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将你养成我喜爱的样子。”燕桓咬了一口梅花糕,出乎意料,味道居然还不错。
“阿吾现在不好吗?殿下说过喜爱我的。”她不满。
“喜爱,但却还不够。”他盯着她的眼,“我会替你的父母,将你养成仪态万方的贵女模样,然后在我眼前,给我看一辈子。”
她为什么要成为他喜欢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将她当作孩儿一样。
窗外忽然升腾起一处绚烂的烟花,于夜空之中绽放开来,明媚炫目。
秦悦不由看得呆了,“今夜竟然还有烟花?”
燕桓的表情骤然凝重,却是在窗前站定,目光阴沉难以捉摸。
一处、两处、三处……
“殿下?”她疑惑地捉住他的指端,“殿下不喜欢看烟花吗?”
燕桓盯着她的眉眼,他想告诉她,那不是烟花。可是看到她眉目含笑的模样,他却不忍告诉她。
“本王喜欢看你。”他捂住她的眼,不准她再看外面,“阿吾也只准看我。”
“殿下好生霸道!”秦悦笑出声来。
她饱食难耐,他却将她抱到榻上,替她揉捏着肚子消食。秦悦以为他方才没有尽兴,又要欺负于她。哪知他却是早早哄了她睡觉。
街边小食毕竟佐料辛辣,吃多了便有些渴。秦悦睡到半夜,却发觉身旁冰凉,不知燕桓去了何处,只是自己爬起来找水喝。
船室之外,他的声音隐隐传来。她刚想唤他,却听到了久违的赵连的声音。
“并不是北齐之人,可是行事缜密细致,组织隐蔽性极强,却是冲着阿吾来的。”
秦悦没有找到水,兀自爬回床上。她沉默了一会,便又推窗向外望去。
深夜极静,偶有一处火光,自下而上,绽放在天际。楼船沿着河岸而行,秦悦的目光落在岸上,但见烟花燃放之处,隐约有一群人,可是待到烟花绽放,却再也看不到人影。
此时已经入夜,又是是宵禁时分,街上没有一个行人,烟花为谁燃放?
☆、杀人无形
翠华山,温泉别院的那一夜,周闯不准秦悦外出,却也不曾告诉她发生了何事。她犹记得烟花璀璨烂漫,如星斗散落在夜幕之中。烟花散尽之后,还有隐约的刀剑之声,教她曾以为那是社戏。
夜风终是有些寒凉,吹得秦悦从头到脚都冰冷了起来。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声音中带着惊慌,“阿吾!”
秦悦并未回头,只是询问道:“殿下去了哪里?”
“处理些城中事务。”他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身,“阿吾平素最怕水,怎么会临窗而立?”
“有些晕船,站着吹吹风。”她柔声道。
“不要站在此处。”他扳过她的身子,“方才推门的一瞬,我以为你要跳下去。”
“怎么会?”秦悦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他那样高,只有低头的时候,她才触得到。
是啊,她同他一直都是这样。此时此刻能与他相触,皆因他一次次地在她面前折下了腰身。否则她哪里能触及他的高度?
“殿下怕不怕?”她的眸子落在他脸上。
他轻揉她的长发,“以后不准站在窗边。”
她不知道,他推门而入之时,月光恰好自窗口落在她的侧脸之上。那一刻,她的眼神穿过茫茫白水河,似乎要落在北境的白水城中。
想家?还是在想别的什么人?
秦悦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殿下今夜怎会在此,真的是为我而来的么?”
“想见你。”他沉声道:“顺便处理一些事务。”
秦悦心道:他大约是有要务在身,恰好遇到了她的吧。她竟也入那话本上的女子一般,开始揣摩男人的心思了?
“都处理妥了么?殿下会不会同我一起回去?”她又问。
燕桓看到她眸子里闪烁的希冀,却是有几分舍不得离了她,“明日一早,赵辛会先送你回去,我还要晚几日。”
“而今并无战事,殿下怎会这样忙?”她揪着他的衣襟,倒似是在撒娇了。显然他的理由不足以令她信服。
“阿吾也知道,颜禄、胡宗林势大,总有些盘根错节之事需要我亲自处理。”他却是将她横袍而抱,向床榻而去,“再睡一会,睡一会天就亮了。”
秦悦睡意全无,他将她裹在锦被之中,和衣与她躺在一处。
她缩进他怀里,“殿下不睡么?”
“我陪你一会,便要走了。”他的目光流连于她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
秦悦只觉心上说不出的难受,却是自被中伸出双臂,搂着他的颈项不肯松手。
“舍不得?”他笑问。
“嗯。”她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藕臂洁白光滑,于灯光下泛起薄甜气息。燕桓头一偏,便吻了吻她圆润的小小肩膀,而后沿着手臂一路向下,最后却连手指都挨个在嘴里吮了一圈。
他总是能在任何时候令她无力抗拒,秦悦被他剥了衣裳,以为他又要混账。哪知他发泄似的揉捏了她一番便不再胡闹。
“夜里吃得咸了。”竟是有些渴,燕桓说罢,又叼着她胸前的衣襟狠狠吮吸了几口。
她躲闪着不肯给他吃,他却愈发得寸进尺,舌尖三番五次地拨弄着她,到了最后,秦悦累得想要睡去,只是迷迷糊糊地听他说,“若是不生孩儿,还得多些法子纾解,此处还得再丰盈些才好。”
秦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看他这般急色模样,定然不是好事。不知过了多久,她依旧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