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定律,当一个人无休止的承担,众人便会觉得承担是他的责任,当一个太过坚强,很多人也就习惯了这份坚强,慢慢淡忘了其实他的心也需要疗伤。
新副官扭过头看着张启山骑在马上平视前方,眼神里有着些许不可讲,他不想去打扰,回长沙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就让他一个人静心去想一些事情,也许之后的路还有诸多的难以预料要面对,但就算一天活在世上,也要活的像个样。
“大土司,这张启山还真是够狠的,自己的副官都给他生孩子了他连眼都不眨就开枪。”“你们错了,这孩子不是为了张启山怀上的,也不是因为张启山失去的,反倒是所有责任他都一人揽在了身上,也是,总要有人承担的,张启山最合适。”“那,刚才一枪?”“他想杀一个人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本意想救张副官,可惜,万事难全。”“原来如此…”大土司站在原地微笑看着,直到看不到车队之后才转身回寨。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表象蒙骗了一切,真相却深藏不漏,我们却总以为所见既是,殊不知眼见早已不为实。
“日本人得手了么?”“禀四爷,日本人已经被张启山尽数绞杀,无一存活。”“一群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也敢去送死。”陈皮一只手玩弄着茶杯斜靠在椅子上,抬头瞄了一眼,“张日山呢?”“听说,被张启山救了,送回长沙了。”“这小子命还真大,这么整都死不了。”“不过…”“不过什么?”“不过,线人来报,张日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了问题。”陈皮翘起二郎腿,用手勾了勾鼻子,玩味的一笑,“有意思。”“现在他傻了,张府上下看的严,我们想弄他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依目前形势想要找张启山的麻烦抓到张副官才是最好的把柄,得想法避开张启山的眼线,陈皮一阵不悦,拍拍腿站起身,“没什么我陈皮办不到的。”“哎,四爷,那是自然!”说罢,抬腿带着人出了酒馆的门。
张府一行人安顿好之后,张启山下马走到车前去搀扶张副官,刚伸出手便被莫测一把拦开,“姐夫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么?”新副官皱了皱眉刚想发言被张启山一个眼神又憋了回去,管家看了看走过来,“交给我吧,我送他进去。”莫测故意背对着张启山,把昏迷中的张副官交给管家,由管家背着人进了屋子,之后拎着药箱头也不回走进房间。
张启山抬手将尹新月接下车,“夫君不要责怪莫测,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过了之后有什么事夫君再跟她解释不迟。”张启山点点头,“你还有身孕,外面风大,进屋吧。”“嗯。”她颔首应了一句离开了,“佛爷,什么时候告诉她事实?”“事实便是她看到的,没什么好解释。”“可…”“好了。长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时间耽搁。”新副官犹豫的吞了口唾沫,“是。”
张启山并不想为自己辩白什么,因为懂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的人也无需去解释。
长沙街道上,正当陈皮愁眉不展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狂傲的笑声,“啊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动老娘,天底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杀,都该死!哈哈哈…”“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四爷
随从走到女人面前,吆喝了一句,“吵什么吵,不知道我们四…”话未落,头颅已经被囫囵个斩下,那女人抓着头发把脑袋擎在空中,卷着舌头吸了一口血,吓的路人连滚带爬跑开了。“ 我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话都他妈这么难听。”
“嗯~”陈皮使了个手势,身后几个小喽啰便一股脑冲上去,自己却站在原地打量这个女人。她一身沾满了鲜血,应该是杀了不少人,而且一定都是男人,看她披头散发疯疯傻傻,功夫却了得,不到一会,自己派出的几个人也都下了地狱去见阎王了。
陈皮不禁拍手鼓掌,“有点本事。”女人扭了扭脖子,转身看向这边,呸了一口,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陈皮悬身绕开,回转之间掏出九爪勾,一个长探就扣住了她的手臂,女人突然顿住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一用力,你的胳膊就没了。”“要杀便杀,要剐就剐,少他妈废话!”陈皮开始对这个疯女人产生了兴趣,伸手收回了武器,冷冷一眼,“你叫什么。”“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叶奶奶是也!”
女人扬起脖颈没有料到陈皮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只一秒便掐住了自己的颈部,他拨开凌乱的长发,打量着,“才不过二十左右的黄毛丫头,也敢自称奶奶?”“呵,在你们男人面前,老娘就是奶奶。”女人傲气的很,也狷狂的很,对于她为什么对男子有如此大的仇恨,陈皮并不想去了解,他感兴趣的是她的心狠手辣,“你从哪里逃出来的?”“我杀了那个男人和那贱人之后,从花楼出来的。”“你很喜欢杀人?”“老娘只杀男人,可惜那贱人自己找死,我就挖了她的双眼,把她扔到了河里。”
陈府家丁狂奔过来,看到尸体死去的惨相都吸了一口冷气,“四爷,我们来晚了。”
陈皮收回手,女人忙大口喘气咳嗽了几声,“你帮我做件事,我就给你找十个男人任你□□,怎么样?”“我凭什么信你。”“你别无选择,要么死,要么和我合作,这对你没有什么坏处。”女人瞪着眼盯着陈皮,思虑了片刻垂下眼眸,“好,你要我帮你什么。”“帮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