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门派藏有不同的修真功法,一旦确定有修真资质,基本上都会择派拜入,我七岁那年拜入修真界第一大门派无为门,此后修炼了一百八十多年,死于千年一次的混战当中,然后便来了这里。”
“正如你昨晚所见,修真界的剑多是飞剑,一把可幻化成多把,少则十几,多则上百,上辈子实力鼎盛的我,可以控制一百二十八把飞剑,是昨晚那些的两倍。至于那个绿色的火……名叫修罗火,是天下三大至冷至阴之火的其中之一,火种藏在我的丹田内。”
胤禛下意识看向君衡小腹,丹田就在那里,他……根本无法想象,火种怎能藏在那里,还有那把剑,昨天君衡使用的飞剑也在丹田里。
“就像你所知的,修真可延长寿命,每突破一个境界,寿命都会成倍增加,至飞升后便可与天地同寿。只是这天下有资质修真的不过千分之一,这千分之一中能顺利修炼到飞升的,恐怕还不到万分之一,求道之路坎坷艰难,要忍受旁人无法忍受的寂寞,还要有坚定的道心,不为外物所惑。好的资质、高的悟性、足够的运气,这些都是修炼所必需的。”
“那你……如何?”胤禛问,心里说不清为何要问这个,只是觉得有些烦躁,他们……突然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君衡苦笑着摇头:“若是上辈子,我或许真能修炼到最后一步,现在……完全不行了。”
胤禛暗自松了口气,收起了眼中那丝不自知的紧张:“为何?”
“道存乎天地之间,道存乎心中,如今的我耽于情爱,道心已然丧失了,而道心不坚,继续修炼只会自取灭亡,便是不如此也会误入歧途,点苍山上的宇微真人,早在那场混战中就死了,他的运气不够好,所以求道之路中止于此。至于我……则幸运地遇到了你!”
胤禛望着那含笑看来的人,耳尖有些发红,这意思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吗?”君衡捏了捏他的手,轻笑道。
胤禛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垂眸开口,遮去了眼中的深思:“那……我可以修炼吗?”
君衡骤然沉默,良久答:“……几年前我曾为你做过测试,你没有修真资质,所以无法修炼。”
胤禛再次抬头,面上已是平静无波:“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测试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康熙三十二年吧,当时乘你睡着测的。”君衡想着既然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个,便老实答了。
胤禛摇头道:“我问完了。”
君衡舒了口气,正色说:“胤禛,这些本不该让身在俗世的人知道,如果不是昨晚情况特殊,你根本不可能看到那样的情景,我知道这对你的冲击很大,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为你抹去这些记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胤禛挑眉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问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再抹掉的?”
君衡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其实从心而论,他并不愿意这样做,但又怕胤禛接受不了这些,或者说接受不了这样的他,毕竟……谁也不愿意身边有一个拥有神秘能力的危险人物存在。
“你会像昨晚收拾那两人一样对我?”胤禛一眼就能看出他在顾虑什么。
君衡条件反射地摇头,他好好照顾他都嫌不够,怎么会那样对他?
“事实上……”胤禛轻轻呼出口气,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他,慢慢道,“昨晚见到那样的你,我确实生出了些惧意,当时你的眼神……好像不管是什么,在你眼中都与蝼蚁无异。”
君衡心头一沉,涌出些绝望来。
胤禛忽然笑了,这个人昨晚在空中弹指间以剑为阵、拂袖间势如千钧,冷笑着弯弓逼得他人断臂求生,凌空悬立如履平地,傲然潇洒得宛如不可逾越的高山,可也是这个人笑着对他说“别怕,有我在”,还跟他说“对不起”,抱着他回来的时候竟然在后怕地颤抖。
对旁人犹如风刀雪霜,对他则春风化雨、温柔至极。
这样的君衡,他为何要怕?
胤禛伸手狠狠弹了下君衡的额头,在那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下巴一扬道:“记住了,你现在吃爷的、住爷的,就得乖乖听爷的,把爷伺候舒服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君衡一愣,头上倒不怎么疼,虽然胤禛用了十分的力,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听到这番话,他轻笑出声,作出个狗腿至极的表情:“是是,小人就是爷养的小白脸,爷让往东,绝不往西!”
胤禛满意地点头,像摸小银狐一样摸摸君衡的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中划过些若有所思,打算回京后就派人暗中查查,也许……有些疑惑马上就能解开了。
若是往常,君衡肯定躲开头顶的手了,可今日他没有,方才涌上心头的不安、绝望都在这点温暖中渐渐消失,他想,或许这样也不错,胤禛……也是想要了解他的吧?不问过去,不代表不想知道,既然开了头,那就坦然一些又何妨?
这天后,胤禛就决定等君衡完全恢复了,立刻启程回京。当侍卫们提出查案没有得到实质证据的时候,就见此行他们要配合的十一贝勒默默拿出了相关的账本、物证,甚至还有几分证词,然后他们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那个他们看不起的道士、一介男宠拿到的,而之所以会吐血昏迷,也是办事时受伤的缘故。
于是,这些出身八旗子弟的侍卫们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