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喜笑道:“这倒不是梳头人的罪过,怀玉小姐打小就顽皮,今日抱着柚子跑到花园里,没留神在草地里跌了一下子,衣服卷在头发上,就乱了。”
“玉儿是淘气。”萧索点点她鼻尖。“明日走的时候不给她骑马了。”
“爹爹!”沈怀玉撅着嘴巴道,“你都说了,要给我骑大马的。‘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你教我的!”
萧索笑笑,抱起涤生说:“你瞧哥哥,多听话,从来不言不语的。”
小姑娘嘴巴一撇,道:“文玉爹爹淘气,玉儿随文玉爹爹。”
“小姐……”宗喜瞥瞥萧索的脸色,食指点在嘴唇上,摆了摆手。
“十一去了有几年了?”萧索突然问,“有……四年了吧?”
宗喜掐指算了算,道:“樊大将军当初是四月回来的,您是半个月后将十一赶出府的,如今端午刚过,已经过了四年了。当日大人恼他假传军令,没有让涂杉国上下给将军下跪谢罪,将他撵了出去。其实不过一时之愤,谁知他真的再也没有回来,真是……唉!”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萧索又叹了口气,“连涤生和怀玉都长大了。”
你为何还不回来?
夜里萧索将两个小人哄睡着,打点好行李,又将两年前收到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纸已经老旧泛黄,无数次摩挲的痕迹刻在上面,起了毛边,笔走游龙只写着一句话——我欲与君j_iao 欢,《大学》箴言,长吟无绝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