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必治那伤也能活蹦乱跳的,便无所谓了。
不戒皱眉道:“胸口中掌,定是震伤了任脉,我以津纯内功,通你任脉的承浆、天突、膻中、鸠尾、巨阙、中脘、气海、石门、关元、中极诸穴,包你力到伤愈,休息七八日,立时变成个鲜龙活跳的小伙子。”
白笑风自然不是多话之人,不戒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去点白笑风的穴道。所以不戒说罢,便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右手按在白笑风下颚承浆穴上,左手按在他小腹中极穴上,两股真气,从两处穴道中透了进去,突然之间,这两股真气和桃谷六仙所留下的六道真气一碰,双手险被震开。
不戒大吃一惊,大声叫了出来。仪琳忙问:“爹,怎么样?”不戒道:“他身体内有几道古怪真气,一、二、三、四,共有四道,不对,又有一道,一共是五道,这五道真气……啊哈又多了一道。他妈的,居然有六道之多!我这两道真气,就跟你他妈的六道真气斗上一斗!看看到底是谁厉害。只怕还有,哈哈,这可爇闹之极了!好玩,好玩!再来好了,哼,没有了,是不是?只有六道,我不戒和尚他奶奶的又怕你这狗贼的何来?”他双手紧紧按住令狐冲的两处穴道,自己头上慢慢冒出白气,初时还大呼小叫,到后来内劲越运越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天色渐明,但见他头顶白气愈来愈浓,直如一团浓雾,将他一个大脑袋围在其中。
过了良久良久,不戒双手一起,哈哈大笑,突然间大笑中绝,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仪琳大惊,叫道:“爹爹,爹爹。”忙抢过去将他扶起,但不戒身子实在太重,只扶起一半,两人又一起坐倒。不戒全身衣裤都已被大汗湿透,口中不住喘气,颤声道:“我……我……他妈的……我……我……他妈的……”
仪琳听他骂出声来,这才稍稍放心,问道:“爹,怎么啦?你累得很么?”不戒骂道:“他奶奶的,这小子之身体内有六道厉害的真气,想跟老子……老子斗法。他奶奶的,老子催动真气,将这六道邪门怪气都给压了下去,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死不了。”仪琳芳心大慰,回过脸去,果见白笑风慢慢站起身来。
田伯光见状,确实比自己好了还开心,连声笑道:“大和尚的真气当真厉害,便这么片刻之间,就治愈了令狐兄的重伤。”一方面是在恭维不戒,一方面却是在讨好白笑风。他想着若是不戒当真成了白笑风的老丈人,那么讨不戒的欢心便变得尤为重要,没办法,谁叫他技不如人呢!
田伯光故意找些话与不戒和尚说,也是围绕着他的死穴和毒一阵扯皮。田伯光定然是得偿心愿,他在离开和留下之间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给人家小俩口留下些独处空间,而且远离这狐妖对他的身心健康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又想留下看戏,身子好了却全无借口了。思索了片刻,田伯光还是决定离开,转身便走,同时向白笑风道:“令狐兄,我这就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白笑风轻轻颔首,却也是知道这田伯光是走不远的。如今他也明白了,这田伯光也是占了凡人的身体,但并未如他一般融合了身体,身体虽然承受力差,却也不是不可抛弃的。只是对于常人来说不可忍受的疼痛,对于田伯光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果然,走出去没几步,田伯光又一次坐下了,看样子还是想要这个壳子的,毕竟找合适的壳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白笑风的良好素养还是让他主动向不戒和尚道谢:“多谢大师搭救。”
不戒笑嘻嘻的道:“谢倒不用,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你是我女婿,我是你丈人老头,又谢什么?”仪琳满脸通红,道:“爹,你……你又来胡说了。”不戒奇道:“咦!为什么胡说?你日思夜想的记挂着他,难道不是想嫁给他当老婆?就算嫁不成,难道不想跟他生个美貌的小尼姑?”仪琳啐道:“老没正经,谁又……谁又……”
仪琳和不戒父女又在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熟悉的气息却再次出现在山道上,接着岳不群、岳灵珊父女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白笑风此时还没有成功脱离华山派,只好继续“尊师重道”,而且此时岳不群和岳灵珊对他亦是极好的,白笑风迎上去,道:“弟子见过师父,小师妹,你和师父怎的去而复返?”
岳不群突见白笑风精神健旺,浑不似昨日奄奄一息的模样,甚是欢喜,一时无暇寻问,向不戒和尚一拱手,问道:“这位大师上下如何称呼?光临敝处,有何见教?”
不戒道:“我叫做不戒和尚,光降敝处,是找我女婿来啦。”说着向白笑风一指。他是屠夫出身,不懂文诌诌的客套,岳不群谦称“光降敝处”,他也照样说“光降敝处”。岳不群不明他底细,又听他说什么“找女婿来啦”,只道有意戏侮自己,心中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大师说笑了。”见仪琳上来行礼,说道:“仪琳师侄,不须多礼。你来华山,是奉了师尊之命么?”仪琳脸上微微一红,道:“不是。我……我……”岳不群不再理她,向田伯光道:“田伯光,哼!你好大胆子!”
田伯光本来坐在地上好好的疗伤,不想让岳不群注意到他。因为这狐狸虽然是半路入了令狐冲的身子,但难免不会对他这师父小师妹有好感,也许令狐冲的心上人真是他的小师妹也说不定。而之前田伯光确实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