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皇帝啊?”‘卟哧’一笑,娟妙情不自禁。
“什么?”他有点不明所以:“我什么皇帝?”他满脸的惘然和诧异,不明她所指也不明她所笑。
“你的孤者陋,寡人闻,不是皇帝的语气是什么?”她的笑吟吟,她的声音悠悠,她的解释更巧妙。当然,在舞声中都是那么有压抑的低音,还忍住了忍俊不禁的要在平时就忍不了的暴笑。
如果让她笑出来,可能真的让她笑弯了腰,搞得一池的舞步混乱,场面失控。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5
“哟,你真会说!”他也表现得不错,“你让我当皇帝,那我封你做皇后,好不?”借机出击,他的确很精明也的确很大胆。化不利于无形,并借玩笑来表露真实的心声。
这是一种试探。
玩笑的试探。
形自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可惜。
他错了。
爱情不应该存在于玩笑。
玩笑的爱情,哪是什么?爱情的玩笑,哪又是什么呢?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6
“我可不敢,”她没想到他反映得那么快,“我也绝对不会。”还能化不利于有利,借玩笑来对自己进行出击。
“为什么?”他盯着她的脸,直白无遗地表露内心想知道的急切。
也许他是太焦急了。
也许他是期待着她说点什么。
“只有我喜欢的我才会去爱。”她同样认真地看着他,一丁也不含糊,一丝也不怯懦,同样将心灵的明白表露。
没有火花。
没有碰撞。
双方表白的都是一份明白的心灵。
可这样明白的心灵就能明白吗?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7
诗兴易败,舞兴易衰。
开心也仅此一刻,喜悦也不多一回。
念玖此刻正靠在对月的小窗,看着月下的白云,内心正翻腾着一种情思于月色的光线。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在期待的喜事是否精神更爽呢?
是,不是。
我们从此刻的念玖身上寻不出答案。
“想什么呢?”叶仟云就离他不远,正在观鉴着月下的白云,云上的月明。
“月色很美!”念玖看着明月,蓦然有一种心意在特别的留恋。幽雅的小径,夜色中的花园,舞会精美的旋律和心仪的佳人。
“真的好美!”他们的窗口就悬着一轮明月,叶仟云故意将头伸出了窗外,细看明月和明月下的天空、花园。
一轮月可以看到不同的心灵,一轮月也可以装进不同的眼睛。
“想不到这里竟还有比明月更美的人吧?”叶仟云带尽了赞赏也带尽了感叹,将看明月的眼睛转向了念玖。
“是啊,从没见过哦!”念玖望着窗口的明月,久久的凝视,就好似此生首次发现:天上的明月也有这样美丽的一面。
他们的内心是否在怨悔?
他们的情感是否在埋怨?
为什么知道得那么迟呢?为什么来得那么晚?可他们却不知道,现在能够认识却是多么的重要。
往日不可追,来日不可待。
唯有今时今刻的把握才是最重要。
“现在明白,并不晚。”叶仟云看着窗外的明月也看着念玖,两个人的心里都充满娟妙的身影,一同公平地竞争。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8
月色很美,月色也很满。
在他们看月的窗口,也在夜色中的小园和小园外的山村田园。
月色关不住。
月色也挡不了。
美满的月光淹上了窗、漫上了墙,也在洒进大地的花园,透在天空的云团。
掩窗,只会将月挂在室外。
砌墙,也挡不住那透在心理的光线。
他们不掩窗,他们不砌墙,他们什么也没动,他们还是感觉到了墙和窗的存在,不需划分的明显界线。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9
“哇,好美!”
有人却推开了掩着的窗,一任如水的月光随处流淌。
“让你漫进来吧!”一双如月的凝手悠然拉开了所有的窗幔,使心灵的窗口最大限度地向外开放。
有些看不见的微尘,分不清的新菌,随着皎洁的月光飞入了她开放的闺房,泊在了各自寻找到可以寄托的地方。
“哟,还不睡啊?”欧阳曼推门进来时发现满床流动的月光凝聚在娟妙坐在床沿窗边的身上,也在泛着流动的月光。
“回来了?”娟妙凝注在月光里的目光冲她一个微笑,又移回到月下的小园和小园外的世界。
“嗯,”女人的东西总是很多,“你想什么了?”御完妆从洗手间出来的欧阳曼看见娟妙还是坐在那里看窗外的月光。
“没什么,”娟妙关上了窗,“我只不过是看看。”拉上了一层绒的窗帘又拉上了一层纱的窗幔。
卧室内顿时没有了月的光线,只有从内房门半开着射进来的灯光。
“那早点睡吧!”欧阳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宜说点什么,只好在门口带上了房门,关了廊灯。“明天还要早起哦!”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3-10
一日之晨,一年之春。
春天的清晨,是那样美丽而清新。
“嗨!”竹林外的小径,青草如茵,一身网球衫的娟妙看见了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念玖。“你怎么不锻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