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幽谧中只听咣当一声响,连带的仿佛明烟的肩膀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刚刚从你腰间摸来的,现在物归原主……”宁徽盯着明烟幽冷的眼睛,微微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来看看牌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好不好?”
明烟恨恨地抿起唇,眼色也前所未有的冷,连她出口的声音也是,冷得根本不像她,“不用了。”
她探手拿过牌子,“这是天都府的腰牌,金字漆身,侧面有编号,背面有名字。”
“好。”宁徽盯着她道:“你刚刚说你叫明烟,可这天都府的牌子背面写的可是程郢,这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明姑娘,你身上怎么会有差官的腰牌?最重要的,这块牌子还不是你的!这位程大人还好吗?或者说,他还活着吗?”
明烟长久地沉默,久到宁徽以为她已无话可说。
可她却开口了,和之前宁徽听到的所有声音都不一样,暗哑却细腻,似有些灰心,又有些沉痛。她只说了三个字,“他死了。”
“程郢吗?”
明烟点头,之前种种轻浮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认真,“我们各自都有任务在身,具体什么任务,我不能说,宁公子,希望你能理解,天都府自有天都府的规矩。”
宁徽点头,示意她继续。
于是明烟继续道:“我们约好在此地最大的镇集会和,可是过了整整一日,我都没有见到他,我身上还有事情,不能一直等他,所以本想留下标记,让他循着标记再来找我,可是启程之前,却收到有人送来的一封信。”
“我打开信,只有一行地址,没有落款。”明烟顿了顿,“虽然没头没尾,但我猜这条消息其实是程郢带给我的,此行任务只有我和他二人,能准确知道我在哪里的,也只有他。”
她顿了顿又道:“我想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来救他。”
宁徽挑眉,“地址是这家客栈?”
明烟点头,“是的。”
“那你又如何说程郢死了?”
“因为我把他杀了。”
宁徽皱眉,“你说什么?”
“他半路截杀于我,出手狠辣、状似疯癫,简直就不像他……”明烟缩着肩膀,微微有点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形容,但非常可怕……他害我重创,我没有办法不伤他,还能全身而退……”
宁徽冷冷问道:“如何证明?”
明烟不解地望着他,却听他道:“既然你们都是天都府的人,那你的腰牌呢?”
明烟有些懊丧,“和程郢打斗中掉了。”
“哦?”宁徽看着她,“那不就是无法证明你所言属实了?”
明烟明显愤怒,“你什么意思?”
“没有自证身份的腰牌,身上却带着口中已死差官的腰牌,现在死无对证,你说什么都可以了。谁能证明你不是悍匪,截杀差官,意图不轨!”
“你怀疑我是悍匪?”明烟眼睛瞪大,“宁徽,你简直不可理喻……等一下!”
明烟仿佛终于回神,指着宁徽大声道:“不得了了宁公子,差点被你蒙过去!你这么急于给我扣上悍匪的帽子,又是意欲何为?自己身份都不清不楚的人,凭什么对我疑东疑西!”
☆、180525
“我?”宁徽哼了哼,“你若是游玩迷路,我就不可以吗?这山只有你来的,别人来不得?”
“我已经自陈身份,是你不信!”
“没有证据的自陈,和没有并无任何区别。”
听到这里,明烟却忽然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却突然她收住笑,凝固在脸上的是个无比诡异的神情。
她探身靠过来,“宁公子,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宁徽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哦?知道什么?”
明烟勾动唇角,“宁徽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我确实不知,不过约你来此,为你定房的人所留下的那个名姓,却极有意思。”
宁徽闻言微微色变,但他没有说话,等着明烟继续说下去。
“乙辰……”明烟顿了顿,“如果单听入耳,至多觉得留名之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随便敷衍了一个假名字而已,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明烟盯紧了宁徽的细微神情,在他的眼底逗留片刻后,她确信自己是对的,于是继续道:“那是定房的人告诉你,应该住进哪个房间,乙辰指向的是房间的位置。”
她慢慢靠回椅背,“如天都府便自有暗中联络的潜则,而对于一般人来说,最常用的则是藏字诀,也就是将消息隐藏起来,再传递给对方。乙辰看似有些无厘头,可若是对应风水方位,便是非常简单的藏字消息,避甲藏震便是乙辰,换言之,约你的人想说的其实是甲震,对应方位,也就是这间客栈的东向第一间。”
宁徽面无表情地看着明烟,但明烟确信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道:“风水方位论崇东,认为那是整个风水格局中生气最旺之处,视为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