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恭敬而又疏离。

向长宁转身往后门去,压根不是征询老王意见的。

老王的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片刻后,抓起手机给北宜年发了条微信。

【你有朋友叫ym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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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走到后门,先拽了根烟抽着,吞云吐雾等着手机上的铃声消失。

然而这个电话也很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向长宁就算想敷衍看不见,没接到也不行。

这样他手机根本接不进其他电话。

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没变。

拿烟的手有点抖,心律不是很稳,向长宁面色y-in鸷盯着墙角不说话。

一根烟吸得大口,几分钟就见底了。

向长宁掐着烟蒂在垃圾桶上捻灭。

安静站在墙角等着。

一分钟不到,手机准时响起,还是那个名字。

向长宁深吸口气,这次毫不犹豫接起来。

“喂,姨妈。”

向长宁声音比平时更冷,眉宇间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般森寒:

“嗯,刚没看到,医生比较忙。”

“救死扶伤,总归是要加班的。”

对面说了一串的话,向长宁基本上都用“嗯”来带过。

实在需要说什么,才会短短说几个字。

后门的巷道里,只有向长宁一个人的声音空落飘荡着。

“嗯,我会回来。”

“知道的”

差不多小五分钟,向长宁觉得差不多了,对面也开始说到主要问题,向长宁不说话听着,眼尾越发下压,凛冽锋芒内敛。

等那边歇了口劲儿。

向长宁才开口:“之前说是什么样,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不用催,我知道妹妹什么时候上学。”

对面又说了一堆话。

向长宁答:“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提前,我这边有我的安排。”

短暂停顿之后,话题开始往其他方向延展,向长宁阖上眼睛,听着弯弯绕绕,一语不发。

又问了几个问题。

向长宁回答:“市医院一直忙,这几天连做了几台大手术,想过来检查等下周会好些。”

“我不是内科的,不好说。”

“嗯,家里有病史是需要注意一下。”

“没看到病情,没有检查,药不能乱开。”

絮絮叨叨的抱怨传来,向长宁左耳进右耳出,望着空中,本来暗含妖冶的丹凤眼此刻空洞无神,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就会发现他这时,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掉一样。

人站在那里,漠然又麻木。

后面说了什么向长宁已经恍惚,挂断的时候,手连点好几次都按不动屏幕上那个小红键。

哦,是手太冰凉的缘故。

向长宁将手机揣回兜里,将整包烟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根一根抽着。

吞云吐雾的。

背脊隐隐有些发颤。

向长宁不断提醒自己是sd!

饶是这样,牙关之间的冷颤都好半晌才平复过来。

平复过来又是二十分钟,知道是二十分钟,是因为听到了北宜年的电话。

北宜年吼的第一句就是:“我给你打了二十分钟你才听到啊?”

向长宁:“哦,真没听到。”

声音发虚得厉害,吓得对面北宜年要骂人的话到嘴边,骤然一个大停顿。

北宜年:“你、你不要吓我,怎么了?”

向长宁闭着眼睛,背靠在水泥砖的墙上,后背沁凉:“没什么,刚接了个家里电话。”

这下北宜年喉头直接卡死,不说话了。

向长宁深吸口气:“是不是老王找你了,不然我还是回家?”

“不不不!我稳住他了!!”

向长宁点头,声音嘶哑:“好,让我再缓两分钟出去。”

北宜年嘴唇嗫嚅,很想说不然作罢回家算了,但老陈不断在耳边提醒老王为人,北宜年又强自压抑住情绪,说:“老王不错的。”

“我知道。”

向长宁也不想错过。

应该不会有几次了,再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不用接触了。

不断给自己强调着,缓和几分钟,向长宁长长舒了口气,睁开眼睛,额头有些虚汗,他用纸巾擦掉,从裤子兜里摸出一个口香糖嚼了嚼,把口腔内过重的烟味去掉。

这包烟经历了大手术,经历了姚真,又经历了老王。

其中剩余量,果断让现在的向长宁没抽够。

不过也没时间再买了。

整理整理,他还需要出去。

等觉得差不多了,向长宁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有几个姚真打的电话,也有一些微信提醒。向长宁点开,都是北宜年和姚真的。

向长宁又拆了颗口香糖,给北宜年回复微信。眼睛看东西都有点糊。

期间北宜年要定位,向长宁发了个。

姚真那边,暂时他处理不了,冰封着进度条,等处理完老王再说吧。

向长宁再出现在老王面前时,程序猿等太久,已经打开手提修复自己框架的bug。

向长宁笑的很真诚:“不好意思,家里的事情耽误了。”

老王从没见过向长宁这样笑过。

笑纹深入眼底,眉清目秀的向长宁,端是让人移不开眼。

“没事没事,还不够我修两个bug的时间。”

老王笑的乐呵呵。

……

大家都说程序猿难找对象,这话是有道理的。

向长宁当然顺坡下,见好收,表现得出来热情多了,还一直笑。

老王被他笑的神魂颠倒,看向长宁不时低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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