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本身就是奇怪,心想俩孩子刚失了父母,还不让兄弟俩亲近,老爷莫不是太狠了些?不过嘴上是不敢怠慢,点头之余,蜻蜓点水般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盛老是有备之人,对付一个李妈绝对绰绰有余,只说,成天只知道玩儿能成什么大事,盛家将来是要靠他们的,老是这么相互腻歪着,我老了,靠的上谁啊?
☆、cer 11
于是李妈就清楚了,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老爷是担心两人只顾着消遣,误了学业大事,这倒是人之常情。自那以后,李妈对老爷的想法深信不疑,照顾两孩子之余,还成了盛老不在时的替代监督者。
云暮阿树是聪明孩子,早知道了李妈的心思,但李妈终究不是高深莫测的盛老,于是两人便时常在她眼皮底下放肆。
阿树看着弹得认真的云暮,眼神居然舍不得拿开了,脑子里突然想起昨日在云思电脑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刷的一下,脸再次涨的通红。
见鬼!今天脸都红了n次了!
偏逢这时,云暮合上琴盖,向他走来。阿树赶忙佯装找书,故作深沉,“上次你说有本什么书很好看来着……我找找……”
云暮并没发觉,“我说了吗?忘了,你告诉我书名,我帮你找。”
“找书”的小伙愈发紧张,急忙找个借口开溜,“一个月之后要期末考了,我回去复习了先!”
门砰的一声被带上,云暮愣了片刻,面色无语,干笑两声。
为期三日的假期结束,云暮整天沉浸在高考复习中,顾不上和身边人说上一句话。阿树云思虽说没有大考的压力,不过算算日子,春节将至,期末考的压力如期来临。
那日,阿树放学回了家,已是傍晚五六点的功夫。云暮下了车便直接奔上楼去,阿树却是不急,趿拉的步子在院子里慢慢走,不经意瞥见荷塘旁边的小空地上有个人影,蹲在那里不知做些什么,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颊,因为是冬日,提早开始的黑暗将那人的影子都模糊了。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女孩一惊,抱怨道,“吓死人啊!”
阿树上前,蹲下,“说,在这儿埋什么宝贝了?”
“没什么,我的宝贝哪有你多!”
“不说是不是?那我就挖出来看看清楚……”
云思连忙拦着,“行了行了,告诉你罢了,我在这种了棵树。”
“!”阿树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你真是闲的要命是不是?”
“我喜欢!”
阿树凑着脸往土里看了看,“哪来的种子?”
“今天和同学去逛了花草市场,同学买了水仙,那个伯伯送了她几颗树种,我跟同学要了。”
“你会种树吗?我还真不敢相信它能在你手底下发芽。”
云思不看阿树,漆黑的天空是她最好的掩饰,铺了土,浇了水,起身往屋里走,轻声细语对自己说,“它已经发芽了。”
阿树跟在她后面,“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小妹转头,嬉笑着一张脸,“你爱信不信!”
下课,宁晓晓神色诡异的对着一帮小姐妹,一字一顿说,“我怀疑,盛云树已经有女朋友了。”
众女作惊叹表情,“哪个女生有如此福分,不怕
咱们这群fa群起而殴之?”
宁晓晓拍拍桌子,维持肃静,“殴你们个头!人家这种少爷级的人物,交的女朋友是我们想殴就殴的?”
“这倒是,看他哥的正牌女友就知道了,韩大小姐可是艳名远播!”
“我倒是觉得,这事儿问柏骁最靠谱,这家伙绝对盛云树死党,应该没有他不了解的事儿!”
“出的什么馊主意,那家伙忒狡猾,会说才怪!”
“那倒也不见得,关键还得看咱们旁敲侧击的能力。”
众女的眼神再次齐刷刷的聚在宁晓晓身上,异口同声,“你去!”
所谓柏骁,的确如某女所说,盛云树最死的党。人说死党就是死都要挡在你前面,柏骁绝对当之无愧,每当两人并肩行走,也许不知哪处就会冒出盛云树的粉,往往还不等两眼冒红心的少女开口,阿树则立马闪人,横眉一挑,“交给你了!”
柏骁也够义气,美丑不管,先拖着再说。偏偏此人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一双电眼足以对付那些树粉,与阿树的逃之夭夭截然不同,柏骁最擅长的就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瞬间有如花开天蓝,春光明媚,树粉们便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心甘情愿的转换阵地成为骁粉。
只是,此人颇为精明,外表是一副阳光少年的模样,实则洞察力极强,长期和阿树厮混在一块,两人的性格倒是互补,二人凭借姣好皮相,引得一票美女口水连连。
说曹操曹操就到,柏骁抱着一只篮球从后面进来,看样子刚才那趟体育课进行了一场如火如荼的篮球赛,看他大汗淋漓意犹未尽的样子便知。
那时候高中生时兴邮购,一些商家总爱在杂志里夹一些广告纸,上面都是一些钥匙扣啊小挂件什么的,班里同学要订时一般都是一起,平分邮费,又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宁晓晓不愧为八卦达人,随手取来一张桌上的宣传纸,朝着柏骁的方向,嘴边扬起志得意满的笑。
柏骁还在收拾这东西,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就飘到他面前了,他心领神会,不等宁晓晓开口便回绝,“你们女生喜欢的东西,我可没什么兴趣。”
宁晓晓倒不急,“你是没什么兴趣,那你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