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呆若木j-i地怔在当地,微微张口望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宇的表情里透着不容拒绝,又笑吟吟地补了一句:“请萧公子不要忘了那日答应之事,这个天气,冲杯桂花茶喝,最是温补的。”说罢,转身去了。
萧索抱着两万多两的古董,站到腿都酸麻了,才慢慢向回走。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周围来来往往皆是出来寻乐子的人。他紧紧攥着手指,总觉得身旁有一百双眼睛盯着自己。
刚进入萱花坊,忽听身后一迭声的脚步响起。萧索吓了一惊,拔腿便跑,逃命似的一顿猛冲,跌跌撞撞,几乎摔进荷花池里。他匆忙止住步,回头一瞧,哪里有半个影子?这才知道,原来方才是自己疑神疑鬼。
萧索喘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庸人自扰!”
他却不知,屋脊上蹿高纵低跟着他的十一此刻正抿着嘴偷笑。——傻子,拿着块金子就当玉玺了,谁还放狗追他不成。
萧索心惊胆战地跑回家,遇见欧阳旭都未敢驻足,忙忙地躲回屋,将那绸缎包袱外面又套上一张灰布包袱,藏进了床底,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的脚回来时跑太久,彻底磨出了血,洇得鞋面上深红两块痕迹。萧索无法,只得撒些金创药在上面,拿一块帕子剪开裹住。
只是如此一来,鞋便有些挤脚。他又从善姑那里讨来一双欧阳旭不穿的旧鞋,伸进脚去一试,竟然还大些。
第二日去弘文馆,他的鞋不跟脚,紧赶慢赶,仍旧迟了。门房里收牌的人脸色不太好,他心里便有些害怕,赔着小心再三再四地道过歉,方才进馆去。
众人见他进来,却都没有说什么,只瞥了一眼便又专心手里的活计。至晌午时,刘思文才来问他原因。萧索甚是惭愧,低着头直认错,又说路远他没赶得及,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