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崇明捏着手中玄色的信纸,神色隐隐含怒,“殊舅舅立冬方至之时已感不适,哪知当真近日便积疾突发,已然……卧床难起了。”
早年为保幼帝的不择手段,与沙场无眼的刀兵之争,早已令时明殊身负顽毒。时到如今旧伤故毒积攒十年,终于一来如山倒,令京中太医脑汁绞尽,人人自危。
“亓姑娘,”崇明此刻犹能记得,往日里她舅舅曾是如何地宠爱自己,待人又是如何的亲厚德高,一时几乎要泪眼朦胧,“你一定有办法,容决谷一定有办法,你去看看殊舅舅好不好?”
陆莲稚有些手足无措。她并没有见过崇明这般哀戚模样。崇明向来都是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陡然示弱,叫她心生了万分不忍。
亓徵歌也微微动容,清平王为人如何她自然知道,是能入史册、与周公旦并肩的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