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居的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年龄身高胖瘦各有所异,但能来南来居的,自然不是为了买画,那就是来看画的。
叶晗月还没从人群的喧闹声中传穿过去,就看到林白一脸焦急的从南来居里走了出来。
“林掌柜。”她先一步上前打了声招呼。
林白一见她,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
“姑娘来的正好,林某正在等着贵客前来取姑娘的画作呢。”他担心旁人听见,故而虚引了叶晗月一程,将她带到了店内包厢之中,方而喜不自胜的开口道。
叶晗月一听是来取她自己的画,心里一喜,忙问道:“林老板,你可否告知于我,那贵客是京城哪家的人物?”
她的画自打首次送到南来居挂出,便吸引到了不少爱好画作的人前来购买,她的画受欢迎,林白自然不会再按原有的低价出售她的画。
她先前也问过,所以知道她如今的画平均每幅的要价还是挺高的,她看着林白那幅高兴的模样,估摸着她自己的画应该被定出了许多,不然林白这样心平气和的人,也不会这般喜不自胜。
能将她的画悉数购上几幅,那也算的上是她的粉丝了,她前世还没有这般被人追崇过,自然想看看这位赏识她的画的人。
“这……”林白迟疑了一会,方才为难的说道:“小月姑娘,那位贵客只付了画作的定金,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林某也不知那人是何人,但那位贵客留下了话,以后但凡姑娘所作的画,他都要了,林某看其出手阔绰,拿出定金时神色无半点迟疑,林某估摸那位贵客许是这京城之中的富门子弟。”
林白所说皆是实情,南来居平时售出的画作虽然都有购买者记录,但这些都必须以客人的意愿自愿填写,故而,买叶晗月所作之画的贵客,不愿留下姓名地址,他作为掌柜也不好强让人留。
叶晗月同林白已然是打过多次交道了,自然对南来居的规矩知道一些。她问客人情况也是因心中好奇,既然林白并不知晓其身份,她也不再多问。
不过,那人居然会将她所有的画都定了下来,这点倒是令她挺惊讶的,虽说她卖画为的也是挣钱,但她还没有到自认为自己的画超乎常人多倍的地步。
林白掌柜见她柳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心中便猜测她定然是在为买画之人烦恼。
“姑娘,今日那贵客会上门来取上次未取走的画,你若是实在好奇那位客人,不妨等到那位贵客来了再走。”
叶晗月每次来去匆忙,林白稍稍想了片刻,觉得若是她着实想见那位贵客,唯有这一个办法。
“果真?”叶晗月听到那位贵客待会会来取画,当即面色一喜,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如此也好,那就劳烦林掌柜再将后院书房借小女子一用,待那位贵客临门,你再着伙计知会我一声。”
“那是自然,姑娘这边请。”林白一听叶晗月又要借书房,便知她这是又要作画了,她的画如今可是南来居的最大财源,他自然乐意借出书房。
叶晗月跟随林白去了后院书房,因上次她有言再先,故而这次林白可以再一旁观摩她作画,一番功夫下来,不知不觉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
“林掌柜,外面有位贵客来取晏寒的画了。”
猓传来一伙计的声音。叶晗月抬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搁下手中的毛笔,也不顾书桌之上那未完工的画作,直接起身便要走。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八十四章买画之人竟然是他
林白正看的入神,面上有些不舍,同时也对这半幅未成画作觉出些可惜来,可贵客又怠慢不得,他只好随着叶晗月一同出去了。
“林掌柜,我就不出去了。”叶晗月从后院直接从暗门进了偏厅,偏厅正对着前厅之处便有个窗隔,平时林白不亲自招待客人,便坐于此看着伙计,前厅之人从外面看进来只会看到一扇门窗,而从里面朝外面看,却是清楚的很。
“如此也好,那、姑娘稍后。”
林白知道她这是不愿暴露身份,于是拱手行了一礼,转而走了出去。
叶晗月探头看向窗隔,只一眼她就目光直愣的定在了原地。
大厅之内,正和林白掌柜说着话的人居然是顺风,皇甫修身旁的随从。
她和顺风并不相熟,但因着皇甫修的事她也同他打过几次交道,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身份。
顺风脸色依旧板正,像别人抢了他媳妇一样,他和林掌柜随意寒暄了几句,拿起伙计准备好的号,转身就离开了南来居。
见人走了,叶晗月这才脚步有些急的从后厅走了出来,林掌柜看见她刚要说话,也被她直接示意阻止了。
她径直出了南来居,站在门口的台阶之上,目光远远绕过街头你来我往的人头,紧紧锁在了顺风的头上。
她此刻心里思绪万千,一种压抑在她内心已久的不明情绪,像是沉睡了多年的死火山突然爆发了一样,轰鸣之中,暗红的岩浆喷泼而出,灼伤一片。
叶晗月咬着唇,不知不觉就用了些力道,直到感觉到嘴唇之上有些疼了,才缓缓的将其送开。
她不明白皇甫修背着她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骤然发觉,皇甫修自打第一次在舒家见到她之后,似乎总是会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甚至,每当她遇到危险或者遇到棘手难办的事情,他似乎都会出现。
叶晗月紧锁柳眉,心里、脑海里,纷纷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