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着便想起来。
“今年十八!”瑾瑜郡主插话,“合着跟你家小姐正是相当,你们一进京他也回来了,想是注定的因缘,八字都不用合了,直接定亲才是正礼!”
母亲那里正不知如何回答,但她身后的大嫂和二嫂都僵住了,虽都未开口,却能感觉出来她们很是捏了一把汗。
大嫂二嫂这般反应,定不是什么好鸟!
“太后和郡主这般恩典,臣妇感激不尽。”母亲神色未变,“只臣妇家里还有一个三儿,如今还未成婚,幺儿自难越过她兄长的。”
对啊,我三哥今年二十,已定了亲,还是太子保得媒,聘的是太子妃的亲妹。本来定在今年成婚的,可是去年张家太太没了,张二小姐要守孝,所以成婚自然要推后三年了。
那边老太后倒还未反应过来,瑾瑜郡主正要开口,不料外面太监通传,说,珍贵妃求见。瑾瑜郡主突然闭了口,一脸不高兴。
嘘,三滴冷汗!希望珍贵妃能帮我揭过这一页去,阿门!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雾鬓风鬟,皓齿明眸,肤若凝脂,吐气如兰。听说珍贵妃已经三十有二,可是看起来却只有二十来岁。只见她一身锦袍,绿底红花,竟是贵气天成,小腹高高隆起,却显得腰身更为袅娜,难怪她是宠妃。
“起吧。”太后抬抬手。珍贵妃被扶起,走到一旁坐好。
“不是说胎位不正?”瑾瑜郡主凉凉地开口,“这样歇不住的,若出了事,看怎么跟翁母和皇舅舅交待!”
胎位不正?我惊讶地朝珍贵妃的肚子看去,可是怎么看也只只能看出是一个孕妇。以前,我听说古代接生婆能看出胎位不正,还专门为这事请教了老医生,得到的答案却是肉眼很难看出来,即便看出端倪,也要检查后才能定论。难道这珍贵妃胎位不正,是宫里接生婆看出来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呵呵。”皇后轻轻一笑,“郡主心直口快,却也在理。本宫已是免了你请安,珍贵妃还是已龙脉为重,切不可任性。”
“谢皇后娘娘和郡主关心。”虽被说道,但珍贵妃却无半点不快,依旧笑着回话,“听说郡主进了宫,所以来见见。”
“你来见我?”瑾瑜郡主很是惊讶。
“是。听闻宇文二少爷已康复,回了京,所以特来见见郡主,冤家宜解不宜结——”
“什么解啊结啊的!”瑾瑜郡主突然火冒三丈,打断珍贵妃,“我还没去找你谢家,你倒找上门来了!我告诉你,荣礼在庙里休养了好几年,可算得九死一生,你趁早去跟谢宝儿说清楚,叫他见到荣礼绕道走!若是还敢滋事,管他什么霸王宠妃,我们宇文家再没那么好说话!”
噼里啪啦一阵抢白,将珍贵妃呛在那里,愣了。而一旁众人也都尴尬起来。
“好了,好了,荣礼大了,还能跟小时一般?”太后拍了拍瑾瑜郡主,“你啊,就是急性子,且不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说今日有客,也不该叫客人笑话。快歇了。”
被太后安抚了几句,瑾瑜郡主才闭了口,可是脸上依旧不好看。太后又对珍贵妃道,“哀家也听说了,谢宝儿确实胡闹,珍贵妃,你合该让你兄嫂管管,若是再胡闹,哀家的一个不饶他。”
“是。”珍贵妃恭敬地点头。
“正是这理。”众人附和了几句,皇后也直点头,见气氛缓过来,又道,“今日王将军夫人进宫,珍贵妃也见见。”
说着,珍贵妃朝这边看过来。母亲赶忙领着我等行礼。听到一声“起”,我便站起来,刚抬头,就看到珍贵妃柔软的目光扫来。珍贵妃对上我的眼睛,略为探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和母亲叙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留言,要留言,要留言!
第5章五.请安
进宫真是一项危险且刺激的运动。险些把终身幸福搭进去,还好有惊无险,最后还得到一堆赏赐,总算找到些安慰。
不过,我属于不宜进宫人群,能不去就不去,不能不去也不去,只要不砍脑袋打死也不去。
回去的路上,马车咿咿呀呀,我靠着母亲,与大嫂二嫂面对面坐着,浑身无力。
二嫂显然也十分疲惫,直拍着胸口说,“真是吓死我了。”
母亲轻轻看了二嫂一眼。二嫂察觉,放下手去,不说话。大嫂见状,本想附和一句,最后也一声不吭了。
“那个宇文荣礼,是个什么情况?”母亲突然开口。
见母亲问话,二嫂却看着大嫂。大嫂见状,想了想道,“方才确实吓着了我和弟妹。说起来,若能与宇文氏结亲,倒是我们家高攀了。只是八年前,不知为何,宇文荣礼和谢家独苗打架,险些被打死。后来,宇文荣礼被送到法华寺疗养,宇文家和谢家也结了仇。”
“是呢。”二嫂接着说,“虽说修养好了,可当时听说差点死了的,只怕不能那么容易。而且,当初宇文家势强大,宇文荣礼一小是胡闹出名的。只那件事后,这谢宝儿才被人知晓,但这些年,只除了打宇文荣礼那次,也未曾听说他伤过别人。若论孰是孰非,外人却也难以判断。”
“那谢宝儿真的差点打死人?”想到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少年,我还是无法接受他是个狠戾的人。再说,那日见他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八年前,宇文荣礼十岁,他才七八岁啊。
“那事曾轰动天都。确实是谢宝儿打的人,事后,他也供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