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这已经是目前第二个人这么说了。
罗谦到底是洪水猛兽,还是凶神恶煞?
叶子这么说,现在林清也这么说。
我不禁好奇罗谦这个人。
我也知道亲爱的读者朋友也很好奇罗谦这个人,所以,我不负众望,开始观察罗谦这个人。
说起来我这个宿友当的不够称职,除了知道罗谦是我宿友之外,好像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据家浦说,我们都还在赖床的时候,他已经在c,ao场跑了好几个圈,回来洗了澡换衣服出门,晚上又等到很晚回来,早出晚归,雷打不动,活得好像个苦行僧。
偶尔在图书馆遇到,也是看着我连名字都看不懂的天书。
说起来,他也算是身材健硕,面容清俊,可惜了那张面瘫脸,还有那y-in晴不定莫名其妙的x_i,ng格,不然,凭着那张脸,也能博得我三分好感。
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课堂尤其枯燥,老师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叫,我一边想着,一边望向隔着一个过道的罗谦,发现他也往我这边看,目光有点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见我看他,他转移了视线。
我以为他在看窗外,于是,我把头转向窗外,发现窗外只有亮瞎眼的烈日还有光秃秃被砍的只剩下树干的的木棉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郁闷地扭头再看罗谦时,他已经在专心看课本做笔记,可是明明上学期□□思想概论的课他课本连看都不看,现在我居然看到他动起笔来,在课本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睁开眼,鬼使神差望向罗谦,发现他的目光正正的又对着我的方向,嘴角的笑中带着诡异的温柔,让我瞬间所有的j-i皮疙瘩立了起来……
之前我神经大条,没有注意,可是自从我感到有点异常之后,我发现了更多的异常。
我以为罗谦只是看着窗外,然后下一节课我就换到了中间的那一排,结果发现那道目光依然 似有似无s,he向我的位置,而罗谦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诡异。
然后为了躲避这样的目标,我把座位调到了罗谦前面,我偷偷问了林清,罗谦现在是不是还在看我。
林清一副“小毛孩你终于发现了”的模样看着我。
然后接下来的整节课,我感觉后面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脑袋s,he穿,让我如坐针灸。
于是,下一节课,我只好不动声色地把座位调到了罗谦后面,结果老师让我往前一排,坐到了罗谦旁边……
我:“……”
一下课,我拖着林清,夺路而逃,冲出教室。
林清带着我又去了图书馆的外文馆靠窗的那个位置。
他还是习惯x_i,ng的坐在这个位置,习惯x_i,ng地往那个地方,习惯x_i,ng地找寻他的那个六号。
可是他的六号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林清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我翻着漫画书,但罗谦的那个目光加上窗外的知了声让人躁动不安,我烦躁地抬头,发现林清的眼里再次盛满了光,嘴角又是那抹温柔的笑。
我忽然灵光一动,知道为什么罗谦的那道目光是那么熟悉,原来我在林清眼里依旧见过好多次了,林清会那样看顾青,是因为他爱恋着顾青,而罗谦会那样看我,是……
忽然,林清眼里的光破碎开来,右手紧紧掐着左手臂,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篮球场。
我猛地看向篮球场方向,是顾青,他背对着这边,接过c,ao场边一个女孩子手里的水,动作亲昵,姿势温柔,而旁边是篮球场起哄的声音。
林清身体仿佛如弹簧,忽然一松,跌坐在凳子上,我看到泪从他眼里一颗一颗的滚出。
我带着林清从图书馆躲到了宿舍。
而从那以后,顾青好像不再躲避了似的,甚至是好像是在炫耀,经常无意间出现在我们出现的某一个角落里。
篮球场上,教室里,甚至图书馆,轮番攻击林清那脆弱的神经……
他牵着他的女朋友来我们宿舍,邀请我们去参加他脱单聚会时,我看到林清拼命的压抑着什么,紧张的手微微发抖,咬紧牙根装作若无其事。
而我的拳头紧握,再也按耐不住,挥了出去,“滚!鬼才去参加!”
宿舍里其他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我跟顾青又有什么过节,都齐齐过来劝解我,说有兄弟之前有什么误解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恨不得把眼前两个苦口婆心的人一顿胖揍。
罗谦刚回到宿舍,目光悠悠地看着我眼角的乌青,转头又出了宿舍,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身的烟味。
林清走的那天,是个倾盆大雨的日子,雨滴砸在地上,ji-an起半人高的水花,雷电交加,积水把校道淹没了,如同溪流哗哗的流。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外出,我们宿舍一致反对。
我极力挽留,“要不,等明天,或者晚些雨停了,再搬,现在雨下大了,还起了台风。”
林清苍白的脸望向我们宿舍,伸手去接栏杆外的雨,雨又顺着他指缝流了下来,“你看啊,人啊,就像这水一样,想留住却留不住。”
家浦跟莫迟蹙眉,显然是气极了。
我默默地帮林清拿着行李,走下楼。
“如果不够爱,不能给对方结果,那么就不要开始。”临行前,他一脸认真道:“罗谦如果 你对他没有任何意思,那就远离他。”
我一震。
他单薄的身影拖着旅行箱,走进风雨里。
林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