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于炮灰的手算是接不好了

可是小夜好像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唉,三师兄发飙了

但是我想,如果只是三师兄发发飙,该有多好

43四十二、过渡章

“木头,木头?”沈栖闲叫卫衿冷。

卫衿冷却只是盯着楚衣轻那扇关得紧紧的门,沈栖闲知道他担心楚衣轻身体,又怕于文太真的没救,此刻也不敢太烦他。只是,景衫薄至少还吃了几个包子,木头却连一口包子皮都没吃过,叫他也不理,这可如何是好。

终于,他等的那扇门开了,楚衣轻第一个走出来,卫衿冷连忙上去扶住师兄,尽管罩着幕离,却依然能够感觉到楚衣轻的疲惫。他身子素来不好,更加上出诊回来就碰上这茬事,忙了六七个时辰,也是滴水未进呢。

“二师兄——”卫衿冷连忙奉上茶盏。

楚衣轻却只是摆了摆手,沈栖闲性急,“怎么样,以后还能练武吗?”

云泽望着沈栖闲没好气地道,“两条膀子被砍下来一个时辰才找到我家公子,更何况,打斗就打斗,你抱着那个残废干什么!他颠沛之时血行加快,又被人的刀风扫到,险些连小命都没有了,还想练武?歇个一年半载,他有决心有志气,还能自己拿筷子吃饭,要是再长进些,练个十年八年,说不定,能重新写字,考考文状元吧。”

“文太!”他这话才说出口,正要踏进门的于家夫人就晕倒了。

沈栖闲对着于同勋深深一揖,“都是在下的错,累得贵公子——”

于同勋面色铁青,却对沈栖闲还礼道,“安乐王哪里话,听说您为了保护小儿,也受了伤,老朽一家只有感激。安乐王日后若有差遣,只要是能做到的,于家,定当尽心竭力,以报今日之恩。”

他说完这一句,就立刻将目光转向楚衣轻,“昭列公子辛苦了。请问小儿的伤势,要如何调养?”

楚衣轻只是点了点头,云泽将一张单子送给于同勋,于同勋先是一揖谢过,将药单交给身后的管家才又对楚衣轻道,“昭列公子的大德,于家须图后报,此刻,老朽只问一句,那不分青红皂白就草菅人命的狂徒,现在何处!”

楚衣轻只是坐直了身子,徐徐比了个手势。

云泽道,“我家公子说,各人各有缘法,缉熙谷自会给太傅一个交代,如今,就请太傅接于公子回去养伤吧。”

于同勋道,“在下是要带着拙荆和犬子回去养伤,可这一位,是京兆尹王质王大人。京安之内大小事务都由王大人统辖,景公子于众目睽睽之下断人双臂,人证已在京兆府候着,物证,就是景公子那把从不离身的凶器潭影剑,相信只要景公子肯现身,物证就可当堂取下。我大梁律法严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昭列、新旸两位公子将伤人的恶徒交出来,两位公子俱是当世的仁人侠士,难道,要因为包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而背上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名吗?”

沈栖闲是再没有想到于同勋居然请了京兆尹来,甚至还给景衫薄安上了杀人未遂断人双臂的罪名,相信不出三天,景衫薄的恶名就传遍京安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恐怕连靖边王也无可挽回,他回头看楚衣轻,楚衣轻却只是款款接了纸笔,不知在写什么。

卫衿冷站起身道,“于太傅,江湖事江湖了,小夜的事,缉熙谷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们江湖人从来不进官府,劳烦王大爷屈驾回去吧。”

于同勋尚未说话,那位王大人已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下只知道有圣上,不知道有江湖。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实为社稷之蠹,早该斩草除根。两位公子既然不肯交人,给我搜!”

他此话一出,四面立刻有弓箭手围上,沈栖闲坐在桌上剥着花生,“王大人好胆识,我沈栖闲来大梁这么久,还从没见过,有人敢在缉熙谷二位公子面前动刀兵的。”他说到这里,却突然洒出一把花生壳,点倒了一批围在王质身边的官差,一个鹞子翻身就抢到他面前,用半枚花生壳抵在他脖子上,却是道,“侠以武犯禁,王大人,您信不信,有时候,花生壳,也是杀人的凶器。”

“安乐王,此事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强出头。”于同勋对沈栖闲道。

“栖闲——”卫衿冷叫他。

沈栖闲只是轻轻抬了抬肩膀,“他奶奶的,赫连傒这小子刀法真毒,稍稍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手下败将,背后骂人,不怕闪了舌头吗?”赫连傒背着一把极长的斩马刀,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栖闲看他,“谁说我是手下败将,是你欺负我单手抱着个以怨报德的小糊涂,趁人之危。”

赫连傒笑看于同勋,“于太傅果然勇武过人。缉熙谷的三位公子一位上门媳妇都在,真要动手,你带来的这一百刀斧手,五十弓箭手,够埋吗?”

“四王子,我大梁的事,就不用狄国插手了吧。”于同勋道。

赫连傒摇了摇头,“平常,自然是不能插手的。可今天,你要动的是那位缉熙谷最宝贝的夜照公子,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他大师兄在掩马摊替我收拾那不长进的六弟,他的宝贝师弟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我赫连傒又有什么面目同他放马一战呢?”他说到这里,却突然拔刀,于同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柄将近九尺长的斩马刀就架在了王大人脖子上,“花生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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