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爆鸣再次响起,车头突然一顿,苏子阳被身后的绑匪带着一头撞在前座,还没等他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第四声巨响便接踵而来。
苏子阳被绑匪软绵绵地扔在地上,接连巨响所诱发的耳鸣令他分辨不出周遭的情况,他只能死死咬着舌尖保持清醒。
在一段不辨长短的嘈杂后,一人过来托住他后脑,小心翼翼地将他翻成平躺的姿势,凑到他耳边道:“苏子阳,我来了。”
苏子阳长出一口气,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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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苏子阳退烧之后,来探病的人就一直如过江之鲫,或庆幸或沉重的慰问语不绝于耳,各式鲜花和补品颇为艺术地环绕在病床周围,令他总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奔赴八宝山的错觉。
然而不相干的人来来往往,洛东却始终没有露面。短信不回,电话也全部转到语音信箱,好像打定主意要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