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不服气,“真的啊!爸爸,您老了,背不动妈妈的时候,我可以背妈妈,那您怎么办呀?我有儿子,就可以背您了!”

“……”虽然是童言稚语,可是听起来还是很窝心的,“儿子,想要背妈妈,可得快点长大啊!”想要儿子,更加得快点长大了!

叶清禾关心的,只是他父子俩出了这一身大汗的,别感冒了,把一一扯过来一摸背,可不是湿透了吗?赶紧用一块干毛巾给他垫上。

很土的办法,还是一一很小时蒋妈妈教的,可是却很管用。

一一习惯了,完全没有意见,可是轮到萧伊庭,他怎么也不肯……

想他一个大男人,背上夹着块尿布,像什么话?

“这哪里是尿布了?是新毛巾!”叶清禾扯着他的衣服,不放。

“不管是什么,都不要!我又不是孩子……”他觉得,这已经上升到他的原则问题了,他的形象,形象啊!他看着一一衣服里露出来的小尾巴,再联想一下自己变成这样的画面,他宁死不屈!

“隔在里面,谁看见了?垫是不垫?”软的不从,只能来硬的了。

一一眼睛清亮清亮的,看着萧伊庭,笑着撒欢儿,“爸爸不垫,我也不垫哦!”

这才是杀手锏吧?

萧伊庭恼恨地看着儿子,最终被老婆袭击成功,让那块可笑的尿布进了他的衣服里……

“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呢!”得手后的叶清禾还补了一刀。

“老”这件事情呢,是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的,尤其,老婆不能说,一说就算点着了炸药桶,某人又要炸毛了,“我哪里老了?怎么老了?哪一次没让你满意吗?”

一一在山顶拾着他的小石

t头,听话听得一半,头也不回地接了一句,“不满意可以退货的哦,亲!”

“……”这说话都变成淘宝味儿了……某只二货爹恨不得在儿子屁股上踹一脚,先把你退货了!

叶清禾不赞成他们在山顶上多待,赶紧回去洗澡才是,别着凉了。

于是,一家三口踏上下山的路。

下山比上山悠闲多了,一一原本就装满石头和树叶的小口袋已经没地儿可以继续装下去了,把捡到的东西全都交给爸爸……

萧伊庭无奈,只好给他拿着,可是,看着儿子无拘无束的身影,心头这种无奈又变成一种幸福,很浓很稠,在心底久久挥散不去。

想起了那一次来香山,叶清禾曾说的,有高人预言,她活不过三十岁,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有多少次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可最后,仍然都走过来了,不是吗?

她不但活过了三十岁,还能再活一个甚至两个三十岁,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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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冷了,圣诞节过后的某个极冷的日子,传来了噩耗——于小嫚去世了。

对于叶清禾来说,江家和于小嫚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再者于小嫚生前对她疼爱有加,骤然离世,她心中极不好受。

年轻的时候,倔强而清冷的她,总以为自己历经家破人亡,早已将生死看淡,然而,后来才慢慢体会到,正是有着这种经历的人,反而越经不起生离死别,因为亲人越匮乏,越觉珍惜。

这些年两地轮换居住,于小嫚这里虽然也会常来看看,但每次来去,都像客人,短坐,顶多吃个饭,而后,便会是下一次见面。总以为,今年春节还会像从前一样,提着礼物,带着一一,跟萧伊庭一起去给二老拜年,却不曾想,再也见不到老人白发苍苍笑脸相迎的画面了……

作为于家后人,叶清禾和萧伊庭都给老人戴了孝。

这些年来来去去的,江家的人对她也习以为常了,再者,母亲离世,人人都处于悲痛之中,人人忙于自己的事,也没其它想法,客客气气跟她说几句话之后,就忙去了。

江之永跟她夫妻俩说得多一些,说于小嫚离世前一个晚上好像有预感一样,还念叨着好久没见清禾了,再不来看她可就看不着了。当时,江爷爷还说,过几天就把清禾叫来,可惜,还没来得及请她……

她心中一阵难过……

满目哀楚,独独不见江老。

江之永说,江老在家里呢,一直在屋里。

叶清禾便和萧伊庭两人一起去了江家,见到了独自一人对着于小嫚照片的江老。

江老明显的,苍老了许多。从前,即便江老老态明显,可是精神状况是极好的。可见,老伴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

“姨公。”叶清禾轻轻叫了一声。

江老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见是她,喜极,不假思索地喊道,“老伴儿!清禾来看你了!”

说完,陷入一片静默。

良久,江老才回过神来,笑笑,“我可是糊涂了……”

“姨公……”叶清禾最怕面对这样的场面,死者已矣,毫无感知,而她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语言才能安慰活着的人。

“来,坐,陪我说说话。”江老指指身边的椅子。

叶清禾依言。

如今,她也只能陪他说说话而已……

江老倒是说了许多,叶清禾和萧伊庭安安静静地听着,在需要的时候,答一声,因为,江老沉浸在他和于小嫚的世界里,烽火年代,风雨同行,别人已经无法参入进去了……

老人说得累了,才罢休,睡意迷蒙的。

想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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