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窗户上偷听。然而……
“滚犊子,谁在窗外偷听!”一声粗嚎刺痛尉矢的耳膜,那声音洪亮,尖锐得吓人,尉矢拔腿就跑,心脏一阵狂跳,对有鱼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林稚灵喝退了尉矢,拎起有鱼扔到床上去。有鱼长得眉清目秀,林稚灵喜欢极了。可是为什么他走进来时好好的,揭开自己的红盖头之后就晕倒了呢?不管,林稚灵调皮的捏着有鱼的鼻子,自言自语道:“可能是喝多了吧。”
有鱼晕倒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遇见了鬼。
——
“娘子,就是那家伙。”有鱼指着正在喂马的尉矢。
有鱼第二天一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林稚灵那张令人不敢恭维的胖脸,险些第二次晕厥。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深渊,然后一直在坠落,直到醒来,恍如走过了半个世纪。
在这度秒如年的梦中,有鱼思考了三个哲学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最后,有鱼从这些纷乱的问题中逃出来,选择了接受现实,活在裆下,且撸且珍惜……
有鱼隐忍着眼泪,显得好不委屈可怜,向枕边人哭诉有个叫尉矢的人是如何欺负自己,县长夫人听罢是一种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难受,愤愤然的随县长来到了军营。
林稚灵拍拍有鱼的肩,“相公你放心,我替你去教训那小子。”
林稚灵挽起衣袖就径直朝尉矢走去,大掌拍在尉矢的背脊,“嘿,你小子。”
尉矢一转头当即吓了个傻,那浑厚的声音吓得马都潜逃跑走。尉矢莫名的心惊胆战,“夫……夫人。”
尉矢身材矫健,但在林稚灵面前却显得小胳膊细腿。林稚灵一伸手拽住了尉矢的胳膊,像拎起一条瘦狗,另一支手握拳准备打人,语气极其愤怒:“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
“什么药?”尉矢不会对女人动手,只有退让,何况看到她的模样腿都软了。
“你小子还装蒜!我相公说你们给他磕的药弄得他对女人都没了兴趣!”林稚灵脸部肌肉抽动着,手一挥把尉失扔进了马鹏。
尉矢偷眼瞄了林稚灵身后得意的有鱼,心骂日狗,怎么就没想到那该死的鱼有这心机,这回算是栽在他手上了。尉矢往后挪退,一对上林稚灵的眼睛心就不禁颤抖,这副模样换谁都不会有兴趣呀。尉矢心想: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夫人你擦亮眼,前些天汝公还带我去青楼来着。”
“夫人,没这回事,他污蔑我!”有鱼连忙反驳,举手发誓,“我要是去了,天打雷劈。”
林稚灵跨坐到尉矢胸膛,掐住尉矢的喉咙,“你还嫌害我夫君害得不够惨吗,看我夫君苍白的脸。”
尉矢快喘不上起来,欲哭无泪:明明是你吓白的好吗……
有鱼藏不住得逞的笑意,在旁边加油鼓劲道:“夫人好棒,在汝县的时候他就经常抢我饭吃,打仗时拿我当肉盾,动不动就拿鞭子抽我……”
林稚灵一巴掌下去,尉矢整个心脏的细胞都主动自裁了,呼吸越来越难。
舒晋走出营帐,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抱住林稚灵就往外拔。林稚灵“啊”的一声尖叫站起身子,把舒晋蹭开了三米开外。
“臭男人吃我豆腐,作死!”
见林稚灵转向攻击舒晋,尉矢连忙跑过去护在舒晋身前。“夫人放过我们吧,汝公没想跟你好才编出我们下毒的理由。”
林稚灵十指相扣,活动骨节咔咔作响,“你别当我傻,要不是你们欺负他,他会指名道姓的怨恨你们吗!”
舒晋闭着眼睛道:“我们是有做得过火的地方,但汝公骗你也确有其事。我们有错,可我们帮汝公博得一军之主的位子,可算将功补过。”
林稚灵拍拍手掌的灰尘,警告道:“哼,况且放过你们,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我相公的话,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尉矢连连答应:“是是是,我们不敢了。”
林稚灵转身凝着有鱼:“你到底骗没骗我?”
有鱼一个劲摆头:“没有,我不敢。”
林稚灵颐指气使道:“我先回家,你晚上记得按时回来。”
有鱼愣愣的点着头,尉矢挨了林稚灵几掌有点头晕目眩,不过见有鱼惶恐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想到有鱼日后夜夜要面对这样的女人,身上的痛顿时都好了,痛快。
林稚灵走后,有鱼得意的气焰立马消散,做出一副乖乖就擒的无辜状,“呐,是你们害我在先的,别怪我。”
尉矢趴在地上捧腹大笑,“这娘们够劲,汝公你可要操心了,哈哈……”
舒晋身上蒸着冷冷的恶气,严肃而冷漠,“请汝公日后勿带家属来军营闹事,否则依军法处置。”
舒晋平常不会放狠话的,这次尉矢被打,多罢是心疼了。
解药是没法依靠女人夺来了,有鱼淡淡的“哦”了一声,失落的走进军帐。
尉矢有件事正要跟舒晋说,一边为舒晋扑打身上的尘土,一边邀请道:“后天坤王会召集各王侯商讨伐刑大业,各军首可带三人参谋,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假晋奴?”
舒晋打听到坤王的来历,他是苍鸾找到的,被众诸侯尊为王,而确认他身份的是他项上带着的护身玉符。舒晋想来觉得荒谬,玉符只在自己手里并且独一无二,哪怕再好的玉做出来也不会是郦国的象征。滥竽充数,指鹿为马,看来苍鸾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