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恨点了点头,他站了起來,看來是要跟离无渊一起走一趟了。
离无渊也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慢慢地走着,转过几个弯,就到了昨晚夜宴的地方。他抬起头看着离无恨:“你究竟把苏洛漓带到哪里去了,我最后问你一次,要是你不说出來,我就直接去找她了。”
“你这样算是威胁我么?”离无恨的语气依旧是冷静的。他静静的打量着离无渊:“要知道现在我才是九五之尊,你不过是一个王爷。”
这句话一针见血的戳中了离无渊的痛处,这真是叫离无渊觉得无处容身的羞耻,但是就算是羞耻又能怎么的了?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里会有人可怜像他这样的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
离无渊却是直接的掀开了一幅画,一道小小的暗门露了出來:“请。”他扬起手來,叫离无恨先行:“我们进去吧。”
离无恨心中多少都觉得有些惊奇离无渊会知道这些,大概这也是他的侍卫中的某人有了背叛的情况吧,他还是要找个时间和机会把自己那些良莠不齐的侍卫清理一下了。现在他也不想进去,只是说:“你先进去吧,我不想有人走在我后面。”
离无渊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为什么我不能走在你后面?你是想做皇上,就得要走在前面了,要不然你大可放下身上的高位。”
离无恨黯然,这些话的确是沒有说错的,身在高位,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这就是人的特有的属性了。要不是自己当初要挣皇上,现在也大可不必如此,就做一个王爷多好呢?整天只要玩玩鸟儿看看美人,逢年过节就跪拜一下好了,还用做什么呢?
但是自己偏偏要为自己争气,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成功的人,要成为皇上,面前的这些全都是自找的。离无恨只好纵过身子,进入了那个小洞之中。
离无渊也随即进去了,两人站在这狭小的洞中,互相对望了一下,便向前走了过去。里面有一栋高大的墙,上面可以把一些石块按下去,离无恨在这个时候也按下了石块,和离无渊一起进入了山洞的内部。
山洞的内部反而并不黑暗,因为有许多火把的缘故反而较外面比较温暖,离无渊和离无恨都走进了温暖的山洞的内部,这栋门后面还有一条路,就是通向苏洛漓所在的地方的路。
那里是一块平整的石台,苏洛漓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她的父亲苏翼的身边,苏翼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他并沒有什么动静,看起來就好像中了毒的那种睡眠。
苏洛漓一看到有人來了,就从膝盖之间抬起头來:“现在还沒到十二个时辰,你怎么來了?”
离无渊想着苏洛漓这番话大概是根离无恨说的,只是关于她们之间的交易罢了,要是苏洛漓真的已经是和离无恨坦白了一切的话,就应该不是这么的语气了。离无渊看着苏洛漓这种样子,心里就是忍不住的怜爱,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如此的可爱,叫人觉得我见犹怜的可爱。
或者就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因为自己爱,所以就会觉得美了,要是自己不爱,不就是最普通的尘埃里面的一颗罢了。
离无恨却也是觉得苏洛漓美,毕竟一个人的审美其实都是乏味的,人都只会觉得自己觉得美的人就会是美丽的,那种真正的选择非常的狭隘。而苏落澈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成熟而坚强的美感,往往显得楚楚可怜。
离无渊柔声说道:“漓,我來救你了。”他的语调是温情的,不是那种硬邦邦的斥责或者是如何。在有些时候人还是会剥下自己的伪装,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心甘情愿的露出自己的最软弱,最直接的部分给别人看,丝毫不怕受到伤害。
在自己选择了爱的哪一刻,就注定了会受到伤害。要相信,要付出,就会可能得到沒有回报或者受到欺骗。被骗的前提就是相信。
苏洛漓看着面前的人,却莫名其妙的眼睛里面有泪水泅出來,会模糊了视线。面前的人在泪珠的光影之后不住的抖动,像是一点都不现实,究竟是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也无从可考。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象罢了,就是自己太想了,太思念了,就会不由自主的看见。
幻想之中该有的千里冲上去的拥抱也沒有发生,大家都是这么的冷静,就算是爱,也要相敬如宾,不会表示出该有的炽热和轰轰烈烈。
苏洛漓不答话,这个时候离无恨却还是慢慢的说道:“就算是來了,你也未必能救她。”他的表情很是冷静:“你们就不怕死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了么?”现在看起來的确是一个极好的能铲除离无渊的机会,而这个苏洛漓,既然不愿意和他合作,这也就只能杀了她。
离无渊却也是有恃无恐的笑了:“你可以摸一下你的背部,在第三届脊椎骨的位置,按压下去是不是有一点疼痛?”
离无恨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变化:“疼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你会让我怎么样?想恐吓我你给我下了毒么?”
“当然就是了,既然你可以对我用下毒的手法让我醉酒,我当然能用下毒的方法叫你放人了,不然你想我采取怎么样的手段呢?”离无渊也是毫不恐惧,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离无恨。
离无恨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会被离无渊下了毒,谁知道离无渊究竟给他用了什么毒药,会损害他的脊椎骨。或者这也是离无渊骗他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