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秦征望向他,语中带有几分警告:“允宝,听话!”
秦允还想坚持,直至秦老太太开口要他乖乖吃饭,他才不情不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吞毒药似的吃着美味佳肴。
然而这样乖巧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秦允又偷偷逃离,秦征给他了一个眼色,他便换了个方向,蹦蹦跳跳地走向了不远处的小舞台。
文亦晨差不多吃饱,于是主动请缨去看顾秦允。她前脚一走,秦老太太就笑眯眯地对文氏夫妇说:“小晨真的很喜欢孩子。”
陈诗华说:“可不是,整天跟孩子待在一起,她也不觉得腻。”
这时秦允已经掀开了三角钢琴的琴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陈诗华见状便笑道:“不过允宝确实很讨人喜欢。”
自从得知他们喜欢秦允,秦征时不时都会带这小家伙到家里玩。逐渐地,陈诗华也开始涌起某些渴望,反正文亦朝暂时是没戏了,她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思及此,她不禁喜上心头,连带看秦征也变得越来越顺眼。
秦征没有参与长辈们的谈话,拿过餐巾拭擦过嘴角,跟大家示意一下,就往文亦晨那方径直走过去。
餐厅里的小舞台是供表演者演出的,不过今晚没有表演嘉宾,秦允就爬到琴椅上,咚咚咚地按了几下琴键。
担心影响到其他人,文亦晨连忙阻止。
秦允一脸期盼地望向她:“晨姐姐,你可以弹钢琴给我听吗?”
虽说献丑不如藏拙,但在孩子的催促下,文亦晨还是弹了一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
她沉浸在美妙的乐曲之中,秦征突然坐到自己身边,她分神瞥了一眼,而他已经摆好姿势,微笑着加入了她的弹奏。
身后是全景落地式的玻璃墙,华灯映照,光影交错,原本高不可攀的琼楼玉宇亦近在眼前。
两人没有在意这片璀璨夜景,也没有在意旁人投来的各样目光。他们为彼此奏起最美妙的音符,偶尔摇头晃脑,偶尔相视而笑,眉梢眼角间尽是浓情蜜意。
文亦晨玩得很开心,从《第一钢琴协奏曲》到《土耳其进行曲》,再从《舒伯特》到《卡农》,秦征跟能跟上。她从来不知道她和秦征居然能有这样的默契,两双手一同跃动在琴键上,那感觉真的妙不可言。
就在她想加快节奏的时候,秦征突然换了调。她的手指微微一顿,当她反应过来,身旁的男人正偏过脑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秦征弹的正是《婚礼进行曲》,耳熟能详的乐曲响起,在场有人开始起哄。
文亦晨的脑袋开始发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跟上还是停下。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到台下,除了一群看热闹的陌生人,他们家一桌子的人,包括她家父母,此时都饶有兴致地关注着自己,而父母脸上那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安乐和欣慰。
事前未曾有过半分心理准备,当灯光暗下来,文亦晨明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又不可置信。她呆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动了动唇没说出什么,秦征已经接过经理递来的玫瑰,当着众人的面单膝跪在她跟前。
耀眼的钻戒举到自己前面,文亦晨还是处于茫然的状态。在某个瞬间,她真的分不清楚自己是否身处梦中,直至秦征开口,她才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
在这种时候,秦征说的第一句还是调侃她的话:“意外吗?距离你预想的几百天,好像提前了上万个小时。”
震惊中的文亦晨仍然不在状态,秦征维持着那个虔诚的姿势,继续说:“我原本打算找到安静的地方,静悄悄地跟你求婚,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当然,我不希望你是迫于围观者的压力才肯首答应,也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这么忐忑、这么焦灼的样子,要是真的求婚失败,我以后可能没法在琼京混下去。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要跟大家分享我这份喜悦。我不能偷偷地把你私有化,我必要自豪地告诉所有人,我终于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人家还没答应呢!”
见惯场面的秦征此时也难免紧张,他没有理会旁人的举动和言论,只把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其实上台之前,我是自信满满的,结果一坐到你身旁,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也有怯场的一天。实不相瞒,我并没有打算弹那么久的琴,可是每当要换曲,我竟然紧张得手心冒汗,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傻乎乎地从《土耳其进行曲》弹到《卡农》,要是再不鼓起勇气,大家怕是要听我弹琴弹到餐厅打烊了。”
周遭响起善意的起哄声,文亦晨却像自动过滤似的,只听见秦征说的字字句句。想象着他当时的状态,她一时没忍住,居然很煞风景地笑了出来。
明明声音都因紧张而不稳,但看到她的笑容,秦征跟着被感染,就这样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
傻里傻气地笑了一会儿,秦征才敛起神色,注视着她认真万分地说:“我想爱护你、照顾你、把我最好的一切都送给你,你愿意当我的秦太太吗?”
文亦晨朝他招了招手,当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