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握住乐央王的手,“你……真的不愿见我了……”
千言万语,梗在心口,一句也说不出,有时,语言,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不阿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乐央王的尸身,跳下床,推开衣柜的门,果真,那套喜服还在,不阿穿上,稍微有点紧,再看那靴子,拿起来一比,大小是一样的。抱着鞋坐到乐央王床边儿,脚一下踢到
了地上的靴子,不经意一瞥,不阿眼睛瞬间睁圆。
把手里的鞋丢到远处,他怕弄混,捡起地上的鞋,一比,其中一只,脚尖稍微肥了些,这是什么意思?不阿不敢相信的抓起乐央王的脚腕,把足袋退掉,修长的脚掌,小脚趾旁,多了个小-兄弟,不阿
的手,有点抖,抬起自己的脚掌,放到乐央王的脚边儿,他俩的脚-----是一样大的!
他以前,总被人说成是大-脚-精,因为他少年时期,同龄人里个子不算高,但脚,出奇的大!
不阿明白了,他看到的那套,十有八九,是乐央王的那套,或者,衣服是衣服,鞋子放错了位置。
只知道白玉兰脚有问题,却不知道,乐央王的脚,也是那样的。
一切都晚了!
一念之差,天堂地狱!
举旗造反的时候,巫骨大人问过他,后悔吗?他说不后悔!
可是,他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乐央王痴迷古画,因为逼-他写字,他心里不痛快,恶意报复,爪子去摸砚台,然后去画上乱拍,乐央王发现后,气的直跺脚,却都没骂过他一句。无数次顶撞乐央王,甚至还上过手,乐央王也只是挡
几下,他,真的是被宠坏了,被惯得任性了!
不阿抱着冰凉的尸体,“青雉……”
自你之后,再无人对我那般看重过,这是报应!
人在极度悲伤,极度绝望的时候,能想明白很多事,不阿想着往昔的种种,自己错的有点离谱,难道就因为喜欢他,青雉就不行和别的男的说话,商量事了吗?说话就是暧-昧吗?
不阿干嚎,他流不出眼泪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阴山太子墓的,那下人的叹息,犹在耳边。
不阿失魂落魄,颓然的瘫坐在山坡上,任性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轻重,结果能不能承担得起,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都没地方哭去!
“咱们回家!”
不阿觉得有人碰了他一下,茫然的抬头,好半天,眼神聚-焦,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珠,有个人正抱着他。
样子很好看,但下巴有点尖,薄唇得人刻薄。
不阿现在脑子不是很好使,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巫骨大人的谋士兼发小儿----君策。
看着不阿这个冷漠脸,君策就知道了,他不光迟到了一大步,还被青雉那个犊子,摆了一道狠的。
不阿强-硬的推开他,抹了把脸,“你有事?”其实他想说,怎么又出来一个老不死的。
君策转到不阿面前,“当然有事,接你回家呀。”
不阿“我回不回家,跟你有关系吗?”我跟你熟悉吗?生前,他跟君策,是真的不熟悉!而且,君策这人,坏水儿太多,也不想跟他熟悉!
君策“你不要我了吗?”
“滚!”不阿指着陡坡儿,“哪凉快趴哪去!”别烦我!
君策站起身,一本正经噗通跪了下来,不阿愣了下,心道,这人脑子坏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君策“今天,我给你跪下!我白泽对不起你,但你得听我解……”
释字没说,不阿一脚把他踢翻了,站起身想跑,被君策一把抱住,君策,“你冷静!冷静!冷静一下!咱们才是天生一对!”别人都是陪衬!
不阿冷冷的瞪着他,“你想恶心死我是吗?”
君策不以为然,“我们都是被这世界放逐的人!所以我们是一对!”哪里不对吗?
不阿“你被放逐,是因为太坏太缺德!就算我也是被放逐了,我只是因为脑袋不太好使!”我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智力不够。
君策拍爪,“我缺德,你智-障,绝配!”
不阿挣了一下,没挣开,“你先放开我。”
“不放!”君策,放开,你上马跑了,我得追几个月?
不阿“就冲你这个没脸没皮,你就不是白泽!”
君策,“处境不同!俩人的征-服战里,白泽时期占尽上风,现在我的情况处于极度劣势,还要什么脸?”
不阿抬起巴掌想扇自己一下,赶紧让他从噩梦里醒来吧!
君策攥着他俩手,“你打你自己,我多心疼!”
呕……不阿,恶心到呕吐!抬起腿乱踢一气,君策躲的很溜,笑嘻嘻的道:“我说半仙儿啊,你咋想不开呢?我是太智慧了,智慧的光芒掩盖住了我武将出身的本质!”跟我动手,我都不还手,都能
累哭你!
巫骨那老鬼,都不愿意跟我俩比划,你说你这么嫩,那不吃亏哪跑?
不阿心烦意乱,吗的,这狗皮膏药,贴到他身上,撕不掉了!走哪跟哪!
你走,我就追,玩耍了一整天,太阳落山,不阿趴在地上不动了!
君策坐在他旁边,“我真的是你的小泽泽!”
不阿,这人不要脸!
君策,“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不然,我不会挡下那一道散魂咒!”
听到这,不阿坐了起来,看着他。
君策一看这表情,心道,有门儿!“你听我慢慢说,当时巫骨谋-反成功,但是却未称帝,