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夫人少爷带到了”侍女敲门道。
“也对,你且退下。小然,进来吧。”进门所见房间漫布淡色薄纱,尤氏从内拉开。
几步上前就将即墨然搂在怀中,即墨然毕竟也是弱冠年纪了,再者他平日不喜与他人接触所以一时身体僵硬,尤氏只是紧抱也不恼,发觉他僵硬也只是小声泣泪“苦了你啊!苦了你啊!…………”
即墨然听了也是百感交集,他前生本就是孤儿,幸得万花众人教养,故而心性凉薄。可此刻若有人哭在自己身旁,一时心里松动了不少。
“娘亲切莫悲切了,悲过伤肺,易获心碎之症。”
“也对,你、、早慧。唉、、、”尤氏听了也只是碎碎念道,到是放开了手,起身去了内屋,几个瞬息间她已经调息好,从内屋拿出了一漆木盒。
这盒子非一般。宽有3尺,长有四尺八分,上面雕绘这着一副三羊鼎立图,四角包裹着金边,做工何其精致,与这宅府的装饰不同到是与游廊的绘幅相似,一般优美。但最让即墨然惊奇的是这盒子带给他的感觉与修仙者一般清净,平和。
尤氏抱着盒子,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即墨然。
良久,“唉,小然啊!我本不该多奢求什么的,但是还是想麻烦你了。”尤氏拉着他坐到内室说道。
“我自己明白,我怕是大限到了。”即墨然闻之大惊,连忙搭手探脉,真气游走却发现尤氏脉象渐弱,气血渐凝。浮泛无根,为三阳热极,脉在皮肤无神。为‘死脉’。
要是常人有此脉象必是将亡之人,可尤氏面色红润,神色渐好,目可视耳未聪。若不是回光返照便是尤氏自身的问题了。但无论是哪个都让即墨然开了眼界。
“你这,三无脉,也就是死脉。可、为何?”即墨然看着尤氏疑问道。
“呵,你到是学了一门好手艺。”尤氏温柔的摸着即墨然的额头,渐渐有种不可明言的风华漫散,她慢慢的说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原来这尤氏并不是真名,她的原本身份是来自单国东海一边陕南国的世家小姐,本名卫愫。这世家不比寻常人家,子女并不是自由的。况且卫愫也没有修仙的资质,已经准备嫁与当地的修真门派长老。但是卫家得罪了一位大能遭了大难。有幸地是她正在临嫁前全封闭的沐浴,逃过一难。后来为避风头改姓尤,远渡东海。她与徐辋也是一对患难夫妻,徐辋乃是单国,氏族徐家的弃子。两人相对正也是坦然,故而直至今日。’
“不要埋怨你的父亲,他也是为救我才出此下策。毕竟只有那修真者才可炼出延年益寿的长生丹,可也只是够了。天命到了,就连大能也只能看着,跟何况是我这种凡人。”
尤氏,不,现在是卫愫了。她似乎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中,渐渐可感受到一种和常人不一样的气场,那就是世家小姐从小培养的气质。卫愫容貌只是清丽,可这气质却足足给她加了分。
“我这一生怕是已经活够了,你且听我讲,不要伤心。其实离开卫家这段日子我过的很充实也很快乐。”说道这里卫愫不禁挂上了微笑,“你父亲他其实是个好人,不合适在世家啊!”续而转言对着他说道“我一生只有三个遗憾,第一是你。第二是你的弟弟。第三就是只恨死后不能魂归故土啊!”
她一时语气转变,悲从心来,泣泪到“但是总算好,你回来了。我没有告诉你弟弟这些事,只是告知他,我快要走了。虽然一旦踏上修真途便要放弃诸情一心大道,可我还是希望你要照看徐可。他心性多异,我怕他有一日闯下大祸。”
对着卫愫的眼神即墨然实在也说不出拒绝“自是,若是无碍,我自当护他。”
“那就好,那就好啊。”卫愫像是脱力般有些精神不振,但是扶着桌子还是打开漆木盒,“这是我当初从卫家密地顺手拿的,我本一介凡人不懂修真手段。本想做个留念的,可一想你们都要踏上大道我就不能再留私心了,从中选三样带走吧。”
见卫愫小心仔细地打开盒子,即墨然心中也就明白卫愫怕是在怀念,哪怕这家如此待她,但是对于她来说那也是家吧!
打开盒子的一瞬间,空气似乎被过滤了一遍,显得特别安静宁逸。即墨然抬头看着卫愫,她也是缓言“为何感觉气息不如前几次纯净?”到是喃喃罢了,即墨然听见却也明白了。
再看这盒子,中有数十件饰品。另有几件奇奇怪怪小样式的物品。即墨然一一看去,其中各物皆是精美十足,单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即墨然看着被光闪了眼。竟是一玉髓腰坠,泛至透明,依稀如冰,用手摸之可透肌肤。腰坠呈水滴状,并无打磨痕迹怕是天生之形态。坠链呈灰色,不明是何等材质,只感觉伸弹自如,极有韧性。即墨然当下见了心生喜爱。
在这腰坠一旁还有一胸坠,是一青色碧玺,被雕刻成青鸾环珠的佩,中间的珠子却是紫色,项链所用的不知是何物,竟有种清凉剔透之感,细细一缕,可又难以折断。
即墨然收下这两物后翻开细看,余下的皆不过是女子的各类饰品,即墨然虽然能感觉出其不凡但却无法感受其中玄妙。
在盒子角落有一黑块,即墨然当下起了好奇翻开,却发现是一块牌子,雕刻着流云纹,其中并未有什么字。
但其感觉似木非木,似金非金,不知是何材质,不通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