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没有。」杨德辛大喊冤枉:「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知道苏芮情什麽样,那背影和身材绝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大哥,你在车上亲他欸,你怎麽可能会亲苏芮晴,我真没跟踪你,是……」
「是什麽?」姜城霜飞快道:「是薄玉罗跟你说的?」
「不是……」杨德辛自打一个耳光,拼命骂自己笨蛋,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那什麽,城哥,你跟谁在一起都很好,有情人也很正常,只是你一向对私生活很注意,至少埋我这麽多年都没发现,怎麽会被突然被抓那麽大一个篓子,你不是会在外面……做那种事的人,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姜城霜知道他是在说接吻的事,是没错,他也解释不来为什麽那天突然一股冲动之下就在车上亲了学长,陆于霏去见那个男人的事让他太在意了,他好几个瞬间都没办法思考,明明学长都阻止他了,他还硬是再强吻了第二回……
而且学长那天吃饭的途中情绪就一直很低迷,也一再跟他反应怕被人发现的不安,他怎麽就轻率得误解成学长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他就是再後悔也无法改变新闻曝光的事实。
他稍微冷静之後,快速重新整理了事情的始末,如果说那张苏芮情和他一起出现在温泉旅馆的照片没有曝光,他或许还会怀疑是韩绮伊那票人帮着薄玉罗出气要整他,但随着苏芮晴的照片一起曝光,就可以很明确得排除这项可能性。
不管是不是韩绮伊搞得鬼,薄玉罗知道陆于霏这个人已是铁板上铮铮的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以为他藏得够好,薄玉楼得自尊心也够高,没想到他还是查到了学长。
「我说了什麽?」
姜城霜背後的大门突然传出落锁的声音,开门的声响却无影无踪,什麽时候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察觉。
男人有一股沁凉如霜的声音,虽然冷冷得没有暖意,却像撕成棉絮的糖霜,听起来很舒服。
姜城霜搁下电话,转身面对凌空而降的男人,反射性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薄先生。」
作者有话说:城霜的大金主薄总出场~
☆、四十六
薄玉罗含笑不语,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菡萏,优雅得步入自己的公寓,他把钥匙放进玻璃盆里,正要脱下合身的西装外套,姜城霜已经踱到他的身後,替他完成余下的动作,并随手把外套挂进臂弯。
姜城霜能在大萤幕上深情重义,白首不离,自然能把「姜城」这个角色诠释得动人心魄,他微笑道,音色却只有冰块的温度:「为什麽要约这里?」
「不然要去哪里?」薄玉罗只留下缥缈的余音,人已经步入厨房,姜城霜只听到酒柜开阖的声响:「公司的话留给杨德辛操心就好,我们的事这里说。」
姜城霜按耐住不快,等候薄玉罗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拎了一瓶红酒,和一盘燻鲑鱼夹心饼。
「就算再不喜欢,你不也来了。」薄玉罗挑着淡墨色的眉,对着姜城霜笑出半颗酒窝:「杯子。」
姜城霜从橱柜里拿出两支高脚杯,顺势把酒瓶开了,醒了半会,薄玉罗已经伸手取了一片饼乾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很没精神。
他的头发细软,光泽又亮丽,颜色类似咖啡牛奶般稠润,混血儿的缘故,他的皮肤比一般人白皙,年龄岁月渗透不进去,紧致得彷佛少女,还有那双纤纤素指,赤手拿饼乾的动作比饼乾本身还诱人,坐在五官精致的姜城霜面前,不只毫不逊色,更胜在气势上的游刃有余。
姜城霜在他沉默的强势下,在两只酒杯中分别掷出一道酒红色的液体,薄玉罗取了其中一只要碰杯,姜城霜却一动不动,垂手站在原地。
薄玉罗也不介意,对准嘴轻轻抿了几口,放下酒杯後才缓缓开口:「终於肯来找我了?」
姜城霜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话:「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薄玉罗疲倦一笑,良久才幽幽回了一句:「我什麽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姜城霜收起微笑,不再被刻意经营的气氛干扰:「是你做的?」
薄玉罗冷冷一瞥,道:「你是指哪件事?」
「把苏芮情的照片参和进来,混淆视听。」姜城霜道:「我知道偷拍的照片跟你无关,你最讨厌的就是处理绯闻。」
「我讨厌的是处理你的绯闻,搞清楚了。」薄玉罗面无表情得打断他:「你把我的人格看得真低,还需要刻意来我家,亲口向我确认。」
姜城霜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薄玉罗会这样想,刹那尴尬了半会,语气松软了几分:「好端端的,火气比我还大。」
「我能不火大吗?」薄玉罗脸色不豫,红酒轻易得在他的双颊抹上胭脂,增添了火大的说服力:「苏芮晴什麽货色,沾上边就甭想轻易甩乾净,白让他占你一回便宜,他舅舅段知鑫有付我钱吗,平什麽白帮他炒作新闻?」
薄玉罗看不惯姜城霜眼中的置疑,心肺晃如底下有火在煎,他猛把整杯酒灌下肚,仗着一星半点的醉意,咻的站了起来。
「而你才不是要问我苏芮晴的屁事,你是来问你和你家里男人的私家录像怎麽会公布了,你好啊你,还敢来质问我,就凭这些照片,我身为老板就该开除你,我们当初签的合同你还放在心上吗?私生活不许干预工作,不准制造任何负面影响!你还敢来质问我!」
薄玉罗说完扭头就往室内走,姜城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