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直接坐在了床上,顺势的,他往前她便往后倒,被逼到了靠枕上,再没退路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纪凛说帮她就帮她,双手已经在她衣裳的扣子边上。
她是洗漱过后出去迎接的,所以里衬的衣衫外就罩了一件,扣子不多,好解的很。
帷帐内的气息节节攀升,沈嫣身上罩着的衣服很快就被解开了,白色的内衬服帖在她身上,随着她胸口的起伏,伏动着。
纪凛将她的双手抓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衣领上,语气是温和的,却藏了抹急不可耐:“帮我。”
沈嫣解扣子的手都是颤抖的,莫说是解开全部,就是一颗都有些难。
她的心跳的很快,抬了下眼帘,落在那十分不听话的扣子上,难以集中精神。
纪凛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手把手的帮她解开,从领口往下,到胸口,一颗…两颗…三颗……
沈嫣的手一抖,滑了下,扣了没解开,纪凛极有耐心的,指挥着她的手,将扣子翻过来,从锁扣中翻出来。
再往下就是腰封了。
得环抱着从后面解开一颗,他贴近了些,几乎是贴在了一块儿,近在咫尺。
她舒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着,和它的主人一样,有些紧张,随着他的靠近,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可胸口的起伏出卖了她的情绪,哪里能平静呢,这样安安静静的才最叫人失了分寸。
沈嫣解不开。
平日里没什么难度的扣子,这会儿像是用针线密密缝了几圈,珠子总是从她指间滑开,抓都抓不稳。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嫣使了几分力,极轻的“啪”一声,那珠子竟然被她被扯断了,没了珠子扣,腰封松了许多,再用手一拉便能解下来。
随着腰封解开,他的外衣也敞开了。
内衬的衣服只有领口旁几颗扣子,是绕道手臂下的,这个好解,沈嫣却也解了半天,最后是他实在等不及了,解了最后一颗,放到床沿时滑落到了地上,帷帐随之一晃,沈嫣都没来得及细看,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一手扶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她半开的内衬衣服上,只要一拉绸带,整件衣裳就敞开了。
纪凛垂下头,先是试探的靠近,继而是汹涌,两者之间只间隔了刹那间,不叫沈嫣有片刻回想的功夫,是要将受伤这这一阵子没能的亲昵连本带利讨回来。
便是这样沉溺了不止一次,沈嫣还是感觉要呼吸不上来,忽而肩胛处一凉,绸带被拉下来后,丝制的衣服顺滑得很,只稍一拨就散开了,衣衫下露出了粉色的兜儿,兜儿下的柔软,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我不愿等了。”
沈嫣微张了眼,他靠在她的耳畔轻轻道,竟还些委屈样儿,沈嫣微扭头,视线落在他发红的脸颊上,抬起手轻拂了下他的面颊。
比刚刚还烫了。
一天来她那不知名,无法高涨的情绪,在见到他时候便好了,沈嫣得承认,她也想他。
她温温柔柔的看着他,那双眼眸中,藏着那句话,不消开口,也在表达出来。
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个鼓励,将他心中尚余下的犹豫全部给打散了,纪凛这会儿更像是偷了蜜一样,垂下头去,攫住了她,要将她吞没,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才好。
屋外,木槿还好一些,红莺却是红了脸,内屋中时不时传来的娇喘,她们虽然未经人事也想得到啊,之前虽然也有过这样的声音,可……可没像现在这般的。
院子外头李福匆匆赶紧来,手里还拎着个食盒,走进来一看木槿和红莺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内屋的门又关着,有些不解:“皇上和娘娘呢?”
皇上之前吩咐他去膳食房取东西,他这才刚赶来呢,中途也没耽搁,怎么人呢。
红莺朝内屋努了努嘴,脸红着,不好意思说全:“皇上和娘娘歇下了。”
“这么早啊。”话说完李福就意会过来了,睁着眼与她们看了会儿后,这嘴角,跟着笑咧开去。
倒不是他听不出,而是之前没料到,他心想着皇上的伤好了,也就是这阵子了,可没想这么快呢,快也好,快也好!太后娘娘那儿可盼着呢,皇上若不急,他这做奴才的都急了。
侧耳听了会儿,李福脸皮厚,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和木槿她们打了个手势:“咱们先出去,过会儿再进来。”
留在外屋是怕等会儿皇上和娘娘传唤,可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叫人,木槿便建议:“我们轮着进来,屋里不能没人。”
那就先让李福留下候着了,木槿和红莺走了出去,外头风一吹,这才消散些。
内屋中,便是有敞开的窗户往里透着风,也无法将帷帐内的温度消散去,两抹身影缠绵缱绻。
沈嫣大抵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听到一声“菀青”,睁开眼,他正看着她。
“皇……”
“叫我修宁。”
沈嫣微张口,氤氲着眼眸看着他:“修宁。”
纪凛福下身子,双手交叉握住了她的手,亲了亲她:“再叫一声。”
沈嫣微的语气里藏了抹憨:“修宁。”
纪凛笑了,宠溺着:“再叫一声……”
“修……”
这一声被他封在了口中,沈嫣眉头轻皱,似有痛处。
直到她眉宇舒展开来,他才携着她,赴沉沦。
…………
东殿的上空,不知何时,月牙儿藏入了云层中去,仿佛是羞于见到这一幕。
夜风徐徐,带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