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贾赦再细想,荣国府就到了,还没进门,就见德全带着太医过来,“贾大人留步,皇上特意派老奴请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我没病看什么看,贾赦差点说秃噜嘴,想着自己是装病请假,要是不让瞧,岂不是欺君之罪。贾赦不情不愿的请人进府。

太医号了半天脉,因着贾赦提出了牛痘一事,太医院的众位太医们都对他观感不错,这都说不舒服了自然是尽心尽力问诊,生怕漏了什么耽误病情。

过了至少一刻钟,贾赦差点都以为要被戳穿没病了,太医才摸着胡子沉吟道:“贾公身体不似旁人强健,倒也无大碍,最近有些上火,开些下火的药吃上两剂也就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德全比贾赦更加着急,这位现在可是陛下的心尖人儿,出了什么差错可是要了老命喽。

太医特意凑近了一点,“贾公也该适当疏解疏解,总是憋着也不好,憋久了下火药也不管用。”你真的不是皇上派来的说客,贾赦望着太医无话可说。

悲愤的送走太医,德全还留着想劝两句,今天早上的情形,德全就知道这层窗户纸应该是捅破了,只是看贾大人这模样恐怕一时不好接受,时间久了皇上恼怒起来,受罪的又是身边伺候的人。

“贾大人,恕老奴多嘴,自打老奴伺候陛下以来,从没见陛下对哪个人这么上心,您看您前脚刚告假,陛下后脚就巴巴地派太医来看,自从陛下明白了心意,这后宫就没再诏幸过,满宫都成了摆设。”

恩,诏幸过,只不过都不满意,没发生实质内容,且看陛下的模样轻易不会再诏幸旁人,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为了陛下的幸福稍微换换说辞无伤大雅。

“那不是还没得手嘛。”贾赦忍不住嘟囔一句,极力想忽略听到皇帝没再宠幸人时心里的那点小雀跃。

“哎呦喂,我的好大人啊,陛下是什么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多的是人自荐枕席,倘若陛下真的只是一时贪鲜,用的着这样嘛,拿出帝王的威严胁迫您,您敢不从吗?可是陛下都没有,一直在等着您心甘情愿。”

看着贾赦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德全加了把火:“大人,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消磨,让陛下一直等待,到时候哪天陛下累了不想等了,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老奴也看出来您并没有排斥,为何不给自己个机会,也给陛下个机会,您是男子,即便将来不能长久,及时抽身也来得及,何况不试试您怎么知道不能成为陛下心中的那个唯一呢?”

“多谢公公提点,让我好好想想吧。”

“大人,您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孤单着吧,有个伴儿陪着想来更好些,哎,今天老奴僭越了,要是被陛下知晓不定怎么骂呢,行了,老奴也不在这里讨人嫌,得赶快回宫回禀陛下,时间长了恐是要担心大人的身体。”

“公公慢走。”

“大人好好休息,身体健康,陛下才不忧心,咱这些伺候的人才能安心。”

为德全公公的一番话疯狂打call,处处戳中贾赦的心思,真是助的一手好攻,皇帝知道了肯定给他多加个鸡腿儿。

☆、接受

要说贾赦最介意的就是皇帝的三宫六院,他害怕皇帝不能放弃如花美眷,这样的事想想都不能接受,本来就是男子之间的感情,不稳固,要是再和后宫女子掺和在一起,那自己和等待临幸的玩物有什么差别。

人的感情最不容易控制,贾赦害怕一旦放出感情,将来因为争风吃醋的事儿变得不是自个了,他可以不介意皇帝以前有多少人,但是不能不介意皇帝以后还有其他人。

德全的话无疑给了贾赦不少信心,若是真的,最起码皇帝是在努力,一个帝王能放弃三宫六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贾赦还是挺感动的。

如果两人能长长久久,贾赦当然开心。可是如果对方中途退缩,大不了好聚好散,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事情,及时抽身贾赦觉得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要不就试试,前世今生年纪都不小了,如果临死还没尝过肉味,贾赦想想也是挺亏的,现代那么些年都没跟个女的发生点什么,以前觉得是性子冷清,说不定是自己弯的不明显,没有察觉而已。

想通了的贾赦自然心情好了起来,只不过还想晾晾皇帝,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巴巴的就凑上去,顺便再考察一番,若真是一时新鲜,答应的过快可不是亏大了。

一连三天贾赦都没上朝,虽然想要试试,可是一时间还是有点不好面对,贾赦就想逃避两天。刚开始两天皇帝还没事儿,等第三天还没看见贾赦,心情就有些不美丽。

忍不住想贾卿这是不愿意,要躲着自己了,他不知道德全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于是整个朝堂的气压就有点低,莫名的觉得今日格外冷。

找了两个人借机狠狠发作一番,皇帝的心里才稍微好受点。又过了两日,还不见贾赦,皇帝觉得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成不成回个话啊,这样拖着是个什么意思,莫非自个还是个强逼良家妇男的君王?

贾赦其实是怂啦,一开始想的很好,雄心壮志的想要试试,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越等越不敢见皇帝,这见了面说啥,好尴尬啊,要是皇帝知道自个同意了还能忍下去吗,肯定真刀实枪的上啊。

莫名的菊花一紧,背后一凉,好怕痛哦,会不会血流成河呐。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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