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有被一阵力道拉到一处地方,那是黄天沙漠,眼前的情景历历在目,溯回眸中对他展现的柔情,溯回永远都会将他护在怀里,溯回永远都可以将他寻回,溯回未曾欺骗过他……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又来到了藏卷阁。
耳边又是那同心结坠地的一声短息,最后是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无法呼喊出声。
“言初醒醒。”微生逆抱着浑身湿透表情痛苦的宋言初坐在湖边,紧张地唤着。
“溯回……”宋言初紧闭双目,口中模模糊糊道,他双手紧紧抓着微生逆的衣襟,那眼角渗出的不知是泪还是水。
“我在,快醒醒。”微生逆手掌抵着宋言初的后背为其输着真气,紧张不已。
“咳咳……”宋言初突然长咳,头扭到一边,水从口中不断流出。
“还好吗?”微生逆为宋言初擦干嘴边的水,担忧地唤道。
宋言初缓缓开眼,入目的便是微生逆那紧张的担忧之色,他虚弱地笑着安慰微生逆:“没事了......”
“以后不许这样吓我。”微生逆紧紧抱着宋言初,有些哽咽。
“我……咳咳……”宋言初刚想说话便是一阵长咳。
“先回去。”
“不……我想问清楚一些事咳咳咳……”宋言初像是下定决心般。
“好好好。”微生逆又坐下来,将宋言初放平在自己怀里,挥手将枯枝聚拢过来生起一堆火。
“最后你还是选择谬音,是吗?”宋言初艰难地问出来,虽说心里不好过,但他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言初,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微生逆轻叹一声打断宋言初的话说道。
“嗯。”宋言初点点头,他一直都相信溯回总有一天会将一切告诉自己。
“从前有个孩童,他叫禇承……”
微生逆淡淡地陈述了自己过去的一切,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般,他不知疲倦地说着那叫禇承的人的故事,包括了禇承的身世,还有谬音与禇承的纠缠不清……只是他只轻轻带过关于傅水和褚佑,仿佛害怕提及。
宋言初从未想过微生逆会是如此身世,他心疼那毫无温度却深藏孤寂的灰眸,他从初见便想知道要经历何样的事才能让眼前的少年变成这样,原来溯回承受的当真很多。
许久宋言初轻启唇:“溯回是有所决定了吗?”
“我不想欺骗你,我放不下谬音。”微生逆虽不忍,但也不愿欺骗眼前脆弱的人。
“他为禇承付出的一切,禇承一辈子也还不起。”宋言初伸手回抱着微生逆。
“是。”
“一生短暂,能遇见对的人,已然是万幸......不再奢求相守.....”宋言初靠在微生逆怀里轻声呢喃,目光游离不知看向何处。
“嗯?说何?”微生逆听不到宋言初的话,只知道对方在轻声喃喃自语。
“没事。”
“我们去木落居罢。”微生逆看着宋言初的衣衫也干了。
“好。”宋言初重新扬起笑容。
树声摩挲,水波弥留,情人低语,谁是痴情人?
【木落居】
微生逆走着突然将腰间的翟琮取下递到宋言初面前说道:“我将这小铃铛送给你如何?”
“我不会武,这铃铛于我毫无用处。”宋言初摇摇头道。
“我是怕你会被人伤害。”微生逆心知眼下的情况不平静,各方蠢蠢欲动,而若是有人要用言初威胁自己,那后果……
“我不会武,在各处游历了许久也是安然无恙。”宋言初握紧了微生逆的手安慰道。
“岛主哥哥。”印连发现了微生逆,大声叫唤着。
“印连,宸老呢?”微生逆环顾四周,发现不见那白发老人,而宋言初突然心底一动,好像回忆起一些事情。
“宸爷爷去拿药了,很快便回来。”印连乖巧地来到一边切割草药。
“嗯。”
“咦?白衣哥哥是谁。”印连打量着宋言初说道。
“在下宋言初。”宋言初扬起暖意的笑容朝印连笑道。
“九夜哥哥走了,又来。”印连调皮道。
“印连,岛主到了?”宸老苍老的声音传来。
“岛都来了。”印连大声说道。
“?”宸老疑惑地跨过门褴便看见微生逆和一个白衣男子在嬉笑,他也知道微生逆的喜好,也不说何。
“岛主要的解药在此。”宸老将一个瓷瓶放到桌上。
“师父!”宋言初看着宸老大声叫出来。
“你是……言初!”宸老也惊讶道。
“徒儿见过师父。”宋言初躬身给宸老行礼,虽然宸老隐退江湖时自己才十岁,但是他不曾遗忘师父的容貌。而宋言初自小便是温文尔雅,温暖雅致,那俊美的面容宸老记得十分清楚。
“好好好。”宸老有些激动,老泪纵横道。
“师父当年隐退江湖,为何会在此?”宋言初奇怪道。
“往事不便再提,师父打算在此颐养天年。”
“浸月岛实在是研究医术的好地方。”宋言初想到岛上有着无数稀罕的草药,也同意。
“对了,你师兄呢?”
“师兄在帝都,他开有一医馆。”宋言初恭敬道。
“那你为何会到此?”宸老将宋言初拉到桌边,关切道。
“言初是我带来的。”微生逆出言道。
“岛主与小徒是何关系?”宸老皱起眉头道。
微生逆刚想回话,宋言初抢先一步回话:“相见于江湖,君子之交罢了。”
“哦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