系,然后飞快将腰带往长光怀里一扔,退后几步,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大人,腰带拿好!”
长光一手捏着腰带,根本没有去理会肃湖卿,他的目光集中在星北流身上。
将站在自己面前的星北流,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然后他的脸色再一次y-in沉了下来。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长光伸手按在星北流肩上,凑了过来。
星北流心道这还不是你干的……他抬手将自己手腕露出来,说道:“之前被你绑着,没办法穿。”
长光的目光又落到星北流露出的手腕上,之前因为挣扎得有些厉害了,腰带在星北流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淤青的痕迹。
他垂下眼,伸手握住星北流的手腕,哼了一声:“还不是有些人昨晚上不安分,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星北流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声音有些艰涩道:“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变了?”
“变了?”长光抬眸看了他一眼。
星北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就是从长光说话中摸到的一种感觉,以前似乎就是长光都是在顺着他说话,而现在的长光,说话似乎变得强硬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心里并没有感到忐忑不安。
长光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有些漫不经心道:“并不是我变了,但你的感觉说不定没有错。”
“等等,你别这样……”星北流挣扎着想跳下来,这个姿势让他感到有些难堪,然而被更加严实地禁锢住了。
长光三两步跨进房间,猛地将门踢上,然后将星北流小心放在床上。
他自己坐在床边,俯身用带着笑意的眼睛注视星北流,像是在好奇打量自己宝物的孩子。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感觉:“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以前我只能用向你撒娇的方式,现在我多了一种选择,所以你会觉得我像是有哪里变了。”
星北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多了一种选择?”
“嗯。”长光抱着他,低声应道,“因为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所以我现在可以纵容你。”
他在星北流发热的脸上蹭了蹭:“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这种能够为所欲为的感觉真好。”
“为、所、欲、为?”星北流咬着牙,一字一顿反问回去。
长光丝毫没有将他语气中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十分过分地亲到别人嘴角上去:“嗯……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软’的样子,在我身下半点都不挣扎,不管我怎么样都只会迎合我……”
星北流脸上更加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在害羞,他伸出手想捂住长光的嘴,反而被扣住手腕,无法动弹。
长光没有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反而侧头在他掌心中轻舔了一下。
那双较之常人稍显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说不出来的诱惑感在蔓延,长光砸了咂嘴,似乎在回味舌尖的味道,神色分明是没有得到满足。
于是他沿着掌心纹路一直亲吻向上,越来越放肆地舔吻着星北流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于毕业事项,暂时有一点点忙~就先隔日更新,都是晚九点,如果没有更新就不用等啦
☆、春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