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轻轻一笑:“你灵识那样强大,我刚才的攻击根本算不得什么,怎么可能会将你给弄成白痴。”
褚妖儿吐出口中的沫子,撇撇嘴:“那也亏得我战斗次数多了,反应及时,不然真的会成白痴!”
岂料他又笑:“真变成白痴了也没事,我养你。”
褚妖儿:“……咕噜噜。”
她没再接话,吐出嘴里的水来,然后接过他又递来的布巾,开始洗脸。
等她洗漱完了,他给她穿好了外衫和长裙,才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开始给她梳头。
不再是如昨夜他十指当梳为她梳头,他这次持了把雕刻得十分精美的木梳,认真而轻柔的给她梳理着一头缎子似的乌黑长发,脸容温柔,动作也是温柔。
她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他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变得愈发的柔软了。
若是以后每日都会如同现在这般,她想,就算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她或许也是会愿意的。
而姬华似是真的专门学过给女子梳头,不多时,那修长的十指在她浓密的发间穿梭,很快就给她挽了个简单却不失美感的发髻,余下的发尽数的倾在身后,瀑布一样。
看着这样漂亮精致的人儿,是在自己的手中诞生的,姬华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脸,就出了帐篷,去给她做早餐了。
目送着姬华出去,褚妖儿坐在梳妆台前,腮帮子鼓了鼓。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当成猪一样的养着,等她肥了,就会被他给宰杀吃掉了?
快告诉她这绝对是她的错觉!
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就也出了帐篷,去找姬华大厨觅食去了。
……
很快,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天气变得有些凉了,正是到了农历十月份的时候。
这半个月里,持续不停的修炼和疗养,外加姬华准备的食疗,褚妖儿终于是将身体里的内伤,都给悉数的恢复了,玄品化灵师的境界,也是随之而愈发的稳固了。
以姬华的评价来进行判断,这个品级的她,若是去和天品的化灵师对战,后者若不小心的话,怕根本就不会是她的对手。
更别提她若施展出了那妖邪七剑,莫说天品化灵师,就算是有着御风能力的灵天师,估计都会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由此可见,同等级里,褚妖儿的战斗力,是有多么的可怕。
而身体没了大碍,这就是说明,她和姬华该离开这里,北上前去越下城了。
“唰!”
剑锋破空声响起,淡淡的紫色在阳光下漾开道道的涟漪,那长剑似是能破开阳光一般,锐利得让人心惊。
持着这样一把锋锐至极的剑,那紫衣的少女面色平静如水,剑随身走,身亦随剑走,她舞剑的动作十分的好看,甚至于是赏心悦目般,直看得人都不想眨眼,生怕会错过她丝毫的动作。
行云流水般舞出来一套基础剑法后,收尾是一个干脆的剑花。褚妖儿收剑静立,看向已经将帐篷给收拾好的姬华,道:“走了?”
姬华应了声:“走吧。”
于是褚妖儿就收起了手中的妖邪剑,老老实实被他牵着手,辨别了方向后,就直向正北而去。
而如今已经是过去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不知外界是否有着什么变动,只这森林里就已经有着很大的变化。
两人走在这依旧是属于点苍山范围的森林里,便见这参天的森林里,已经不再如半月前那般,不论走多久,都是不会发现任何一只动物的存在,而是不过只走了那么一小段距离,就已经是能看到灵兽出没,或只身或成群,几乎是随处可见。
显然,半月前的天劫和天谴结束了那么久,逃离了点苍山的灵兽们,终于是确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这才又都回来了。
可即便如此,灵兽们却还是有些杯弓蛇影,见到姬华和褚妖儿走来,连个面都是不敢露,就直接被吓得躲回了巢穴里,等两人走得远了,才敢探出头来望一望。
看着如避蛇蝎的灵兽,褚妖儿随口道:“不知道那头五彩赤练蟒,现在是不是已经跟着张大人回了帝都了。要是张大人告诉崇帝,说我死了,真不知道崇帝会怎么想。”
毕竟,崇帝可是她的亲舅舅,且还是个两人尚未真正见过面的亲舅舅。
若是被她的那位亲舅舅得知,自己还没见过面的外甥女,直接就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渣渣手中,她亲舅舅会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姬华却摇摇头:“你是皇室血脉,崇帝那里应该有你的命牌,你不死,命牌就不会碎。”
命牌不碎,这就表明褚妖儿是还活着的。
所以崇帝应是完全不担心她的安危。
她听了,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有命牌又怎样,我还不是没生在皇室里。他们将我放养在褚王府里,可不就是看我没了双亲,可怜我,才……”
说到这里,她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踢了踢脚前的一块小石头,莫名有些烦躁。
姬华却不再接话。
他知道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为什么她没在帝都里长大,如今只是近乡情怯,在发泄情绪罢了。
诚然。
现如今两人正北上,目标正是秦氏皇室所在的帝都。
而到了帝都,也就意味着,见到崇帝这么个亲舅舅后,褚妖儿有着极大的可能,将会被认回秦氏皇室,成为名副其实的郡主。
毕竟,母亲乃是皇室公主,父亲乃是堂堂枭雄紫王,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