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觉得这一刻的谢宝儿像英雄一般,虽然他脚下没有祥云、身后没有白马、手上没有宝剑,却给我了一种被保护和珍视的感觉!我突然觉得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可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熙瑶——”文翊突然插话,声音有些急切,不仅将我拉回了神,也叫我对面的谢宝儿转过眼去,对着文翊眼珠子一瞪,炸毛般怒道,“我家想想忒金贵好听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我鼻子有些酸,可是接着就听到谢宝儿冷哼一声,后面的话更是将我眼眶里的热泪给憋了回去,只听他恶狠狠地对着文翊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乱叫,哼,我就将你——娘的闺名写在夫子的教本上,让他每天都带学生来回念个数千遍!”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了拉谢宝儿的袖子,看到他回过身来又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嗔他一眼道,“浑说什么,送我和母亲回府。”
“想想你原谅我了!?”谢宝儿乐得一拍脑门,被我一瞪,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麻利就想上来扶我,手伸出一半又停下,接着转向一边,响响亮亮的叫了一声伯母,也不顾母亲什么反应就将她扶住往外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不待见文同学,不过他是配角,虽然后面还不至于领盒饭,但是也不再重要了,嘿嘿
果然有狗血就有流言啊!后面大家还要多多支持谢同学哦!
第28章二十八.兄妹
“……他十岁才进巨鹿学院,一进学院,就花钱请白侍郎去给他做课业,白侍郎倒也聪明,表面答应了,其实在他课业上写满了‘教不严师之堕’,后来被夫子发现了,他就恼羞成怒,又绑了白侍郎,给他灌了一满缸潼江水,害白侍郎虚脱了十多天!”
听完,我哈哈一笑,咬了一口频婆果,吧嗒叭嗒道,“那是那白子敬不地道,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拿了别人钱还不办好事,换别人只怕就不是一缸潼江水了!”
“你——”五月噎住,咽下一口气,又道,“那好,他课业不做,夫子罚他,夫子总没错吧?他倒好,不愿领罚,夫子一气就打了他戒尺,他挨了打怀恨在心,竟然趁夫子不注意,将夫子的茶壶拿了去,还尿了一壶尿,等那夫子喝了下去,他就在课堂上大吵大闹,叫夫子丢了好大一通脸,要撵他回家,最后谢老爷求了好多次,院长才又通融了一回。你说,这是不是烂泥糊不上墙?”
我笑得直抽气,看到五月瞪眼,才慢慢收了笑,挠头想了想,“十来岁的小破孩儿都淘气得很,只是尿了一壶尿,顶多就是没轻重,哪里就算得是烂泥糊不上墙了!”
“我的小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月十分痛心疾首,看了我半天,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她咬碎,突然似又想到什么似的,红了脸问道,“那掀人家小姐裙子呢?”
“掀人家小姐裙子?”我翻了个白眼,吸住下嘴唇。
“嗯哼!”听到我提问,五月吁了一口气,看着我露出一副你还有救的表情,咳了一声道,“翠竹说,前年畅春节,那谢宝儿第一次参加。从南林那边到北花园巡彩,别人都对着诗呢,他却自己跑到北花园的更衣处小解。一位小姐月事突然来了,正在更衣处换衣裳,被他撞了个正着,吓得那小姐魂飞魄散。侍官们闻声赶来,拿住了他,他却恼了,说那小姐被蛇咬了,别人不搭理他,他还委屈了,硬要去掀了人家小姐的裙子,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人家弄脏了衣裳,他说那是蛇咬出的血?!”我囧了。
“是啊!”五月两手一拍,恨得不行,“可怜那小姐!听说回去就寻了短见,虽然被救回来了,可是她家人都觉得丢脸,又不愿将她嫁到谢家,就匆匆寻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将她嫁了。小姐们都怕死了那魔王,所以去年白侍郎才故意挑了他,罚了他去挂高彩!”
这个,确实有些……二,不过十五岁的男孩子,又生在这样封闭的时代,不懂这个也说得过去吧——本来还想替谢宝儿说句话,可是看到五月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也就闭了口,连笑也不给憋回去了。
“小姐——”
“好了好了,那谢宝儿就是个混世魔王,是个大火坑,对不对?”我打断五月,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我都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一上午,我们歇一会,下午再继续,好不好?”
“你啊!”五月嗔我一眼,终究是打住了,也不管我还靠在她身上,自顾自站起身,抱了方才收拾出来的衣裳,说,“这些我都拿去晒一下,去去晦——气!”最后两个字拖得很长,说完又瞪了我一眼,才恨恨地出去。
目送着五月出去,我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那天五月和吴婆婆在文府看到谢宝儿,回来后就再没停歇过,两人轮番轰炸,就连谢宝儿睡觉说梦话都数落了,就是想给谢宝儿贴上此人不可嫁的标签,可我却是越听越乐,越听越……倒是把五月和吴婆婆气坏了。
摸了摸笑疼的肚子,将方才看的册子拿出来看。上次进宫,我和九方谭又商量了一番,因为珍贵妃最近情况一直很好,所以我们都觉得还是以顺产为主,但现在也要做好剖腹产的准备,以免到时手忙脚乱。以前我也跟过几次剖腹产的手术,可是现在还是没有头绪,这才将九方谭画的人体图拿了来看。
手术需要的工具和器皿等,我都已交代了谢宝儿,这两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