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生活还是比较清闲的,虽然平日里事情也很多,但多数都是个人的修行。至少比起他们了解到了上班族还有张鸣礼以前做的工作轻松多了,而且也没什么压力,他们想,如果这样的生活能让张鸣礼感觉更好,那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就这样吧。
张深是晚饭前到的玄枢观,正好蹭个饭。他去拜见曹秋澜回来,就看到张鸣礼正在给两位老人讲经,已经到了尾声了。也许是想要了解孙子的职业,再加上两位老人原本就有些相信这些,便让张鸣礼给他们讲讲了。张鸣礼讲完,便给张深和两位老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两位老人记忆力也不错,今天已经把道观里所有的住观道长都认识了一遍,以前没机会,现在他们也想要了解一下孙子的“同事”啊。张深抱拳作揖,“福生无量天尊。”两位老人用现学的礼仪回礼,脸上笑容轻快。来的时候,他们满心焦虑,相信回去的时候,他们会很轻松。
张深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只以为两位老人是来探望张鸣礼的,笑道:“鸣礼师兄,听说你最近都在练琴,练得怎么样了?”他自己还没考虑到比赛的时候用什么,琴估计是最普遍的,横笛估计也有不少人,他想着要不直接唱吧!因为大家都会点乐器,直接唱的说不定反而最少。
张鸣礼叹气,“张深师弟你知道的,这个比赛我就是去走个过场,还是要看你的发挥。”说起来,其实曹秋澜也还在青年道士的范围内啊,只是他如果去的话,未免太欺负人了。
张深闻言说道:“这个交流会本来就是以同道之间的交流位置,比赛都是次要的。”
张鸣礼想想也是,毕竟比起叶正天道长,他确实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什么比的取得好名次的压力。晚上晚课结束之后,两位老人突然退出明天就要坐车回老家了。张鸣礼愣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意外两位老人这么快就准备回去,他们这辈子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在淮城呆不长也是正常的。
只是明天早上他就要去参加交流会了,无法送两位老人上车,这让他难免放心不下。可是交流会连续好几天的时间,让两位老人等这么久,他又不在身边,恐怕他们也待不住。张鸣礼不免左右为难起来,想想还是说道:“不能多留几天吗?等交流会结束我送你们回去。”
张爷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们放心不下家里。再说了,我们来的时候不就自己过来了吗?不需要你c,ao心。真有什么事情,有问题找警察,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鸣礼顿时无言以对,“有问题找警察”这话没错,但这个时候听他爷爷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宋子木说道:“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如果我送老人家回去吧。”
两位老人也知道宋子木是张鸣礼的好朋友,对他还挺有好感,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怎么好这么麻烦你呢。这样吧,我们也不跟你客气,小宋道长有时间的话明天送我们到车站就行了。我们回去的是直达车,但地方就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张鸣礼想想也是,他也不跟宋子木客气,谢了他,说道:“那就麻烦你送我爷爷奶奶去一下车站了。”其他观里其他道长也可以代劳,但好像让宋子木帮忙,张鸣礼格外心安理得。
宋子木笑道:“你我之间有什么麻烦的。”他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道如果将来知道了他和张鸣礼之间的事情,两位老人还能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待他。
至于他甚至还没有跟张鸣礼告白这件事情,宋子木此时已经遗忘了。
张深和宋子木不熟,也并不知道他喜欢张鸣礼的事情,此时只觉得这位宋师兄还挺热心的。不过当他跟别的道长说起这个,只得到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让他一头雾水。
次日一早,曹秋澜、张鸣礼和张深做完早课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会场了,曹秋澜同时也是省道协的副会长,所以这次活动他也是要作为评委在场的。
原本董一言是没办法跟过去的,所以为了不和曹秋澜分开,董一言果断变成了黑猫的形态,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到了会场,曹秋澜就抱着黑猫去和其他评委寒暄了,他虽然年轻,但资历可一点都不浅。张鸣礼和张深一起去签到,然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会场等候。
距离活动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张鸣礼四处看了看,很快找到了玄灵观的叶正天道长,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师弟,张鸣礼也是认识的,不过不太熟。张鸣礼给叶正天道长他们和张深互相做了下介绍,双方寒暄几句,又被叶正天道长引着认识了许多本地的同道。
另外一边,曹秋澜和黑猫也见到了他们的老熟人——玄灵观的观主江修睿道长,他同时也是省道协的会长。两人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完了江修睿道长似笑非笑说道:“曹道长,不知道这次活动你们玄枢观是那两位道长来参加啊?”名单他有,但之前太忙了没空去看。
曹秋澜知道江修睿是想要打探敌情,不过这次他可是一点都不虚的,他就不信玄灵观有谁的经韵能比得过张深,笑眯眯地说道:“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和张深师侄。”张深今年才十八岁,但学道已经十几年了,经韵更是从小接触的,玄灵观也没什么特别天才的人物,没道理会输!
“张深?”江修睿道长眼睛一眯,很快就想到了这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