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于塘都闷闷不乐,不能知道白凤棠到底折了多少年的寿命,始终觉得忐忑不安啊。
冯更谣看出了于塘的忧虑,边走边说:“塘子,还在为纯阳卦象的事发愁?”
于塘叹了口气:“哎,本来还想让爷爷算一算咱们这次找狐狸吹灯图的行动吉凶,现在看来,估计也算不出来了,不是纯阳就是纯y-in。”
冯更谣轻笑了一声,说:“我虽然不太懂三清的卜卦之术,但也明白极少有卦象会是纯y-in或纯阳,除非是十分重要的天机,否则多多少少都能算出来一点的。况且,我敢断定,这次的卦象决不是纯阳,老先生已经看出结果了,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场,也可能是当着白凤棠的面,不好说破。依我看,不如晚些时候,你单独问问你家老爷子。”
于塘听了冯更谣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对呀,一定是这个原因,等咱们要来萨满鼓,你们就不要跟我回家了,先去镇上住一晚。等我回家,亲自问一问老爷子,到底是啥结果。”
于塘顿时来了j-i,ng神,三个人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眼看前面就要到了田三爷的家门,只见路边有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还时不时张望着什么。
于塘仔细看了看,哎哟,这不是老孙家的两个小子嘛,这俩老铁在这干啥?于塘急忙张嘴问:“嗨,你们俩搁这干啥呢”?
那两个人一听于塘的话,都装过头来,正是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两个人一看于塘来了,高兴坏了,就看孙铁山手舞足蹈地说:“塘子快来看啊,田老三家院子里全是黄皮子,那家伙,那场面可壮观啦!”
孙铁川也接着说:“不止黄皮子,还有刺猬呢,还有大耗子,那家伙,老鼻子啦,都查不过来有多少!”
于塘三人一听,心里就知道坏了,准是有事,急忙跑上前,眼前就是田三爷家紧闭的大门。于塘刚要抬脚踹开大门,就听田三爷院子里传来一阵紧凑的鼓点声,而后三爷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嗨哎嗨呀!”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天没更新,真是愧对读者朋友们。因为这几天家里爷爷身体不行了,从海南飞回东北,忙于准备丧事,请各位读者朋友们见谅,真的很抱歉,最近可能更新不会太规律。
☆、启程
于塘推开田三爷家的大门,快步走进院子,一抬头,吓得一愣。身后的冯更谣也跟了进来,眉头紧锁,一回身,挡住了高思继,说:“你不要进来了,搁外边等我们!”
“为啥啊?”高思继不解的问道。
冯更谣看了他一眼,回答说:“有危险,生命危险。”
高思继吓的啊了一声,看冯更谣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往后退了几步,“那你们俩小心!”说完又踮起脚尖朝院子里看了看,不由得脸色惊恐,心里嘀咕着,坏了,这回是裤裆里耍大刀,够□□呛了!
院子内,除了于塘和冯更谣两人之外,还有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小畜生。左边是尖牙利爪的刺猬,右边是密密麻麻吱吱乱叫的大耗子,面前是两眼放贼光的黄皮子。三种动物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占满了所有角落,如果想要进屋,估计得从它们身上踩过去了。
于塘看的心里犯膈应,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帮畜生。”只见于塘一边骂着一边弯腰,脚下赶巧正好放着的一把尖头铁锹。于塘想要捡起这把铁锹,像年初的时候在南梁一样,棍扫黄皮子!哪成想还没等他碰到铁锹呢,两只蹲在跟前的黄皮子就对他呲着牙咧着嘴,小爪子踩着铁锹不让于塘动。
于塘:“嘿?你这小畜生还跟我叫号是不?反了你的!”说完抬腿就踢了过去,两只黄皮子尖叫一声躲到一旁,却还不忘用小爪子把铁锹扒拉到边上,只不过黄皮子力气小,没扒拉多远。于塘趁机弯腰捡了起来,把铁锹拿在手中,像戏台上唱戏的老将军一样,横枪立马。
冯更谣见状走上前,手搭在于塘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别冲动,看我的。”
“冯先生,”于塘歪嘴一笑,说:“对付这帮畜生法术是没有用滴,就得物理攻击滴干活。看我把它们一个一个拍死挨个放血!他妈的,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y!”
“kitty,你道家的法术不管用,可不代表我佛家的也不管用啊。”冯更谣揶揄一笑,胸有成竹地对于塘说:“弄死一只就行,放了血,然后叫你看看啥叫佛法无边。”
于塘将信将疑,嘴上却说:“那好吧,冯先生既然这样说,我还真得开开眼啦。”说完,一手举起尖头铁锨,看准了眼前的一只黄皮子,摆了一个闰土同志在月光下刺猹一样的姿势,将手中的铁锨用力铲了下去。
小畜生们一阵吱哇乱叫,惊慌的退了一大半,再看于塘的铁锹下,一只黄皮子被铲成两半。前一半是小脑袋带着两只前爪,后一半是半截身子带着两只后爪和大尾巴。于塘拽着死黄皮子的大尾巴把尸体拎了起来,血水冒个不停,流了一地。
冯更谣急忙凑上前,把佛珠从手腕上摘了下来,弯腰蹲下去,对于塘说:“往这上面滴。”
于塘诧异的看着冯更谣,问:“先生,你确定?佛珠是圣物,滴这黄皮子血,不就糟蹋了吗?”
冯更谣:“佛道虽是一家,但总有不同之处。你尽管滴,管用就行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