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一次饭吃到一半,日恒突然绷着一张俊脸,不言不语也吃不下饭。
坐在他腿间吃饭的日凝以为他夹不到菜所以不吃,于是就把身子探了出去夹了醋鱼块。
“吃吧。”她笑道。
可他还是不言语,脸都青了,日凝以为他寒毒又要发作,于是赶忙放下碗筷开始摸他的脸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日恒最后忍不住了,终于支吾道:“我要···解决一些人生问题。”
当日凝与他背贴着背站在茅房里的时候,捏着鼻子笑得几乎要把他撞跌进马桶里。
日恒脸色还是很难看,恼怒道:“把耳朵塞起来!”
轮到日凝的时候,大概是有了经验,日恒体贴地让人把恭桶搬进了营帐,然后日凝一边美滋滋地抱着他的大腿一边轻松解决。
最后,她仰着脸看着日恒捏着鼻子看士兵们把奇臭的恭桶抬出时,他低头问了一句:“昨儿吃什么了这股味···”顿时,她再也不能自已笑倒在他怀里。
这几天夜里揽着一起睡时,日凝感觉到前所未有地安心。靠着他凉飕飕的身体,上塌不到十秒即能美美地进入梦乡。
而原本已经发展到隔天一毒发的日恒最近几天都没有毒发了,大概是身体的熨帖起了一定的作用吧。
这天,日恒在营帐中写字,日凝坐在他膝间画零件图,画着,画着,觉得有点倦怠,于是把图纸一收,就趴在日恒一吸一收的胸膛上歇息了。
这时帐中进来一个士兵,现在进帐的士兵对他们这种公然“恩爱”的行为已经视若无睹了。神色无异地回报说是在十几里外的农夏村发现了疑似神农老子的行踪,当地人说那花甲胡子的老头驼背驻拐,医人时开出条件十分刁钻,只是这人神出鬼没的,现在还没有找到他。
日恒挥挥手,示意那士兵退下。
这时在他怀里的日凝已经睡不下去了,她深深眷恋着这透着香气冰凉舒适的怀抱,她坐起环手揽住了他的项脖,在他耳边一蹭,立马有丝丝缕缕的麻意升起。
日恒怔了怔,用手抚了抚她灼热的背道:“怎么了?”
日凝想了想,在他耳边低语:“你会不会讨厌我这样成天黏着你,连吃喝拉撒都不放过?”
他垂下眼眸低头看她,看了良久都没有作声,然后突然把她用力拥紧,似要把她揉进去一般。
“这样,你会不会难过?”他眼神里的东西快要溢出来一般,在她耳边悄声说着,那声音哑得厉害。
日凝搂着他,靠在他宽厚的肩上,生起了一种奇妙的想法。
她面朝着他,懒懒地靠着,仰着小脸看他,看了好久好久,也任他搂了好久好久。她感觉两人相拥的感觉极其地美妙,纵然时间在身旁一点一点流逝,她都似感觉不到一般,似是坠入了陷阱,一个魅惑人心的温柔陷阱中。
天将黑的时候,日凝搂紧了一点,她还在陶醉中,却看见日恒似是不受影响般依旧能抱着她,思路清晰地画出了布阵图。
“可完成了?”她禁不住问了一句。
日恒回过神来,收了笔,笑着揉揉她的头发道:“对不起,我都忘了,你可饿了?我让人把晚膳传上。”
“晚上我想吃清淡点,唔···皮蛋粥加个馒头就好。”日凝搂着他的脖子磨蹭道。
日恒痒得移开了一点,笑道:“你怎么跟清风一样?”
日凝坐在他腿间喝粥的时候,见他一手拿着馒头嚼,一手拿卷书看,好不乏味。于是,舀了满满一勺粥往他嘴边送,道:“喝点吧,味道不错。”
日恒笑着顺从地喝了,然后又专注地继续看书。
她看着他唇边沾上的粥油,怔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放下碗,把唇凑了上去舔了舔。
日恒顿时呆住了,手边的馒头滑了出去,掉落到地上。
待他垂下头去意识到这小妮子做了什么事后,他不禁用唇舔了舔发涩的唇,嗔道:“凝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日凝心里颤着,鬼使神差般说了:“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被我亲了是别扭?尴尬?还是恶心···”
日恒放下了书籍,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呢?你是什么感觉?是别扭、尴尬、还是恶心?”
“好像感觉不出来,要不再来一遍?”说着,日凝已经凑了上去,加深了刚才那个吻,又在唇边辗转了一圈。
唇下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浆得晕不开了,有点意犹未尽。
于是,她又凑了上去。
她越发地被他吸引住了,有点不可自拔,那个吻的感觉和以往的都不同。涩涩的,有点疼痛,可在靠近的瞬间就能止住这种疼痛,从而变得充盈。她有种强烈的归属感,情感上的归属。这种感觉可是头一次的。
可就在她自己吻得忘乎所以时,被他一把拉开了距离。
烛光下,他的眼神坚毅而隐忍,他喘息着与她道:“凝凝,你不可害我!”
那夜下榻的时候,他是用背脊贴着她睡的,而她也没好意思抱他,于是也默默背转过身,眼睛凝望着黑夜里的一处,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一日,神农老自己终于还是被揪出来了。
被人揪着拉到跟前的时候,他战战栗栗地瞄了一眼日恒旁的十七王爷,急急地又垂下了头。
“是不是你说的解毒之说纯粹胡诌,所以你才会急着逃走?”日恒冷着脸问。
神农老子那么一听,随即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