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许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江晟安的身上,徐上瀛更是问他,是否和沙芊芊达成了什么协议。
江晟安道:“她那日邀我是为了七月诗会之事,我离开后没多久,她便病了。至于她脱离名籍之事,我确实并不知情。”
可惜除了他的几位朋友,旁人并不相信他,毕竟那勾当干事曾经是他祖父指点过的学生。他们认为是江晟安动了带沙芊芊脱离苦海的念头,所以请那勾当干事出面向瞿川知府说情,才使得沙芊芊脱离名籍的。
江晟安正要找沙芊芊问清楚实情时,他和沙芊芊的fēng_liú往事也传到了浮丘村,安里正为此十分震怒,江县尉便去找安二叔,请他帮忙向安里正说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望安里正不要放在心上。
安二叔道:“此事世兄该与我那兄长解释去,找我也没用呀!”
“有你帮忙说话,德贤弟才不至于连晟安的解释都不听不是?”
安二叔摆摆手:“世兄还是快些带晟安去浮丘村吧,我那兄长将小桐当成了眼珠子一样呵护着,岂容小桐的未婚夫婿在他们成婚前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县尉也意识到此事绝对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了,便让江晟安到浮丘村去解释。
江晟安正心烦不已,而且每次都是要他低头认错,他日后即使娶了安桐也只会更加抬不起头来,心中十分恼怒。但是他怕邵茹介意,要去向她解释,便同意动身前往了浮丘村。
许相如在浮丘村听说江晟安和沙芊芊之事时,事情已经闹大了。
本来江晟安也要加冠了,他这般年纪与娼妓发生点什么也是一种fēng_liú的谈资,毕竟士人圈有追求洁身自好者,也有将fēng_liú当成一种交友的手段者。所以浮丘村的百姓都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说的,唯一让他们议论的便是:“哎,安小娘子还未嫁到江家呢,那江衙内不会带个外室子回来吧?”
“我听闻那安小娘子可伤心了、可难过了!”
许相如满脑子疑惑,那日在郑楚儿那儿听闻此事时,安桐看起来可兴奋了不是,要伤心难过也不该是此时此刻啊!
后来她也听说了沙芊芊在脱离名籍前与江晟安私会一事——传到浮丘村时,传闻已经变成江晟安想收沙芊芊为妾,为此和她私会缠绵,以至于沙芊芊伤了身子,一直不能见人。
且不说许相如那日亲口听沙芊芊说自去年八月起,俩人便不曾往来了。“俩人私会缠绵到沙芊芊不能见人”的说法着实太过诡异和离谱,所以许相如相信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不管多方怎么猜测,江晟安仍是随江县尉到了浮丘村的安家。
许相如最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而跑到了安家门口去看热闹,不过此时的安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她只能听到里面有人偶尔传出话来:“安小娘子怎么如此憔悴了?”
许相如心中一紧,安桐为了江晟安而憔悴了?
又听见人说:“哎哟,安小娘子哭了!”
许相如:“???”
安桐会为了江晟安哭?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许相如最终离开了安家,反正这儿也没她什么事,她还是等事情结束后再去问安桐吧!
“道芳兄,晟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那是很满意的。可即使再满意,他心中没有桐儿,我如何能放心让他日后照顾桐儿的余生?”安里正痛心疾首。
“德贤弟,这不过是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才会犯下的小小错误。况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问过晟安了,他也就和那娼妓谈谈风花雪月,没做什么。”江县尉道。
安里正、李锦绣和安桐心想:“信你的话才有鬼了!”
江晟安也因安桐的身边没有邵茹的身影而愁眉不展,他有些焦虑的模样被安里正看在眼里,若非想起江晟安背后嫌弃安桐的话,他差点又要被迷惑了。
李锦绣道:“本想着晟安会一心一意地待桐儿,岂料听闻这消息,桐儿的头痛症又犯了,她难过,我们也很惆怅呀!”
安桐顺着她的话扶着脑袋,一副弱柳拂风的模样。
江晟安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这……恕我之言,这都是因为德贤弟迟迟不与我商议婚事,你看和晟安一般大的郎君们都已经儿女双全了,可我们晟安总不能连个女人都不能碰吧?不如趁此机会,我们把婚事商定如何?”
“呸,还想继续婚约呢?”安桐在心里骂。
安里正十分为难的模样,“不是我不想,而是道芳兄也知道,我们就桐儿这么个宝贝女儿,我们舍不得她这么小便离开家呀!”
江县尉和江晟安心想安桐都十七了,别的人家的女郎哪个不是十五六便找好人家的呢?她安桐偏偏要拖到十八-九!
就在此时,安心上前道:“阿郎、门外有一娘子来寻人。”
“什么人,来寻何人?”
安心瞥了江晟安一眼,又很快地掩去神情中的厌恶,道:“一位沙姓娘子,说是江郎君的……的真爱。”
“真爱”这词是安桐教安心的,这都是她从那执笔之人的描述中学来的,她觉得放在这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江晟安太阳x,ue突突地跳,他本来担心是邵茹不管不顾地要向众人宣告他们的关系——他倒不是没担当,不过是担心事情暴露会牵连邵茹罢了!可沙姓女子,便只有沙芊芊一人了!
想到这儿,他冷笑:“她来得正好!”他何时与她成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