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涵脱兔一般,不知何时已自曲径通幽的院道中越出,跳至云、水二人面前笑道:“不知是小云将军面子大,还是水大人名号响,我只向师父提了二位名字,师父就允了你们进堡。”说着指指大门:“这大门可不是轻易谁都能开的,就连我平时出入也是走一旁侧门而已。”
说话间,已有两个身着剑袖短褐的唐门弟子迎上来,拱手向唐晓涵打揖道:“师姐,掌门命我等带二位贵客偏堂休息。”
唐晓涵摆摆手道:“你俩忙去吧,我给她们带路。”
那唐门弟子为难道:“掌门唤了师姐去,想是另有要事吩咐。二位贵客由我们带路便是。”
唐晓涵皱眉道:“师父就爱卖关子,能有什么要事!”虽抱怨着,却不敢耽误半分,已朝后院走去,临走又不忘嘱咐云、水二人道:“你俩跟紧他们,唐家堡到处都是机关,你们千万别走丢了。等会儿我去找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吃粽子去
结局卷:客星御座
第90章 渐与骨r_ou_近
素以机关机巧著称的唐家堡,外人甚少踏足,即使偶有一二闯禁者,也是有去无回。所以这唐家堡究竟有何玄机,布局如何j-i,ng妙,江湖中无人得知。此时云晨潇与水心悠在两个唐门弟子的带领下,徜徉漫步,只觉阡陌交通,j-i犬相闻,其小桥流水的风致不减江南小镇,有农夫把锄犁地,有农妇蚕织裁衣,有孩童竹马青梅,有老人倚杖柴扉。这些人似乎相互熟稔,耳畔不时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亦有人识得那两位唐门弟子,言笑晏晏地过来招呼道:“幺儿,哪里寻来的两个俊娃娃?”那唐门弟子只是微笑点头,也不答话。行至下一村落,则又有相熟之人或c-h-a科打诨,或以j-i黍相邀,皆被那两个弟子婉言谢绝。
时近傍晚,月色初上。袅袅炊烟笼罩下的唐家堡如同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一般,静谧、安定。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幽深,似乎永不到头。虽是人迹罕至的唐门秘境,但因着母亲的缘故,云晨潇却觉得与此地神交已久,颇有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水心悠则与她全然不同,她眼中的唐家堡又是另一番光景。此时天色微蒙,月笼寒烟,神秘气息更重。远处时隐时现的灯火,望之则近,就之愈远,像是邪魅鬼火,神游周身。青石路幽深逼仄,不知通向何方。古老的庭院飞甍翼然,似要破空而起。白瓦青砖以死灰色的天空和青黛色的远山为背景,蔼蔼暮云沉沦压抑,勾勒出一幅清冷幽冥之态,不似人间。水心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往云晨潇身边靠了靠。云晨潇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与她十指紧扣。
四人两前两后,在这青石路上走了许久。那两位唐门弟子忽然停下,戟手指指前处,恭声道:“贵客,前面就是掌门私邸。贵客稍候。”
二人举目四望,但见小路尽头,是一处稍大点的宅子。门头不大,门槛不高,看似平平无奇,水心悠却惊道:“这宅子修得真大胆。”
云晨潇端望片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惑道:“有何大胆之处?我怎么没看出来?”
水心悠拉拉她衣袖,悄声道:“这宅子正对大路,煞气冲天,主人也不怕晦气?”
云晨潇恍然笑道:“悠儿何时研究这堪舆学说了?这阳宅y-in宅之说太过缥缈,不信则无吧。”
两人的对话被另一个引路的唐门弟子无意中听到,嘿嘿一笑道:“这位贵客有所不知。这宅子前朝时原是出过几条人命,是人们口中的‘凶宅’,又常有闹鬼的传言,是以唐家堡无人敢住。后来掌门师祖觉着此处宅子荒着可惜,又看它夏日y-in凉异常,便叫人收拾了出来,做消暑之用。也是掌门师祖罡气浩然,这宅子此后便再无公案了。后来师父接任掌门之后,性喜清净,便将此处作为他闭关修炼的所在,十日倒有七八日都躲在此地清修了。”
水心悠在一旁只听得毛骨悚然,嘀咕道:“这掌门也是心大,清修不选个山清水秀的洞天福地也就罢了,来这死过人的宅子修个什么鬼?”
云晨潇正要答话,却见那前去扣门传话的弟子已躬身返回,走到二人身边道:“掌门请二位贵客进去。”犹豫片刻,又道:“凡入掌门私邸者,必先搜身。二位贵客……”
“且慢!”唐晓涵鬼魅似的钻出来道:“她二人身份尊贵,又是师父的座上之宾,你们也敢随意搜身?”说着将云水二人朝身侧一拉,又道:“二位贵客是女儿身,便由我来负责吧。”
那二位弟子岂不知云、水清贵,此时唐晓涵代劳,他们也乐得清闲,便毕恭毕敬地向唐晓涵行了一礼去了。
唐晓涵引二人入了屋内道:“今日已晚,你们就先歇下吧。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见师父。”又独向云晨潇嘱咐道:“你见了师父,可千万别说你是那人的女儿,只说是水大人幕僚便罢。我师父不太喜欢旁人提起那人……”
云晨潇心中苦笑:“我此来唐家堡寻母,不表明身份如何使得?”但她出发时既瞒了唐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