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不易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老人家,可否让我看一看秦兵留下的东西,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老妇人没有说话,迟疑了好大一阵,转脸看向周贵。
“你三叔,真的是周显?”
周贵点点头。
“这来不得假,我老家是前面不远周家坪的。”
周贵老家也在这附近?
这倒是让沈不易没想到。
老妇人没有再说什么,换换站起身,走进屋里。
功夫不大,取了一个包袱,慢慢走了出来。
老妇人把包袱往石桌上一放,“就是这个。
我总想着,明天,对,就明天,兵儿就回来了。”
沈不易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把秦兵找回来的。”
说完,对周贵使个眼色。
周贵点点头,起身上前,轻轻打开了包袱。
包袱里,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再巴拉几下,衣服里,包裹着一件青铜铸的雄鹰,一副展翅欲飞的样子。
看到这个,沈不易眼前一亮。
这个,和自己从姚奕那里拿走的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他们不但是作假,而且是批量生产,一种不止一件。
再找,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打开,信封里,是一张红颜楼的帖子,还有一张面额为一千两的飞钱。
这张飞钱,叠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崭新崭新,没有用过那种。
让沈不易略微有点意外的是,飞钱上面,大印并不是长安府的。
而是河北冀州府的官印。
在唐朝时期,全国物流交通已经开始频繁,各个州府之间的商贸往来,十分活跃。
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的一个数目。
这很有可能是晏超他们,给秦兵的好处费,或者说是工钱。
只不过,一张崭新的飞钱,似乎......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沈不易心中升起,只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似乎太骇人听闻了吧,他们的胆子,不会这么大吧。
从秦家庄回来,沈不易的心情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秦兵在红颜楼的可能性很大,这和周显进入红颜楼,留下的书信能对上。
现在唯一还不能确定的就是,在红颜楼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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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子京带着张三,正满长安城的溜达。
他要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尽快把自己的酒楼开起来。
安业坊有得月楼。
和平坊有肥羊火锅店。
而东市门口,正有一家百味楼马上要开业。
丰安坊的月亮楼,主打大食国的美食,据说生意也极好。
这么算下来,这几家大的酒楼,几乎占据了长安城的所有繁华地段。
而自己可以选的地方,也只有西市附近了。
选来选去,最后,张子京看中了西市东面,光德坊的一间宅子。
有自己的姐姐出面,从户部拿到这宅子,自然不在话下。
描绘好了自己的发展蓝图,张子京显得十分的兴奋,自己终于在长安城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宅院了,哪怕酒楼经营不下去了,自己也有个落脚之地。
看着志得意满的张子京,张三凑过来,陪着笑恭维道:“少爷,咱家的酒楼开起来,一定能胜过他沈不易,等着看吧,沈不易早晚要赔的倾家荡产。”
张子京嘿嘿一笑,“恩,说得对,真的要论经商,他沈不易算个屁啊。
一个败家玩意,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还真当自己是块料吗?”
张三趁机说道:“少爷,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咱们是不是也去沈不易的酒楼一探虚实?”
“恩,有道理,你想办法去订一间包厢,我们今晚就去沈不易的火锅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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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兴坊,百骑司里。
气氛有些沉闷。
刚刚接到了琅琊国的飞鸽传书。
惨败,一场惨败,卢启生重伤,雷震被杀,邱平完好,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总旗大人,这件事,要不要向皇上报告?”
一旁的贾诚,小心的问道。
吴荣叹了口气,“就算是我们不报告,皇上也会知道的。
不过,我要拉上刘干,和我一起去。”
说完,起身,倒负双手,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之后,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可还记得,几日之前,沈不易来说的话?”
陆开点点头,“记得,说要我们提醒邱平,切勿大意,当心易初的诡计。”
吴荣抬头看了看窗外,徐徐吐了一口气,缓缓道,“一个狗坊使,不,金殿御考第一名,皇上钦点的太子师,可他如此年轻,还是草莽出身,没有去过战场,没有当过一天的兵,怎么会有如此的眼光。”
听完吴荣这一番话,陆开和贾诚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有些复杂。
兴庆宫,勤政殿。
玄宗皇帝听完吴荣的汇报,半晌没有言语,这一次的失利,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也就是说,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在他的潜意识里,不能接受这样一场大败,唐军是战无不胜的。
时间,就在这沉默中,悄悄流逝。
终于,玄宗开口了。
“吴荣,刘干,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刘干看了看吴荣,使了个眼色。
吴荣点点头,小心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