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言语,将推进这渔船中唯一的屋子。房间倒是洁净,只是极为狭窄,烛光昏暗,不过一多宽的小床。不敢躺下,只站一旁,见他亦没有出去的意思,便挥了挥身上的嫁衣挠头道:“虽然……嗯……眼下是的肉票,可好歹亦是嫁了的……,屋中只怕……嗯,不太合适……”

“嫁了?”擎云旋过身,便床畔坐下了,冷冷一笑:“以为今晚当真可以嫁给曲徵么?若不是自己走出来,便进去将所有都杀了,到时仍要乖乖跟离开。”

……咽了下口水:“是与有仇么?”

擎云面色陡然一沉,不敢再说话,以为他大约是要站着睡了。然未待多久,擎云却站起身,推开房门拂袖而去。被这船晃得想吐,这才松了口气扑床上,今晚发生之事一件接一件,太过震撼且愈发复杂,想了一会便困倦已极,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

门畔烛火已快熄灭,闪烁的昏黄中似有低声呻/吟,睁了眼看去,朦胧中只瞧见擎云缩床边的角落,大约是睡了,可是眉头紧蹙,额间泛起一层薄薄的汗,仿佛做了噩梦。

“阿初……”他唇畔溢出低吟:“阿初……别抛下……”

脱了那副阴森妖异的神色,此时的他更似梦中那个晶莹剔透的盲眼少年,闭了双眼的模样天真而无害。心中一酸,不知为甚看不得他如此难过的模样,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眉宇间那颗殷红的朱砂痣。

擎云眼睫一颤,神情登时舒缓下来。正欲收回胳臂,却忽然觉着手上一紧,他旋身而起,整个压了身上,微灰

☆、45章

不禁心中暗骂:让手贱!让手贱!这下好了罢!

擎云沉声道:“做甚么?”

……这话应该问才对好咩?堆出一抹笑:“这个……不是故意的……”

他面色一沉,登时觉得自己回答的言语有偏差,赶紧纠正:“只是看……嗯,大约是做噩梦了所以……”

“不用可怜。”擎云忽然打断道,言语虽冷淡,但听起来却有几分傲娇之意,似是掩盖甚么。嘴角抽了抽:“可是……觉得……眼下才比较可怜……”

船上一片寂静,擎云淡淡将望着,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忍不住觉着这副姿势委实有些浪荡,便不自的紧了一下身上的嫁衣,他瞥了一眼,唇畔漾起冷笑:“倒是忘了,今晚本是的洞房花烛夜,要赔一个么?”

……

赔娘亲啊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登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洞房没了就没了罢,都不乎也别客气嘿嘿嘿嘿。”

“不乎?”擎云微微凑近了些:“瞧难过得很。”

怔了怔,随即便弯起一个笑:“难过又有甚么用?打不过逃不过,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难过了,总要留些精神,与们这些坏蛋周旋才是。”

话一出口便觉着不好,竟然真把“坏蛋”两个字说出去了。然擎云却似毫不意,臂膀一支从身上坐起,大约骂名听得多了是以根本无关痛痒。大大松了口气,便听他幽幽道:“果真是阿初。”

心下微微紧了紧,却是不愿意承认:“若真是阿初,为甚没有早些认出?”

擎云没有说话。

“其实只凭了帕子也不能说明甚么,便算以前瞧不见,那声音,感觉总还认得出罢?”越说越起劲,心中微微存了一些希冀:“会不会……是搞错了呢,怎么可能会是血月……”

“全身上下共有七处伤疤。”擎云忽然道:“后颈,腰间,胸下,小腿,脚踝……每一处都清楚大小,形状,何时何地被何所伤。这些……可会搞错么?”

猛地抬眼,霎时间只觉浑身冰凉。那些伤疤……甚至连慕秋都未知道得如此详尽,他却怎会这般清楚?

“四年了,以为躲起来再不踏入江湖,怎知失了记忆,换了声音,改了性子,变成了金百万。”他声音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若能早一些知道……”

听不真切他最后说了甚么,然心思已不此间,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咳咳,好罢……就算是血月,不知……嗯,过去是甚关系?”

这货连身上有几块疤都知道,虽然他是离开之后才治好了眼睛,但……但好歹是男女有别咩!难道过去竟是个如此豪放的女子!或者……或者与他已是……

擎云转过身来,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说呢?”

背后一毛,使劲儿往床角缩了缩,无比怀疑过去的品味。虽然擎云生得极是俊俏,但这阴恻恻的性子也很可怕啊!不过既然杀手堆中混,保不准以前也是个奇葩,这样一来倒也般配得很……脑中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只觉得悲催:似这般积极向上一心向善很会做菜的好姑娘,怎会是那前任血月呢,老天真是不长眼。

顺河一夜,临了次日正午,已到了九重幽山下。

被船晃得两脚发软,且腹中空空没甚么力气,然想到慕秋血月手中,浑身便似打了鸡血一般,不发一语只拼了命的往上爬。擎云跟身后,目光似是若有所思。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九重幽已攀过小半,临了一处泥沼,瞧见那隐藏树木间一排排的利箭,还有前面如云雾般的瘴气,心中不由微微一叹,早知这里不会如此简单,若不知机关排列,便算破解了泥沼的行进之法,只怕也会因为停留太久而中瘴气,说是九死一生并不夸张。

几乎有些虚脱了,只瞧了一眼擎云:“带路罢。”

他却未动:“便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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