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瑞青接菊妹回家住了,前院只我一个人,我睡不着害怕。”盈月说着扑进倪瑞轩怀里,胳膊缠绕他的腰、,双肩颤动。
倪瑞轩将手中熄灭的油灯放在窗台,双手不知是推开盈月还是抱着,犹豫不决时闻到盈月头发的香味,与菊妹头上一个味儿。
倪瑞轩任由盈月着腰。
盈月放开他,手揪住他衣襟往她的房里拉,像牵一头羊羔。
倪瑞轩没有丝毫抗拒之力,被拉进她房内床边,盈月仰面倒在床上,倪瑞轩身不由已俯跌在她身上,面对面呼气,喷在对方脸上。
盈月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温湿的口包围上来。
“盈月……姨,不……不行,不……能这样。”倪瑞轩双手推她,双手却按在她柔软的胸上,吓得他连忙缩手。
“你救我上岸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盈月说,她见他缩手,扯开两襟。
“你是我小妈呀!”
“我不是你小妈,我还比你小两岁,因为刘少堂你才叫我小妈的。”盈月边说边用嘴唇在他脸上嘴上摩挲,手伸进倪瑞轩怀里摸索。
倪瑞轩紧闭双眼,不敢睁眼,盈月的胸脯挤压他。
“盈月,这样做我对不起菊妹。”
“是我先爱上你的,我爱你的时候菊妹还不知道。”
盈月的话让倪瑞轩哑口无言,无力地伏在盈月身上。
倪瑞轩经常回忆梦境中与盈月在一起的细节,像手指默默数着装在衣袋里的米粒,手指肚一粒粒轻轻揉捏,感觉长度形状坚硬度。终于,他像一个长途跋涉,又渴又累,突然遇到一眼泉,无可竭止,捧泉渴饮。
两条舌如刁钻的小蛇钻进对方口中各不相让撕扯扭打,倪瑞轩已经不是用手指肚去感觉,而是用舌尖探入,像犁铧翻开厚重的土壤,游走了唇脸颊脖颈。
各自的手胡乱在对方身上连拉带扯。
赤身相见时倪瑞轩反而安静下来。
倪瑞轩立于床边静静看着眼前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梦里几次与之相交不能入。此时,他的目光如一支醮满浓墨的笔,来来回回,在铺排整洁的萱纸上空伺机落笔。他盯住中间部位,一团漆黑,大脑闪过刘少堂掀开她旗袍露出的情形。
倪瑞轩伸出一双手,先握住她两座挺拔的峰顶。无数次柔滑如鳗贴身而过,无法触及,此时真真实实抓紧了。指缝间夹着两朵花蕾,由软渐硬。
盈月无法静静平躺,呻吟着屈起双腿,夹紧遮掩倪瑞轩紧盯的部位。
倪瑞轩松开握乳的手,将她双腿摊平整。盈月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再曲腿遮掩,不停扭动身体。
良久,他才将鼻唇手指,凡能触摸和感应的灵动,与盈月肌肤对话,私语,叙说思念之苦与灼热的渴望。
他的唇划过小腹,在肚脐处停留,舌尖伸进脐眼回旋一周继续往下直达平坦的小腹。
盈月一声嘶喊:“我的亲乖乖。”
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攀住他胳膊坐起身。
倪瑞轩再强行压下去。
盈月又一声嘶喊:“亲乖乖。”
月色隐去,稍时听到白狐舌尖舔水由缓至急,又如妇人河边石上捣衣。
再听盈月呼唤亲乖乖的声音无法连贯、断断续续、如痴如醉。
嘶喊声捣衣声停了,俩人依偎合抱喃喃低语。
“老爷有一日不在了,你是我唯一亲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盈月的脸贴在倪瑞轩胸前说。
洪水中倪瑞轩将盈月连拖带拽救上岸,冷飕飕绿岸浊水边一双英俊的眼眸里射出冷峻的光,穿透盈月的心。她不能忘记他上身裸露结实的胸肌,胳膊挂满水珠,晨光里玲珑剔透。
每当盈月回忆当时情景,心会颤栗,萌动吻干他身上颗颗水珠的念头。无数次默默在心里说:命是他救的,要就给他。
之后的日日夜夜,虽与刘少堂生活在一起,却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倪瑞轩的身影。倪瑞轩与刘菊妹婚后住进刘家,就是盈月在刘少堂枕边吹的风。
盈月也在心底自责背叛刘少堂的罪孽。当初选择和他回乡下,不想再过操皮肉卖笑生活,是刘少堂花钱赎了自已,却又爱上另一个人,她明知是自己的不忠不贞,却无法摆脱。
盈月在这种折磨中苦恼,痛苦,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找寻时机想让倪瑞轩知道。每当刘少堂在她身上颠耸起伏,她把刘少堂幻想成倪瑞轩,于是她在响亮的呻吟中迎接高氵朝涌出通身汗水。幻想成了盈月与刘少堂行房的支撑和延续,有几次她怕睁眼看到是刘少堂而将他掀翻在地。
倪瑞轩听了她的话,搂紧她亲她光洁的额头,忽然觉得怀里的女人活得不易,心头涌起一种怜惜。
“让老爷和菊妹知道,我无脸在刘家呆下去的。”
“你不觉得老爷活不久了吗?”792
“什么?”倪瑞轩欠起身吃惊地问。
“他老了,老了再得肺病就快了。”
倪瑞轩迷惑不解,想到刘少堂年前重病,年后慢慢好了,去南京前也是好好的呀!如此想着,没有深思盈月说的话,反而让他想起另一件事。
“有天半夜我看到吴妈和刘宝在酱菜房,后来我悄悄去看,发现墙上一块砖松动了。”倪瑞轩手指绕着盈月的说。
“找金库。”盈月说。
“金库?”倪瑞轩惊讶地问。
盈月不言语。
过了一会,倪瑞轩在她耳边轻声说:“点灯让我看你身体。”
盈月手指在他胸前软软地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