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立马就落了下风,似乎对白衣人有些忌惮,赶忙道,“我当然不会乱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有办法让白晓风身败名裂……真是,不知道谁出的高招打乱我们的计划。”
白衣人淡淡一笑,“一计不行,我还有第二计,反正这次,我要白晓风永远翻不了身!”
晓月皱眉,仰着脸看索罗定,那意思像是问——你打得过他俩么?打得过就把他们抓起来!
索罗定却摇摇头,示意她别急。
“可那老和尚和白晓风是至交,他能听我们的么?”明净有些担心。
“由不得他不帮忙!”白衣人冷笑了一声,“他子午庙几十个和尚都在我手里呢,他要是敢乱来,我就宰了那帮小和尚!只是……”说着,他叮嘱明净,“你这几天放聪明点,我有些担心索罗定会坏事。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咱们就提前行动!”
“明早?”明净皱眉,“我稿子还没抄完呢!”
“那就今晚熬夜做!”说完,白衣人一甩袖子,“白晓风跑的了第一次,跑不了第二次!”
之后,两人进屋点了油灯,似乎是坐在了桌边写东西。
索罗定略微有些纳闷,问晓月,“刚才桌上的稿子里,有什么特别的么?”
晓月想了想,摇头,“没有啊。”
索罗定心下了然,“大概随身带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啊?”晓月很担心,“他们还有奸计对付我大哥呢。”
“我们先去找个人。”索罗定说着,轻轻带着她下了树。
“找谁?”
“你猜猜看。”索罗定卖了个关子。
晓月眼珠子一转,“老和尚?”
索罗定嘴角微微挑起一些,“够机灵的。”
晓月得意。
上山前,两人先下了趟山,找到栓在山前的马。
索罗定拿出一个插在马鞍上的竹筒,打开里头抽出一卷东西,是一块白布,还裹着根炭条。
晓月好奇看着,索罗定铺开布,用炭条歪歪扭扭写了些字,又画了一张类似地形图的东西,卷起来塞进竹筒放回原处,抬手在黑马脑门上拍了一下,“去找子谦。”
黑马转身……一溜烟往回城的方向跑了。
随后,索罗定选了另外一条路,带着白晓月直接上了山顶的破庙。
子午庙白天已经够萧条的了,晚上看着更凄凉。
“老和尚会不会也被关起来了?”晓月见庙内空空,就问索罗定,“原来他根本没疯,因为小和尚们被抓了,才被迫演戏。”
索罗定淡淡一笑,也没多说,想了想,就问晓月,“你大哥有没有姓狗的朋友?”
晓月扁嘴,“哪有姓狗的啊……苟倒是有可能。”
“有么?”
晓月仰起脸想,“苟……好像有个同窗,姓苟的。”
索罗定问,“你再想想。”
“我没见过,哥哥很少介绍同窗给我认识,倒是吃饭的时候他会跟我说些书斋的趣事,好像提起过一句苟兄,当时我还乐呢,说他跟小狗称兄道弟。”
索罗定点了点头。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索罗定带着晓月躲到了一棵树后。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从破庙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山边,朝山下的小路张望着,又看看月亮,像是算时辰,边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呢?难道没明白我的意思……”
晓月和索罗定一眼认了出来,是下午还疯疯癫癫的净远方丈。
晓月对索罗定点点头——果然没疯!
索罗定见老和尚等急了,就冷不丁问了句,“等人啊?”
净远吓得一蹦,回头看……就见树后,索罗定走了出来,身边跟着晓月。
老和尚立马露出笑容来,伸出大拇指对索罗定点头,“索将军果然如晓风所言,聪明绝顶。”
索罗定倒是有些意外——这话是白晓风喝醉的时候说的吧?他竟然会夸自己聪明绝顶?
晓月心里头呼啦一下——大哥对索罗定评价这么高啊,这么说大哥这关过了?
索罗定想了想,哑然一笑,“也对,狗肉缺把葱,这种招白晓风才想得出来。”
老和尚欣喜,跑过来给索罗定作揖,“索将军,你快救救我子午庙里的徒子徒孙吧。”
索罗定干笑点头,“你庙里的秃子秃孙都哪儿眯着呢?”
老和尚一摊手,“不知道。”
索罗定了然,“白晓风忍了那俩龟孙就是因为这个?”
“还有一个原因!”老和尚伸出一根手指,“不过不方便说。”
晓月急,“大哥差点身败名裂,有什么原因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