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愫一直在看着,看见他选好了便一轻笑,合上盒子。放回梳妆镜前,
不一会儿,走到即墨然面前,再次把他搂入怀中“然,让我抱一抱。以前这么抱你还是你刚满月呢,那时候你可比现在可爱多了。我啊!……”逐渐有眼泪落到即墨然脸庞,卫愫在他耳边叮嘱道,似乎是要把她这一生的道理都交予即墨然,即墨然也就一直听着,不反驳什么。
天色渐晚,掌灯渐起。
卫愫提前让他离开了,今晚就是离别的时候。些许是怕了离别,或者什么原因到最后卫愫也没有到。
在场的几人都在忙,窦道长单纯闭目坐立在桌子附近,他白铬也在旁边打坐。徐可则吃着晚膳,徐辋在旁看着,像是仔细安顿着什么。
直至酉时,窦道长才从打坐中起来“这倒是我的错了,竟在临行前有了丝感悟,当下忙着顿悟了。”
‘顿悟’听到这个即墨然想起诸国游记中的注释“所谓顿悟,只是个大略词。类似于,心境增长,有所感悟,有所明白,都可归类于此。顿悟之机难求,可能是空中楼阁,可能是一步登天,但也有可能步入心魔。一旦顿悟多半修仙者会立刻打坐调息,或有者辅以丹药才可成。”
即墨然看着窦道长面不遮喜怕是有了进步。
即墨然不知道的是,窦道长是大喜。
这窦道长本是俗世选上百炼宗的,花费百年苦修,一朝有幸步入筑基。可惜,他本是双灵根,因水火灵根寻不到好的功法,且为人稍木讷不懂取巧,竟是无人关照,在筑基中期卡了两百年,眼看就要阳寿已尽,就想通过门派奖励获得一些加快修行的丹药。偏巧让他在俗世碰到徐可,这一百年难遇的土系天灵根。可是这孩子凡心未灭,窦道长便使了些手段,施了些延寿的丹药便也就这样了,虽然这过程颇费心神,且被迫带了同门一个幼童最后还在徐家多余带了一个,但是他还是很开心。
但万万没让他想到的是,在看见凡尘徐辋和其儿子交互中他竟想起了自己还未上山时的感受,一时有了顿悟。
也是窦道长多年薄积厚发,打下了基础,一时顿悟使其直至筑基后期,差一步就是金丹了。
窦道长怎能不大喜,看着徐可,心里不禁多多赞叹。
即墨然自是不知其中变故,但马上就该他惊讶了。
窦道长看了看天色“见月明星稀,此为好夜,也不可再推迟了。否则怕是耽误了入门试,那就是大错了。”说罢,窦道长伸手一挥见有一小蒲扇跑出,冒着彩色灵光,在夜空中分外显眼。
窦道长一手掐着诀,一手划过,见那蒲扇竟逐渐变大,变大。
直至大约长10丈,宽约8丈,在空中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窦道长轻轻一跃跳上蒲扇柄,蒲扇就一面倾斜了下来,即墨然,徐可,白铬便一一上去。
“小心了,我们这就走了。”说罢,蒲扇就轻飘了起来,疾行起来。即墨然站在蒲扇上,其他人都坐在蒲扇上,窦道长坐在扇柄上,白铬坐在附近,徐可则吓的动都不敢动。
即墨然不曾畏高,原因有三,其一万花奇观‘三星望月’离地百尺。其二,谷中育有载人的鹰。其三,谷中工圣时常研制些飞入高天的天工奇具。只是九天之上,有无尽罡风,非一般人可承受的。
可即墨然站在这蒲扇之上只感觉踏步平稳,丝毫未感寒风。不禁叹修仙者的本领,真当意想不到的厉害。
其实不管飞行多快,地面终究因为是夜晚看不见的。不一会徐可就无聊了,坐在那处问道“窦道长,你好厉害啊!怎么让它飞起来的?我以后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