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目光一转,就看到他那徒弟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纸,虽然画的过程中磕磕绊绊,可还是勉强完成。
满意的点点头,容遥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温淮,后者正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空白的符纸之上未有一丁点色彩。
略一皱眉,容遥食指一抬温淮就从那被禁锢的状态脱离出来。
“咳。”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温淮故作镇定,“这符纸是否有什么毛病?”连他那不过练气期的小徒弟都能磕磕绊绊的画出一道符,他把那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这笔就死磕在那。
“并未。”只可惜容遥一句话戳破了他美好的心愿,“符修要求性情平稳能静下心,师叔只是并不适合符修这条路而已”
这话说的就差没指着温淮说,你这个‘多动症’是永远也学不会的。
默默叹了口气,温淮看看魏辛桌上的符纸再看看自己这符纸。得,这百年来白活了。
见他有种要把天地叹下来的感觉,容遥淡淡开口:“师叔无需介意,千人千面自然有千条道路。”
再怎么说这也是容遥头一次‘安慰’他,温淮心里那点烟霾很快就被被冲淡。
将从书房带来的那本书递给魏辛,容遥抬头看向温淮:“这便是符修入门。“话罢又低头看着魏辛,“用之前的方法每天照着书上所画,看完之后再来寻我。”
“是。”魏辛有模有样的鞠了一躬,“谢谢师兄。”
他们为同门,叫声师兄也是理所当然。
“嗯。”容遥应了一声,复又对着温淮说,“容遥告退。”
那白衣青年走起路来,带动着衣摆晃动,温淮看着那人走出静学堂的的身影忍不住追了上去。
“容师侄。”
容遥听见声音,停下步子转身:“师叔还有何事?”
“此番多谢你了。”温淮脑里搜刮着话,平时和玉才聊闲的话不少,可到底没一句能拿出来和容遥交谈的。
容遥倒没什么表情:“无碍,若师叔没有其他事,容遥便先离开了。”
这已经是人家第二次请辞了,温淮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把人留下来,只好点点头看着那道白影越行越远。
“师父。”衣服被人拽了拽,温淮低头一瞧,魏辛已经从屋子里面跑到他脚边。
“怎么了?”温淮蹲下身子看着他,或许是因为从小流浪营养跟不上的缘故,虽然魏辛如今已经十一岁,可这身高还像个八九岁的孩童。
“师父,你以后还是我师父吗?”魏辛眨巴着一双眼,看起来有几分不安。他虽然年纪小,可到底也懂了一些事,方才师兄说以后不会找他,而师父也默认了这一点,他就有些害怕以为师父不要自己了。
“是啊。”温淮这个粗神经根本没看出孩子的顾虑,以为魏辛是嫌弃自己这个师父不由得逗他,“怎么,想拜你师兄当师父吗?”
“不是!”小孩子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我只要师父。”这些天虽然温淮对他不甚看管,可每到夜深人静他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隔壁屋子亮着的灯光,才得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小孩还挺好玩,摸了摸魏辛的头,觉得就魏辛的雏鸟情结恋错了人,明明是徐栩把他捡回来的啊,不过恋就恋吧,他也不介意当个大鸟。
“走,带你去兔子j-i,ng那边吃好吃的。”温淮说下这句话便带着魏辛去找玉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我太难了……
最近在看小欢喜,感觉好好看。嘿嘿嘿
☆、秉烛夜谈。
自从容遥把那本画符初阶的古书教给魏辛之后,温淮可算是轻松了一半,每天唯一的事大抵就是在魏辛看书碰到陌生的字时前来询问。
至于魏辛整日除了偶尔问一问陌生的字眼之外,皆是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认认真真的照着书上画符,直到一张符能够练上个几十遍,终于快可以行云流水般的画出来,这才开始下一张的练习,不过也好在长青派最不缺符纸、朱砂这一类的东西。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师父显得太过于清闲,温淮把魏辛边上的一个小房间拾掇出来当当作魏辛的书房,又从门派库房里搞来几大箱子符纸和几大盒子朱砂这才心安理得的开始了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是自由自在,温淮可不敢像原主那么个自由自在法,毕竟这门派里还有一个徒弟等着,只能时不时跑到玉才那边与他扯些有的没得。
容遥还在过着他那两点一线的生活,整天不是灵洞就是自己的小院,当然还是待在灵洞的时间较多。
温淮有心想要增进一下两人感情,可灵洞内道路复杂交错找不找得到容遥是一回事,若是自己贸然打扰惹的容遥不喜,就更为得不偿失。
索性就每日从玉才那边回来之后,再去容遥那小院的周围溜达上一圈碰碰运气,容遥所住的小院算是整个长青中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处。
小院后方便是一处小湖泊,湖边修着长长一圈的木凉亭,现在这个初夏时节晚上过去溜上一圈实属凉爽。
魏辛近日来找他的次数也已经越来越少,温淮也发现了这孩子的聪明之处,虽说没来长青之前魏辛从未接触过书本之类,更是大字不识一个。
从初次的温淮教他学习一些简单的文字,到后来的魏辛能够自己看一些书籍偶尔遇到不认识的字才来询问再到如今的已经能够自己看完一本完整的符修初阶古书。
这孩子几乎是一点就通透,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