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的疑问,却都蕴在一个浅浅的微笑里:“您家是哪里的……啊,我知道那,我们公司在那个市有一个项目,我去出过差……对对对,那个火车站前两年刚重修过,现在都能通高铁了……您一个人来这里工作吗,没带夫人一起吗……”
“他哪有结婚哦。”王老板终于c-h-a进了话:“小伙子又高又帅,我一见就喜欢,给他介绍过两个女孩子。可惜人家一见他跛了脚,家里条件又比较差,就没同意。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结果这小子倒跟我赌上气了,我再要给他介绍,他就坚决不肯去见人家了。黄小姐您帮我劝劝他。咱们见一个不行,就多见几个嘛,总能碰到不嫌弃他的好姑娘是不是?”
黄磬音抿嘴道:“这我可不劝,我自己还没找到对象呢。”
王老板果然立刻抛下伍六一,转而c,ao心起黄小姐的人生大事来:“眼光太高了!不是我倚老卖老啊,年轻的时候谁都想玩,到这把年纪了才意识到家才是人最重要的支柱,孩子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黄磬音举起红酒:“敬王老板的金玉良言。”
王老板哈哈大笑:“来来来,大家干杯。”
伍六一看着杯中满满的酒液,有些为难地摸了摸杯柄:“对不起老板,我酒量真不行,一杯倒。您跟黄小姐干吧。”
“胡说……”
王老板刚要训斥,黄磬音已经轻柔地笑了出来:“王老板可不要为难我们女士呀,大家喝得随意点,也能喝得久些不是?”
伍六一刚成年就进了部队,身边战友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出来打工不到一年光景,对于话中的机锋很不敏感。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甲方的大领导一直在替他圆场。
只是一看到对方香气袭人无懈可击的模样,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道谢,只能僵硬地点点头。自从离开部队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此时的他很想笑一下以示善意。他艰难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某个角度的灯光突然转过来,在他面上晃了晃,于是无人看到这个一闪而逝的生硬笑容。
一舞结束,dj摇头晃脑地换了一首舒缓些的音乐,吧台处的调酒师跟着新起的歌轻轻哼唱,把一杯血红玛丽推给坐在吧台边沿的男人。
袁朗正充满职业习惯地观察这里的地形,寻找可能的安全出口。看到推给自己的酒,有些诧异:“不是我的。”
调酒师眨了眨眼:“我请,不含酒j-i,ng的版本。”
袁朗略一思索:“你是铁小姐的朋友?”
老板闻言手指放到唇前:“嘘~我实在太好奇了,什么样的男人能打动铁豹子的芳心。”
袁朗抿了抿给他的特制j-i尾酒,确实没有酒j-i,ng味:“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个子是矮了点儿。”调酒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挑剔的眼神仿佛是在r_ou_铺挑肥拣瘦的老妈妈。
袁朗也不恼:“职业需求,太高的干不了我这行。”
老板似乎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努努嘴:“她不介意就行。”
袁朗朝他努嘴的方向望过去,舞池中的女舞者在观众的掌声中,向他缓缓而来。她身材高挑,目视和袁朗差不多。胸口一片抹胸,抹胸的下沿挂着充满非洲风情的细碎珠串,在裸腰上轻轻晃过,带着一股无往无谓的诱人野性。
女人穿得热辣,却并不像舞池上的很多姑娘一样显得妖艳。她的面上居然不带分毫妆容,浓眉大眼,唇色深红,皮肤虽然称得上细腻,但显然不可能和那些j-i,ng心装扮过的雪肤比拼完美。可这样的粗糙却让她比这里的所有女人多了一份原始的性感。“铁豹子”这个绰号,当真贴切得要命。
袁队长不禁肃然起敬,居然敢在铁路那个老古板背后这么玩,这姑娘简直比自己胆子还大。
“您好,我是袁朗。”
铁豹子一屁股坐在袁朗身边的吧椅上,一杯冒着泡的新鲜冰啤已经出现在她手边。她顺手拿起,像灌水一般咕嘟嘟往脖子里倒。顷刻间,酒没了。空杯子往吧桌上一顿,另一只手毫不在乎形象地抹掉嘴边的啤酒沫,然后伸出:
“你好,我是铁兰兰。”
☆、情人节
临时串场的表演结束,舞池里开始汇集越来越多的酒客。密集的人群后面,吴哲在朋友的怂恿下,单手着地潇洒地在地板上腾挪翻转,一连来了四个托马斯全旋,帅得周围小姑娘尖叫不断。
李老师搂住其中一个特别漂亮的:“这breaking帅不帅?就问你,我兄弟,帅!不!帅!”
那女孩被揩油本来很生气。结果转头看见李老师的脸,顿时哑了口。她的眼神在李老师和吴哲身上挣扎了两圈,似乎在犹豫选谁比较好。
她的同伴捂住脸,激动地狂使眼色安抚她:这人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谁揩谁油还不一定呢!
不远处的酒桌上出现一阵嘈杂,隐隐听见一人酒醉的声音:“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酒吧里没有不许喧哗这样的规矩,劲舞的乐声又大,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边越吵越激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