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件里,最多的是她的发圈,这也是江瑶最喜欢买的东西,但也是她最经常要用又找不到的东西。
偶尔犯迷糊的时候,多数是准备出门的时候,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撒着娇的和他说,”行止,我又找不到我的发圈了,下回路过卖发圈的,我得批发一打回来,用一两次,丢了也不心疼。”
然后陆行止就会很无奈的帮她找,有时候会在床头底下找到一两根,有时候会是在床头柜里,或者是她经常用的小包里。
江瑶说,是他要让她留长发的,她的长发是为了留给他看的,所以他就得在她找不到发圈的时候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这些所有细微的点点滴滴,在以前,陆行止从来不觉得是多值得回忆的事情,但是这两天,回忆过了所有能回忆的过往以后,这些曾经被他忽略过的小情景,忽然变得弥足珍贵。
邵复成到的时候在楼下就能看见站在二楼露台的陆行止,他手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目光瞭望着远方。
“这么早?”邵复成上了楼和陆行止打了声招呼,然后问,“钥匙给了我,你怎么进来的?”
“门前花坛底下一直都藏着一把备用钥匙。”陆行止指了指楼下门口的花圃。
“不是说会挺晚回来的?这么早回来,吃过饭了吗?”邵复成是和孙泉一块吃过饭才过来的,看陆行止的样子,不像是刚到的,所以他开口问了句。
“不用。”陆行止抖了抖烟灰,抬手朝着边上指了指,“除了二楼右手边两间,其余的房间,你随便找一间休息吧。”
二楼一间是江瑶的,一间是陆雨晴的。
“行,你也早点休息,孙泉给我们定了的火车票是最早一班去滦县的火车。”邵复成点点头转身进了左手边的一间房间。
他这才刚进去,陆行止口袋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电话号码是滦县那边的,陆行止迅速的接了起来。
“陆少,关于陈木匠被杀的案子现在有别的线索,原本锁定的嫌疑人是陈唐柱,但是现在被推翻了。”
打给陆行止的是滦县那边的刑侦队,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是案子一天没破,队里一天没人放得下心早早下班。
“怎么回事?”陆行止问。
“陈鹏领了陈木匠的遗体回去办丧事,村里来了不少人帮忙,陈木匠被杀的侍寝自然也就传了出去,后来就是村里第一户那个瞎眼的老头听陈鹏说他父亲死亡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四点之间,然后那个瞎眼的老头说那这事情就和陈唐柱没关系了。”
电话里的人道,“那个瞎眼的老头对陈唐柱的印象很深刻,他说,一开始他听陈鹏说是陈唐柱杀了陈木匠的时候他还很惊讶,后来又听陈鹏和村里看风水的说他父亲死的时辰和时间,那瞎眼老头才和陈鹏说杀他父亲的不是陈唐柱。”
“瞎眼老头有说为什么吗?”陆行止关注的是原因,所以问的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