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懊恼连带着可惜,轻铎了一下双手,“真是可惜了那半幅画了。”
叶晗月头晕脑胀的回到舒家,脚步刚迈入后院和前院交接处的石拱,就听面前传来一句嘲讽。
“哟!这不是我们舒家的大功臣吗?啧啧,看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可别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老天爷罚了吧?”
叶晗月正眼向前,入眼便正对上了二姨娘那张涂满胭脂水粉依旧遮挡不住皱纹的脸,她此刻心思太乱,脑子更乱,一看是二姨娘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原本就是个明争暗斗的局面,她也不想再伪装出什么恭敬,故而,张口便嗤笑着怼了一句回去。
“二姨娘,这老天爷可是长了眼睛的,它要是想罚谁也断然是轮不到奴婢,反而二姨娘你呀还是没事多在房间里待着吧,免得老天爷哪天睡醒了,劈下一道天雷来,不小心闪到您。”
她语速极快的怼完这么一句,随即目光轻天,抬脚就从二姨娘面前快步走了过去,行至十步之外,她才听到身后传来二姨娘气急败坏的骂声。
叶晗月勾唇笑着冷哼了一下,心里的烦乱经过方才同二姨娘的一来一回口水战,莫名好了许多。
她吁了一口气,脚下步子瞬间轻快,转而她就朝着清兰阁走了过去。
“东儿,小姐呢?”
刚踏进清兰阁的院子,叶晗月就看见东儿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出于一小份偷懒的愧疚感,她忙上前将葫芦瓢接了过来,顺便问了一句舒清瓷的现状。
东儿方才过于专心,直到手中葫芦瓢被人夺走,才猛然回过神来。她看着叶晗月,模样怔愣着问道:“小月姐?”
“咋滴,才出去一会就不认识了?”叶晗月看着东儿呆愣的模样,咧嘴笑了笑,然后弯腰舀了一瓢清水,洋洋洒洒轻轻泼向了面前的花圃。
“不是,就是没想到小月姐你会这么快回来。”东儿乖巧的笑了笑,没说两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抬手就拉了一下弯着腰的叶晗月,道:“小月姐,方才门房的小李哥跟我说,上午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你,说是要你明日别忘了城西镜湖之约。”
城西镜湖之约?
对了,差点将这事忘了。
叶晗月略微怔愣了片刻,方才想起前几日为了套得太后喜好,从而特意答应了侯昊炎的镜湖之约,寿礼的事如今已经了了,她这脑子一时又被南来居的事纠缠住了,倒是将相约之事忘得是一干二净。
她此刻十分庆幸当初同侯昊炎相约之时,并没有当场就定下相约之期,如若不然,那侯昊炎若是知道她将这事忘了,从而害他在镜湖水畔苦等,他指不定还要怎么记恨她呢。
庆幸之余,她将手中的葫芦瓢随手朝着木桶一丢,笑着站直了身子。
“诶!东儿,小姐可知道这事?”
舒清瓷要是知道了相约之事,倒省了她再次转告了,只是不知道那前来传话的下人,究竟是怎么传达这事的,可千万别只提了她,而没提舒清瓷,那可就是给她招麻烦了。
好在东儿随后而言的话,倒让她安了心。
“小月姐,小姐今天一直在房里,她没使唤我我也就没敢进。”
东儿垂着头,脸上倒也看不出沮丧来,只是叶晗月觉得,若不是她代替小月活了下来,兴许这东儿早就成了舒清瓷的贴身丫鬟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还是个下等做粗活的丫鬟。
叶晗月温柔的笑了一下,然后拍了一下东儿的肩头。
“没事,小姐昨夜还说她最近累的很,这会儿兴许是在房间里睡下了,那……你先忙活着,我去看看小姐起了没。”
叶晗月拍了东儿肩头两下,莞尔一笑,抬脚从东儿身侧走了过去。
她站在禁闭的房门口,侧耳听了一下房内的动静,但里面安静的很,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叶晗月迟疑了片刻,想想觉得还是敲门告诉舒清瓷一声,她回来了的事。
两下敲门声后,她对着门缝喊道:“小姐,奴婢回来了,您在休息吗?小月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叶晗月并不确定舒清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是为何,但她为了明日镜湖之约能成,觉得还是早一些将镜湖之约同舒清瓷知会一声的好,这般她既有了充裕的时间劝说舒清瓷前去,也可以在舒清瓷万一抵死不去的时候,她也好及时通知侯昊炎一声。
侯昊炎这人虽然屡次试探于她,但在原文中他好歹也是个男主,任何作者对于自己笔下的男女主,都会不自觉的带上一些异样的情感在里面。
故而,为了不让侯昊炎干等,也不让她自己的回程之梦落空。她唯有扰了舒清瓷的清净。
房门响了两声之后,片刻之后房门才被打开,舒清瓷发丝、衣着看起来归归整整,叶晗月一见,便知她方才不是在睡觉。
“小月,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往日你告假上街可都是要天黑了才回府的。”舒清瓷看了叶晗月一会儿,随即眉眼微扬,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叶晗月陪了七分笑意,说道:“小姐,奴婢还不是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府里,况且,奴婢这里还有个好消息急于告诉小姐呢。”
“好消息?”舒清瓷疑惑不解,她看了眼院子里正干着活的东儿,随即转身重又进了房间,“既然有好消息,那还不快进来说与我听听。”
“好嘞!”叶晗月莹莹一笑,迈开步子就进了房间,清澈琉璃般的眸子在房间四处快速扫了一眼,随后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